吉婶的破锣嗓子听上去让人难受的要命,一双粗糙的手,牢牢的抱着楚希的脚踝,紧紧不放手。
粗糙的指尖,在楚希的脚踝上,用力的扣着她的伤口。
楚希吃痛,咬牙一脚踢开吉婶。
“放开!”
这老女人疯了吗?!
幸好刚才找护士要了一块创可贴贴了一下伤口,不然的话,这老女人非得给她抠下来一块肉不可!
“吉婶!”**上的陈以柔忽然捂着嘴,惊叫一声,伸手想要去把摔在地上的吉婶拉起来。
可偏偏她的下半身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坐在**上干着急,一脸的惶恐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真叫人怜惜,此时要是有人从外面进来,毫不犹豫地只会以为楚希在欺负这主仆两人呢!
“沈太太,真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您都冲着我来,真的不关我们小姐的事啊,小姐她的腿一直不好……”
吉婶从地上爬起来,又哭哭啼啼地嚷着破锣嗓子,朝着楚希的脚边扑过去,指头又拼命地叩着楚希的脚踝!
楚希怎么可能会让这疯女人再扑过来第二次,再给她脚上的伤口,造成第三次的疼痛?
“你走开,离我远点!”楚希退后,扯过来一把椅子,立在两个人的中间,在吉婶第四次想扑过来的时候,她把椅子准确无误地往下一落,吉婶的脑袋,结结实实地被卡在了椅子的横栏之间,吉婶一挣扎,楚希卡得更紧,让她一动也不动。
这时,病**上的陈以柔,嘴角忽然露出了得逞般的笑容。
“你们在干什么?”沈从容拿完药回来,手上拎着两个白色的塑料袋,进门就看见这样一幅情景。
楚希站在病房里,手里扶着椅子的靠背,用椅子下面的横杠,把吉婶的脑袋卡在里面,让吉婶跪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而病**上的陈以柔,一幅想要帮忙,急的眼睛都红了,却因为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希,什么忙也帮不上。
楚希抬头,目光和沈从容的目光对视。
他的眼中,隐隐有怒气,黑色的眸子,沉沉地盯着自己。
楚希一怔,沈从容以前,从未在她面前,显露出如此凶狠的眼神。
这种感觉——
楚希的手,换换地松开了椅子。
“啪!”的一声,椅子倒下,吉婶的脑袋得到了解放,立刻跪在地上不敢动,嘴里连连说着:“沈太太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楚希平静地目光落在吉婶的身上,呵——
一声自嘲的冷笑,还没到达胸口。
身后——
陈以柔双眼通红,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着急心切,而显得凌乱,她整个人像是风雨之中漂浮着的一叶扁舟,令人看上去就有一张想要怜悯同情的感觉。
而此时,这只小白兔,也正可怜兮兮地哀求着:“楚希姐姐,求求你不要生气了……”
楚希不生气,她被这一对奇葩的主仆,气得笑了!
沈从容见陈以柔和吉婶一脸的惶恐害怕,而楚希还在笑,心中一时烦乱,把手上的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声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