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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四章(2)“铁杆饭友“今相聚,…(1 / 1)

“呵呵!浩子你可要为哥哥主持个公道!博士、专家、高级知识分子式的人物,素质居然不如我大兵出生的人,你眼睁睁看着的,我刚才着实钻了三次,这小子就这一次还想去耍赖?你可要听好了,今天要么从桌子下钻过去,要么就在下巴上画胡子,两者取其一。这是我们十一年前就在这个房间玩过的游戏,你小子不会贵人多忘事吧?田助导,虽然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马儿也总会有失前蹄的时候,想当年你小子数理化几乎门门一百分,我至今还弄不明白你是怎么考来的,不过你现在还背不出《满江红》倒是实事,这就叫各有千秋,对不对?需不需老哥我亲自帮忙呢?”

张俊武与郝逸然上得楼来,见陈致远正与桌子下的一位男子僵持不下,不依不饶的数落着被成为博士的他,只见那男子爬在桌子下继续讨价还价的征求着陈致远的意见,理由仅仅是想少钻一次而已,并且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赵文浩,希望他能够帮腔说一说好话,赵文浩仿若没有看见似地,坐在那里笑虐着他们。

“不行,不行!没得商量!亏你还是名牌大学的导师助理,这样若在学校,你的学生可咋服你?为人师表就要言行一致,松子博士同志,请继续吧!”

伏在桌子下被陈致远称作松子博士的瘦高男子正是穰州三高当年的高材生田友松——清华大学选派哈佛大学的博士留学生、注册国际内部审计师,标准的“海归”派人物。刚才三人正玩着“斗地主”的扑克游戏,输了的田友松正被陈致远胁迫着,按照游戏的规则兑现着赌输后的承诺。

“你们倒好,在这里寻乐子。然子已经被我“千里迢迢”接过来了,到此为止,酒席开始吧!”

陈致远上得楼来,见此忍俊不禁的替着田友松打着圆场。田友松见有人帮着说话,本来瘦似猴子的他激灵灵的从桌子下钻了出来,五人面面相觑一番后。禁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路忐忑不安的郝逸然随意的搜寻着房间,房间内的确如张俊武所说,只是他们几个当年的饭友,他的心底也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田友松见郝逸然这般装束,惊诧迟疑了一下,随后会意的走上前去将郝逸然抱在自己的胸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般的说道。

“然子。你近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节哀顺变,想开些!人一辈子谁没有个三长六短的,挺过去就是真爷们!想我们当年上学时那么不容易不也还是闯过来了吗!如今日子一年比一年好,还后怕什么。当年入学时我基本被军训了一年,着实佩服军人的坚韧。你是当了四年兵的老军人,拿出当年我在学校时你去看我的那种威武来。呵呵!当年的然子神似今天的三军仪仗队那般威武潇洒,他走后我的几个女同学还私下向我打听了几天,如果不是担心梁静怡那“假小子”找我算账,我还真把然子介绍给她们了。”

如同战友见面一样。这几位全部是凑在一起吃了几年饭的老同学,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客套。一阵寒暄过后,五人各自归位坐定。田友松深情的劝慰着郝逸然,心底沉郁的他虽然在心底里有着种种窘迫与无奈,郝逸然从骨子里却是一个从来不喜欢别人规劝与安慰的人,见大家仍然这么低沉的看着他,立即故作轻松的敷衍道。

“往事无须重提,大家也不要那么安慰我,过去的就过去吧!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对不对?我带孝已经将过三七。今天也就舍命陪君子,放开手脚同几位老同学多喝上几杯,这样总可以吧?”

“既然这样就无须啰嗦,话抛一边。酒桌上开正传。还是当年的这座木楼,物是人却不非,多好的聚会,大家就放开肚子开怀狂饮吧?想想那年分别时,大家都掏干了口袋整个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元钱,我记得买了一瓶穰州大曲。一盘凉拌黄瓜、一盘煨羊肉,每人一碗烩面,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时光过的可真快,十一年前的事情回想起来就好像昨天刚发生过的一样。今天相比过去,自然是好多了,待会儿吃完饭我还要带大家去穰州宾馆ktv一下,洗脚、按摩,就像我对待那些尊贵的客户一样,你们需要啥我就给大家提供啥。嘘!首先声明,大家可不要让书记违背党的原则啊!”

上学时陈致远理科不咋的,记忆力却从来是出类拔萃,他见酒菜慢慢的摆了上来,一边陈谷子烂芝麻的絮叨着,一边拿起筷子指着桌面向大家示意着。

“稍等等,老同学小余主任还没有过来呢,她正开会,说四点过来,现在是下午3点55分,马上!”

小余主任,不会就是余晓云吧?郝逸然见张俊武这么说,心底不由得忐忑不安的猜想着,估计一定是!听致远说她现在是穰州三高英语教研室的室主任,在三高教书的老同学除了余晓云之外,也就是我们今天在座的这几位,还能有谁呢?……

“各位伯伯、叔叔们,大家好,张雄霄携带妈妈向大家拜一个晚年,恭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玉临图(兔)腾!”

张俊武话音未落,一位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正拱手站在门口,落落大方的说着开场白,紧随其后的正是当年的老同学余晓云,同他儿子一样微笑含蓄般的扫视着大家。

郝逸然装作没有看见般的摸着自己的口袋,他想抽支烟,一下子却怎么也找不到,陈致远见此立即打破僵局递上一支烟,“啪”的一声按着了火机。

“余晓云,你可真不够意思,我田友松年已过而立,至今待字闺中,哈哈!不,说错了,是守身家中,你倒好,儿子都如此这般大了,雄霄、雄霄。这个名字大气,响亮,雄视云霄的意思吧?看这小子的神色有点儿当年他妈妈的神韵,读书一定很优秀吧?来!过来坐伯伯这里。伯侄初次见面,压岁钱自然双倍!”

田友松见余晓云携带着儿子过来,立即起身相迎。烟雾缭绕中清醒过来的郝逸然见了余晓云,如坐针毡般,浑身上下不由得冒出一身汗来。七年了。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般狼狈时见到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装扮,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一霎那的拘谨过后继而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郝逸然镇定的站起身,不卑不亢的直视着余晓云,颔首示意道。

“晓云,你也过来了,快坐下,大家都正等着你呢?”

见郝逸然有些尴尬的样子。陈致远、赵文浩彼此会意低头轻轻抿嘴一笑,余晓云也不推辞,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随着儿子坐在了田友松与陈致远中间,却又恰好正对着郝逸然,她漫不经意的扫视一圈,镇定而爽朗的解释着。

“不好意思,让几位老同学久等了,今年的毕业班初三就开学了,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来晚了。对不起!”

“来时我问过妈妈,她说你们几个最瘦、最高、学习成绩最好,以后最有出息且带着眼镜的会是田叔叔,最洒脱的是郝伯伯。有权管钱最多的是陈叔叔,工作最认真的是张伯伯与赵叔叔……我赵叔叔整天带着学生打篮球,看起来就像不务正业,妈妈她是不是故意在给赵伯伯一点面子?他们我都认识,既然你是田叔叔,那么他就是郝伯伯了。郝伯伯一定是刚从田地里除草回来的,昨天我还与妈妈帮我外公打药、除草呢!你们看,郝伯伯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

“小孩子口无遮拦,大家不要在意,来!我来的最晚,首先敬大家一杯,就当罚酒了。”

余晓云的儿子一点儿也不惧生,很快就与从来文尔淡雅的田友松打成了一片,他撒娇似的扶在田友松的膝盖上,如数家珍的介绍着在座的众人。余晓云见儿子继续想往下说,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儿子的小屁股,张雄霄顽皮般的吐了吐舌头知趣似的停住了话题,然后大大咧咧拿起筷子。余晓云复而望了一眼郝逸然,继续轻松洒脱的打着圆场,房间里的气氛也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彼此都是老同学,多年难得这么的相聚,自然是互相对饮三倍,然后彼此相敬一圈——豫西南俗称的“打通关”。余晓云随意,其余五位男人互不推让,六圈下来,已经有三只空瓶倒在了地面上。

“人逢知己千杯少,活不投机半句多”,酒过三巡,彼此之间开始信口开河起来,议论当今的局势,诉说各自单位的状况。平时倒知道“沉默是金”这句话,今天却无所顾忌的议论不休,不该说的说,该说的更说,反正都是老同学,一吐为快才算是真正的释放。

“松子,大家都盼着你早日下海啊,凭你的学历与才干到哪里不弄个总经理、副总经理什么的做一做,到时候我辞职也好有个去处,老弟不贪心,只要比现在收入多就可以了,你不是要学太极吗?那是我在体育学院的拿手功夫,标准的陈氏太极,还想学吗?”

“整天这课题那课题的,纯粹的表面文章、理论功夫,假、大、空的东西太多了……毕业三年了,光说空话,没有做几件实事,所以也觉的有些疲倦。呵呵!至于去企业我现在倒不想,就看我们陈书记什么时候将香磨坊发展壮大了我就回来,拥有我们自己的企业才叫来劲儿,你们没有发现我们陈书记现在越来越财大气粗的样子,听俊武说,现在的桑塔纳又马上要换成宝马或奔驰,厂房面积还要加一倍。”

酒过三巡,赵文浩又老调重弹般的提起停薪留职“下海摸鱼”一事,田友松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话题推给了陈致远。陈致远满嘴油腻,没有一点吃相的他正低头狠狠地用牙齿撕扯着一只羊肘上面的软筋,见田友松这么将矛头对准了他,顺手抹了一下嘴巴,一边嚼动着嘴巴一边指桑骂槐般牢骚满腹起来。。

“哪像你们说的,我们支部买这部车是为了应酬,如今的客户一个比一个刁蛋,稍微不顺心人家就不要你货,每次叫部出租车往返需要几百元,有了这部车后我可是司机、书记一肩挑啊!袁书记要上调到宛州做市长了,这些年若不是他老人家给罩着,那帮孙子不知道要找我多少麻烦。今天环保局过来检查说排污证不全,明天安监局过来又讲安全生产不到位,扭扭捏捏的税务小姐过来了直说我的小磨香油香,然后如户籍警查户籍似的一本本账本看……公司上上下下整天被他们整得鸡飞狗跳。我现在是弄明白了,这帮家伙一过来我就只夸我的香油好。检查有问题,小磨香油任对方提!呵呵!这东西真管用,有时候打发人比我养的那条斗犬还好打发,不过他们还好,支走一次一月内绝对不会再来找麻烦。唉!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若不是山西那个大客户守信誉、不断融资,陈致远几年前就已经下岗失业同然子一块儿去南方了。还是做老师好,虽然发不了财但也穷不了,博士大人,什么时候我的庙门大了真准备请你回来做总经理,说话可要算数啊!”

“人家不都说你已经是副科代正科了吗?还听说芳村未来的头把交椅非你莫属,有没有这回事?”

赵文浩打断陈致远的话,有些羡慕般的眨巴着眼睛。

“呵呵!这个问题吗,只有组织部才知道,还要看我的那张本科文凭什么时候下来。不过说实话,奔波操劳这么多年,如我在部队时首长说的那样,不想做将军的士兵肯定不是好士兵!现在谁不想做国家公务员式的书记谁就是孙子!呵呵!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同你们这些正规科班生平起平坐了。早早离开的好,总不能长久站着茅坑不拉屎,如果再停留几年我的然子老侄可要贻误一生了?官有官道,商有商道,教书的就要学咱晓云老同学,自始至终从来兢兢业业,爱人上班在外地,整年累月难得回来一次,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考上了在职研究生……我总盘算着什么时候在穰州三高设立个什么基金会,余主任做会长,张俊武做副会长,你浩子吗,目前心态不稳定,就跟他们跑腿做理事吧!什么时候将心态放平了,我就将你介绍给以后的书记然子去混,这样总可以吧!

哦!已经六点了,时候不早了,各人自扫门前雪,我们这就到穰州宾馆唱歌去,友送回来了,我做地主的不能太寒酸,对吧?再次声明,今天我可是私人请客,不要说我跟那帮孙子们同流合污了!”

“好!今天就狠狠地宰一下书记大人,这家伙标准的铁公鸡,每次来芳村开会都要来我们这里蹭饭吃,今天是见啥人说啥话,不还是沾了友松、晓云与逸然的光了。”

赵文浩见陈致远这么挖苦他,也不示弱,反过来奚落了陈致远几句,陈致远知趣的看着大家笑了笑,回头招呼了一下门口的服务员

“买单!呵呵!我们这几位老饭友都实在,只有你耗子,就如你小子的名字一样,鬼精鬼精的。如今不知从哪里又学来见识了,纯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老弟,我这样总够意思了吧!”

陈致远站起来,一只手拿着那只被他几乎啃光了的羊肘,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着车钥匙,一摇三晃般朝门口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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