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顶鹤,那晚因严冬弄出的车祸,几天时间整个网络世界及新闻媒体都还在持续沸腾,大家抓住凶手竟然敢在街头持枪搞追杀,大骂警察不作为治安差,一致要求警察公布幕后真相。
这种非常时候,严冬没敢探望住院的伍汉莲,他处理好身边杂七杂八的事务,又赶忙到学校寻找向乐。
向乐是向阳花的亲侄子,他看到严冬,摸着脑袋不由得问:“你找我?你什么事情?”
对于向乐的疑惑,严冬倒是不觉得有啥好奇怪的,因两人在过去的日子从没多少往来,而仅有的两三次碰头都是坐在向阳花旁边上,彼此印象唯有礼节性的打声招呼。不过此时,不影响他寻找向乐的目的,他没有隐瞒直奔主题,“我最近打不通你姑姑电话,找你是想了解下你姑姑情况,顺便帮我传话想请你姑姑喝杯茶。”
一下子像捅了马窝蜂,向乐的嘴埋怨开来,“你别再给我提姑姑了,最近在和姑爷闹离婚,弄得采购几款产品退货多得要死,损失掉很多钱,还害爸爸气得晕了头,姑爷也不是个好东西,背着姑姑到处偷偷玩女人。”
“不曾想原来会是这样子啊!”严冬恍然大悟似乎找准打不通向阳花电话的答案,他看着向乐,顿时看到无限希望是个欣喜若狂乐开了花,“向乐,告诉我怎么联系你姑姑,或许我帮你姑姑走得出现有感情危机。”
“是真的吗?”向乐兴奋了又不敢相信,又偏着脑袋审视严冬。
冲着向乐无声笑笑,严冬做出极其认真的样子,“相信我,决不会骗你的。”
“真的没骗人?”向乐重复句,犹豫片刻还是讲出向阳花的居家地址,紧跟着不忘补充说:“你等下要是跑我姑姑家去,千万记住别讲我告诉你的哦,姑姑现在住的新家刚装修完没多少人知道哦。”
“没问题,我全听你的。”严冬拍几下向乐的肩膀,一脸庆幸的欢喜神采飞扬。
随后,他依照向乐的地址乘车去了向阳花家,那是个正在开发的新居民小区,一栋盖了小半截的楼房,四周围架满密密麻麻的脚手架,混泥土浇灌的地面更是堆满许多材料,旁边工人捧着饭盒在用餐。他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要朝前面四处张望,因他知道越过眼前未竣工的楼,往前再不用走多远就能看到向阳花的新家。
这时刻,向阳花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房间暖气开得很大,犹如置身在夏天。她穿件米色吊带衫,雪白娇嫩的双肩全部暴露在外,再搭配绷得紧紧的超短裙,勾勒整个身体曲线优美,一双笔直均称如玉的大腿没套丝袜,显得性感而惹火。她手握遥控板不停的调换电视频道,脸庞不见喜怒哀乐倒是显得清闲自在。
不知不觉的,她忙活大半天也没能挑选出好看的节目,一生气用力把遥控板丢出老远。她彻底失去再继续看电视的那份激情和欲望,摸摸屁股换个位置横着仰身躺在沙发中间,随即闭上眼睛伸长四肢不思不想。
没个形象的躺在沙发睡觉,于她似乎早已养成今天的习惯,不担心有不雅曝光,更不担心有不束之客会贸贸然的光临。这套房子是她刚买下来的,眼目前知道的仅有她嫂子和侄儿。
“咚咚咚……”房门外突然间响起了敲门声。她吓得不自觉的打个激灵,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谁在外面敲门呢?不会是嫂子刚走又返回来了吧?她寻思着站起身来,赶忙穿上拖鞋跑去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与她吵翻没联系的严冬,一时间惊讶得是张开嘴合不拢,“你怎么可能找到我这里来呢?”
“奇怪?”严冬不记得两人吵架似的,一张脸堆满甜甜的笑,“你花姐这样的美人,轻易藏得住吗?”
“你有没搞错,我算啥美人?”向阳花瞪眼反驳句,脑海立马浮现他老公的背叛,顿觉隐隐作痛恨她老公瞎眼睛,还不如圈养的畜生。她不是滋味,她淡忘前面与严冬的误会往旁边让开去,嘴边说话与口音就多出些平时不曾有过的放纵,“你既然敢偷偷摸摸找到我家里来,那你先进客厅里坐吧!”
嗅觉到身前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严冬改变策略没了逗留的意思,“这时候该吃饭了,先不坐,先出去庆祝我费尽周折找到你花姐的人儿,请你花姐共进晚餐怎么样?赏脸不?”
“你掏钱我只管吃,这种买卖我会不赏脸?”向阳花说着抿嘴笑起来,随即发现身上穿戴出不了门,又不忘记自嘲,“外面天气那么寒冷怎么走得出去?我身上穿的几块布料也确实是少了点儿。”
偏着脑袋来回审视几秒向阳花,严冬贼兮兮的笑,“花姐,你不是有辆车吗?坐里面可以开暖气不会冷的。”
拿眼睛瞪着鄙视下严冬,向阳花没个好气的说:“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只怕心怀鬼胎想我啥都不穿吧?”
“你花姐为何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呢?这对我似乎有些不公平哦。”严冬嘴里不认可竭力表示抗议,内心却在犯嘀咕怎么搞起的,今天向阳花说话好像吃错药,不会真如向乐所说闹离婚缺老公滋润发了春?
回想以前的日子,他那听过向阳花尽讲没遮没拦的疯话,但他不敢跟着乱胡来。毕竟,他的目标是想与向阳花重建关系,若只顾眼前赚嘴巴快活,一旦把还算得和谐的氛围搞砸岂不亏大。他抗议结束后,又紧跟着赶忙转换思路找个全新的话题,“花姐,你手机最近怎么搞的,我这段时间为何打不通总占线?”
顾不及理会严冬抗议,也对严冬后面说话装糊涂卖傻,向阳花满脸惊讶,“你打不通我的电话?不会吧?”
严冬看在眼里,先不着急揭穿,但他的言语不留丝毫余地,“不信?要不我现在拿手机打下?”
向阳花摆手表示没那必要,但她还是没忘记要特意粉饰下她说的谎言,“我手机若真是你所讲的那样子,那肯定属于我平日里不注意动掉了手机设置,等下空闲再想办法调过来,不然也会影响其他人。”到得最后,又请严冬进客厅坐,“先进客厅里来坐会儿,你请我吃饭,也得让我换身合适的衣服吧?”
“我听你的。”严冬嘴边畅快的回答着,他丢开向阳花开始打量不算奢华的客厅,他走进去,坐在沙发满脑子不自觉的旋转开来,今晚应该去哪里消费呢?他不但想向阳花吃高兴,还想向阳花玩开心玩尽兴。
革命友谊多半都是吃出来的,经济利益多半都是玩上去的,他坚信这话属于他的名言,更坚信他与向阳花的饭局过后合作会翻出新篇章。他刚才字字未提工作的事情,也没乱询问向阳花家人,归根结底有向乐事先给他讲过向阳花在闹离婚,让他心存戒备明白雷区的位置不可随便触碰。
一会儿,向阳花面带笑容从卧室漫步走出来,她上身换了件针织羊毛衫,下身是印着暗花的灯笼裙,裙摆差不多停在膝盖,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套着肉色丝袜,显得温婉俏丽、风姿绰约,一副邻家美少妇的迷人风韵。她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修饰,端庄的脸涂着淡妆,睫毛弯成月牙儿,桃花眼闪烁着妩媚的光。
听闻到从背后传过来的脚步声,严冬不觉扭过头看,他顿时惊愣了,浑身上下似乎不大自在。在他以往对向阳花所保存的记忆之中,一直认为向阳花很美很漂亮,但远没达到眼前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他不敢正视,迟疑大半天才突然想起该开口说话,“花姐,你今天真的很给力,胜过大明星,胜过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对于严冬的赞叹,向阳花显得不以为然,她故意装听不见,随即坐到茶几旁边拿杯子倒水。
严冬倒是变得活跃起来,他不管向阳花的沉默搜肠刮肚找出从多词汇又大声赞叹,“这才有几天没见到你花姐的人儿,不曾想你花姐越活越漂亮,越活越魅力十足……”
“少给我在此乱贫嘴。”向阳花板着面孔打断严冬的话,她把刚倒的水放在沙发前茶几上,用手指几下意思是请严冬喝,不过她的那张嘴倒没有闲着,“拍马屁不是你那样拍的,当我小姑娘?有越活越好看的吗?”
“我真没有信口开河骗你花姐的,你千万相信我人品,我绝对是个老实人。”严冬信誓旦旦又似乎回到从前与向阳花说话没忌讳的日子,他扭头瞧几眼向阳花,又肆无忌惮的夸奖起来,“你看你脖子,那份白恰像刚刚剥皮的葱;你看你眼睛上方的眼睫毛,不浓不淡恰像朝阳下的柳叶;你看你漂亮的脸蛋……”
“够了够了。”向阳花冲严冬吼起来,双眸尽是些足以猎手人的凶光,可她心底下喜滋滋的甚是欢喜。
吐吐舌头,严冬忍不住偷偷的独自笑开了,“花姐,我今天才发现,你生气时的模样也很好看。”
“你还有完没完啊?”向阳花的手去抓严冬,“你再敢瞎说,我要你盯着我不准转眼。”
挪动几下赶忙往旁边退让开,严冬做个怕样子大声求饶,“我不敢多嘴了,我请你吃晚饭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