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焕然挎着医药箱匆匆忙忙跑了前来,隔着老远就开口问:“严冬人呢?”
“你跟我来。”陈伯赶忙前面带路。
随即,两人进屋看到床头严冬,还没来得及说话。
原先就呆在屋里的严菊,她忍不住先要向付焕然抱怨,“好好的,突然间怎么会这样子呢?”
“你还有脸问呢!大哥遭殃这不是拜你所赐吗?”曾当阳对严菊很是不满,他满肚子火他抬严菊的杠,内心里却在唠叨,若不是刚刚得知你是大哥的姐姐,今天会有你好日子过的。
严菊对曾当阳更加恼怒更加火大,“你少给我在旁边上瞎啰嗦,你既然给严冬喊声大哥,那你也得给我喊声大姐,不懂礼貌没大没小,论资排辈混社会,一些不成文的江湖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要吵。”付焕然看到严冬昏迷不醒的样子,她烦死身后两人又很可能要爆发出的争吵。
嘴里凶巴巴的吼着,一跺脚放下她还挎在肩头的医药箱,又偏着脑袋来回反复观察严冬的脸色。她内心觉得有数以后转过身来,看几眼房间里站的几个闲人,不客气立马开口往外面轰,“你们全部给我先滚出去,不要在我身后影响我做事情,一个个不安分真的是烦死人了。”
几人佯装听不见付焕然的话,他们站立着没有挪动,也不要吭声。
陈伯倒是摸清几人不想走开的心理,他在旁边轻声问付焕然,“严冬这现象到底咋回事呢?照常理推论,今天就是吵闹几句,撕裂曾经快愈合的伤口,不应该出现此等怪异的昏迷状况啊!”
“理应是受的刺激过大吧!”付焕然不敢做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按自己的推测说,“再则就是晕血,一种看到血立马形成不正常的心理恐怖反应,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
稍沉思几秒钟,陈伯不由得又要紧追着问:“严冬会不会是失血过多呢?”
“这种可能完全不成立。”付焕然看几眼严冬流出的鲜血,她做出个非常武断的否认,“按照严冬现有的年龄段,一观察严冬的脸色和皮肤,失血量真的不算大,这个我还敢百分之百肯定的。”
陈伯算是大致明白了,他不再与付焕然多说废话,立马转向曾当阳、诸葛怡、严菊三个人,“你们几个都听见了吧?都应该跟着我安安心心的先出去了吧?”
话还在嘴里说着,他带头做示范,先主动转身向房间外快步走了出去。
诸葛怡低着头捏手指扯扯衣角,她看下床头躺的严冬,没吭声紧跟着陈伯也走了出去。
曾当阳不同,他的眼睛始终注意着严菊,一发现严菊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不由得在旁边开腔催道:“你又不是医生,你不快些走,你还想呆在这房间里干些什么?”
瞪两眼凶神恶煞的曾当阳,严菊只好往外走,“光知道说我的人,不先看看你自己。”
“我又是怎么了吗?”曾当阳看严菊始终不大顺眼,“我不要先走,我留下来就是专门监督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很快的,房间里除开床头昏迷不醒的严冬,只剩下个付焕然来来回回的在忙碌。
这种时刻,付焕然为求稳妥先放下手里拿的针管及针头,想趁身边没其他人再复查下严冬身体。她满脑子对严冬的反常现象都是担心,又自我固执的认为严冬啥都没问题,一切全正常。
显然,作为看似昏迷不醒的严冬,脑海里思维和正常人不但没有任何的区别,还远比正常人敏感。他感觉浑身上下聚不起力气外,还不管他多努力也没办法睁开眼睛,更加不可能移动手脚挪两下。
两个眼睛虽看不见周围世界,但他感觉得到为他忙碌的付焕然,为他刚刚撕裂的伤口做了许多事情。
随后没过多久,他持续拥有的那种清晰状态消失,像睡着似的啥都没有了,一切空空荡荡的。
那条戴在脖子的神奇项链,这时刻不知怎搞起的突然间亮了两下,一束看不见的微光,快速通过他体内往返循环的血液,与他手指上戴的戒指斋录瞬间里连接起来,中间冒出一条在显微镜下都没办法看得见的分叉,最末端延伸到他大脑的中枢神经,一些跳跃的符文开始来回滚动,犹如密密麻麻的蝌蚪……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我是你们书中的西施,我很高兴能遇见你的人。”
整个大脑刚刚还处于昏睡状态啥都不知的严冬,一下子不但恢复正常,竟听闻到西施发出的问话声。他稀里糊涂的睁开眼睛,感觉脑海里空荡荡的,一时间不明所以是个情不自禁的要反口咨询,“我这是在哪里呀?”
在他发出疑问的同时,两个眼睛赶忙不停的反复打量周围山山水水。
西施看着严冬抿嘴微笑,“你很想知道是吗?只要你肯跟我走啥都明白了。”
到末了,她又采用自嘲的方式打趣说:“先前碰到你的人,一声不吭到最后竟然悄悄跑了,还害我们分头跑来跑去总追不到你的人,我们都以为你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两个耳朵似乎听不见西施的说话,严冬脑海里浮现出摔倒前他被严菊追的事情,顿觉前后两个世界相差十万八千里。他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瞬间里犯了糊涂,“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呀?”
话刚说完,他不自觉的又自己问候自己,“我今天不会是穿越了吧?”
旁边的西施,她双手捂胸顿时笑得是个花枝乱颤,“你真是想把我笑死吗?二十一世纪大活人,一个百花齐放空前绝后的科技蓬勃发展的大时代,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即使没文化也不至于先想到的是穿越呀?”
“我看你是穿越小说看多了,纯属于意淫,纯属于瞎歪歪,一个大活人能随随便便想穿越就穿越吗?”
这下,严冬倒是对上西施最后的话,他越发坚持他拥有的想法,“要不是穿越了,我又怎能遇见你的人?”
话里流露出的意思非常之明显,一个距今已经相隔了几千年的两人,倘若没有穿越这个东西,彼此间又怎么相遇?又怎么可能站在同一片天空下的草地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