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严冬被打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地壳与天刀高兴得不得了,他们不自觉的要为林小倩呐喊助威,一副欢天喜地的搞笑样子,恰像刚刚才口服过皮质类固醇兴奋剂似的。
林小倩听得烦躁,不领情,一转身冲两个男人厉声怒吼:“你们都给我滚回去,我不想看到你们的存在。”
两个男人都懂滚回去的意思。
两个男人你看向我,我看向你,一时间垂头丧气愣着不敢吭声,都像泄掉气的皮球,瞬间里没了精神。
最后,地壳迟疑着先开口对天刀说:“我们走吧!你负责洗菜做饭,我打下手帮忙烧火。”
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沙漠,他们彼此心有灵犀最为熟悉,一个喜欢耍滑头,一个总爱任劳任怨,可两人从小到大基本生活在相同的环境,杀过人放过火抢过钱,还明里暗里喜好四处骗女人嫖女人。他们的过去浑身上下劣迹斑斑,并背负着多重刑事案件不敢光明正大的做人。
由于遇到夏沫,由于夏沫拥有着通天的独特的本领,他们迫于无奈才长期待在沙漠里,主要负责管理他们居住的几间房子,不被沙尘暴掩埋,再是清理刮进房前小湖里面的黄沙,不允许小湖里的水干枯。
日常生活中,一些必须品都由专人负责给他们定时送进来,致使他们隐姓埋名在沙漠将近十年,他们与外面的世界基本失去联系,也对外面曾经熟悉的大千世界变得早已陌生。
前段时间突然发现来了个林小倩,曾令他们背地里偷偷高兴很久很久,不过几次想染指都碰得头破血流没个好下场,直到现在只剩下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言听计从。
在他们两人的世界里,林小倩风姿绰约的美丽无与伦比,却又是锋利的刺,一碰就会遭殃。
林小倩看身旁两人听话的乖乖离去后,她咬紧嘴唇又独自慢慢的向严冬走过去,一只手几下功夫扯掉遮脸的粉红色头巾,一甩丢在背后脚底下的黄沙中,顿时遮住大半个脚印再快速散开来。
横着仰躺在黄沙中的严冬,他清醒着没晕过去,从外表看也没有太过于明显的伤。他见林小倩向他走来,一时间忍住痛自个儿强颜取笑,“林小倩,我日思夜想做梦都没料到你会是现在这副样子,藏得蛮深吗?”
紧跟着佯装迷惑,他又换种不屑的调侃语气质问:“实话实说,你当初的控告是不是恼怒我没有cao你?”
刹那间里,林小倩稍有几丝缓和迹象的神情,立马又是个冷若冰霜。她不说话板着俏脸,眼睛恰似两把利刃直直刺向严冬的人,在恣意切割严冬浑身上下还不算发达的肌肉,久久的不罢不休。
对视着林小倩不肯挪动的目光,严冬见林小倩始终没说话的意思,他不自觉的爽翻了,“不管你怎么看我的人,今生今世都改变不了我嫌弃你丑,对我而言情愿死,也不要与你有瓜葛。回头细想与你同床共枕,我看着你赤裸裸的躺在我怀里面,我生理就没那个反应,这能怪罪我吗?人太丑了真是没办法……”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一下子又给严冬伤得是体无完肤,林小倩真的怒了,远比先前胜过千百倍。她原本打算单独和严冬解释下过去的种种,可现在啥都没必要说,啥都成为了多余。
情不自禁的,她向前走半步,一脚把动弹不得的严冬整个人踢了起来,像脚踢毽子似的,不停踢,不停踢。
开始时,严冬整个人置身在半空中,还时不时嘲笑几声,或咒骂讨伐几声。
可分把钟的功夫过去,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似乎就剩下林小倩脚踢严冬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林小倩不要踢了,她累趴掉了。
最后,严冬从半空中坠落下来,几乎没了生命迹象,一动不动。
大半天的时间,林小倩缓过神来,她浑身上下都散架似的,不但感觉里乏力,还有些动不了。她费力爬到严冬身边去,她伸手触摸严冬的人。眼睛里噙着的滚滚热泪,顿时像牵着两条线往外面流。
一些毕生难以忘怀的过去又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那是年少无知充满奇思幻想的做梦季节,她背着小书包从学校回家,在离家几百米路口,一漂亮女人突然间冒出来挡住她回家的道路,模样甜甜的似笑非笑。
静看着眼面前陌生的女人,她嘟嘴忍不住吆喝:“你是谁呀?你挡住我的路了。”
女人微笑,万物生辉,“我叫夏沫,你想不想长我这么漂亮呀?”
“想。”她幼小的心灵是个不假思索,立马做出个非常非常肯定的回答,因她也有了颗爱美之心。
也因她有了颗女人的爱美之心,她答应夏沫悄悄跟夏沫学习功夫,从开始的好玩,再到喜欢。
可此时此刻,她真后悔她学会了几招功夫,真后悔她成为夏沫在地球的真正的传人。
不知不觉中竟趴在了严冬的胸膛,她神经失常似的自个儿去喃喃低语:“不要怪罪我的人,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而你可以仇恨我的人,可是我自己呢?”
自己同自己说着,她眼眶里的泪水变得是越来越多,直到最后竟然放声哭了。她的软弱对着天空喊:“我们都属于女人,你为何偏偏针对我选择女人为难女人呢?”
这个时候的地壳与天刀,他们简简单单把晚饭做好了,地壳问:“林小倩还没回来,要不要跑去叫下?”
“当然要叫下。”在旁边上,天刀放下手里厨具赶忙帮腔,随即转身就朝房间外面走。
不用问,地壳就知道天刀要跑出去喊林小倩吃饭,他不希望天刀比他多占了些林小倩的便宜,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匆匆追出去,嘴里唠唠叨叨的问:“天刀,你说下,林小倩和那臭小子是不是有问题?有一腿不?”
天刀不由得是个唉声叹气,他过半天后才酸溜溜的说:“哎!一棵好白菜都给猪拱掉了,可惜,真可惜。”
一看到天刀的神情,地壳也是个郁闷得要死,他不想开口再多废话,他使劲朝林小倩所在位置走。
几分钟的功夫,他们看到在落泪的林小倩,一旁歪歪斜斜的横躺着个严冬,一动不动。
两人心里顿时兴奋起来,他们异口同声的大声叫喊:“林小倩,吃饭了。”
半天,林小倩扭过头看向两人,她擦擦眼睛没开口搭腔,一指旁边躺着的严冬。她是个面无表情的说:“都过来,先帮我把他抬走吧!免得过路上下看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