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稻香让瑜儿给采儿收了几件自己穿不着的衣服,瑜儿会意,又往里面添了好些自己的才将鼓鼓的包袱递给采儿。
“我见你穿的如此单薄,便私自又添了些自己的衣服,望你莫要嫌弃!”瑜儿笑着道。
“哪里!少夫人心肠好,怜惜我,姐姐你跟着夫人,也是心善的很!”采儿感激涕零的说着就要给李稻香她们磕头。
李稻香伸手去阻止,瑜儿眼疾手快地将采儿扶了起来。
采儿又道了好久的谢才默默离开。
李稻香转身去药房,这会子估摸着大夫人用膳用的差不多了,她正巧去看看那药熬好了没有。
“弟妹,如此步履匆匆是要去往何处呀?”
李稻香刚走几步路便遇上了迎面而来的田律,她是在不想言语,便冷哼一声道“不过去厨房罢了!”
李稻香厌恶田律那**裸的眼神,那眼神中总是充满着挑衅与霸道。
田律听李稻香如此说,心头不禁恼火,眼前的女子在田杵面前巧笑嫣然,对他却总是淡淡的,甚至有些厌恶,哪怕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心中的这种感觉。
“弟妹多为自己的以后打算打算吧,田杵如今生死不明,我可真是为弟妹的后半生忧心啊!”田律咬牙道。
“哼,他吉人自有天相,倒是你,嘴上如此不积德,小心一时长了口疮!”李稻香听田律如此一说竟有些怒火中烧,她是如此的盼着他平安,又怎能容别人说他一丝有恙!
“我嘴上长口疮事小,弟妹守寡事大啊!”田律笑意吟吟。
田律心中竟有些窃喜,他不喜欢李稻香对他淡淡的厌恶,她对他发脾气,说狠话,他竟都喜欢的紧。
李稻香见田律一副小人得势的样子,实在不想理他,便冷着脸从他身侧大步离开。
田律见此,心中刚有的一丝窃喜转瞬消失,看她去的方向,怕是去给大夫人看药去了,而自己的母亲,却被逐出田府,着实可恨,田杵必须死。
他越想眼中恨意越重,周遭杀意越浓,他看着李稻香远去的背影,转身甩手离开。
“少夫人!”丫头们见李稻香走来,便恭敬的弯下身子。
李稻香点点头,她向药壶那里走去,伸手那日麻布将药壶的盖子掀开仔细瞧了瞧,道“这药熬的怎么样了?”
“回少夫人,药差不多熬好了,就只等着出壶了!”
“嗯,那便好!”李稻香边说着边腾出身子让熬药的丫鬟们将药倒了出来,便同丫鬟们一起往大夫人房中走去。
大夫人这里,已经吃好了早膳,只见田越在屋旁一声不吭的坐着,大夫人静静地拨弄着手中的佛珠。
“爹,娘!”李稻香,简单的伏了伏身子行了个礼。
“嗯,药好了?我来吧!”田越见李稻香身后的丫鬟们端着药碗,便伸手接了过来。
李稻香大为吃惊,这田越不去办公务?怎么还喂上瘾了?
田越边喂着,边有侍卫前来,见李稻香跟大夫人都在便止住了声音,默默地退了出去。
田越见此,知晓侍卫有事通报,便将自己手中的碗递给了李稻香,自己起身出去了。
李稻香接住,心中却越发没底,既然田越没有去朝堂与办公,只能说明侍卫是为了田杵的事儿。
侍卫在此不报,定是碍于她跟大夫人在这里,如此一来,田杵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夫人与李稻香想到了一处,二人皆心不在焉,忧心忡忡。
田越进书房后,其侍卫已经恭恭敬敬的在那里等候。
“怎么样了?寻到没有?可有什么情况?”田越不怒自威。
“回将军,属下带人整整寻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寻到二公子,且因为近日雪大,山路异常崎岖,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
“唉!”田越听此长叹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这雪一下,田杵更是凶多吉少,他这边的营救也是无法下手。
“找!多派人手去找!山路在难行也得找,将能容人的地方都找了,给我仔细的找!”田越道,他顿了一会,又轻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给我找!”
侍卫一听田越如此说,立刻领命,快速退出书房。
既是山路崎岖,那他便多派人去寻,明日便去请皇命,求皇上允许他调些精兵前去。
田律在静静地擦拭着他的宝剑,这时一黑衣人快速进屋中跪在田律跟前道“公子,属下们实在寻不到!那田杵可能被雪给埋住了,或许他早已丧命!”
“那就拿他的头来见我!”田律赤红着眼睛道“不要拿可能来敷衍了事,这只能说明你们办事不利!”
田律的剑在烛光下冷冽异常,他把剑瞬间打直冷冷地道“我手下不养吃闲饭的废物!”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寻!”那黑衣人大汗淋漓,不住的磕头。
田律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颤抖不住的人,眸中的鄙夷越发的重,他快速将剑收鞘,冷哼一声“还不快去?”
那黑衣人一听,立刻应着,隐身于黑暗之中。
田律心中憋闷,他虽未寻到田杵,他爹定也寻不到,他派去的皆是自己的心腹与精英,光靠田越的那几个侍卫,定是寻不到的。
既然两头都寻不到,那他就不算输,就有机会,有时间,田律咬牙,那他就继续等。
世上唯有等最是磨人,他想到今日李稻香那气呼呼的眼神就知道她极为在意田杵,他便恨的牙痒痒的,这女人,只能是他的,他要占有这女人的身,得到这女人的心。
“大公子!大公子!”
门外的止不住扣门声让田律更加的心烦意乱,他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干嘛!
“大公子,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门外小厮道。
“好,知道了!”田律应了一声,起身穿上外衣,那老头子唤他是何事?难不成是为了田杵?他心中不好的念头越发的强烈。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踏进房门,便传来田越的声音“田律,你弟弟失踪了这么久了,你也不上心,更不去寻,可还有一点为人兄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