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还算平静,司长命的情况在被他的师尊看过之后,请了一位金丹期医修调理,恢复的也不错。
不过流旃遇到了一个麻烦。
这麻烦的起因和根源在流旃看来很平常,修道者之所以说是修道者,终究还是没有得道,有着人类的劣性根,阴暗手段在修真界从来不少,只是大部分的修真者懒得宣之于口,或者说不喜宣之于口。
人间有奴隶、娼妓,修真界有修奴,鼎炉。
修奴乃是修真者的奴仆,算是最低级的等级,在修道者眼里,连普通人都比不上,鼎炉只是器皿,修道者也有以人为鼎,取其精气为己用,算是高级的奴隶,但是没一点自由,连性命都无法自主。
鼎炉的选取有一定要求,有的人根据自身缺陷功法来选择对应的人,不论是以那种属性,都对鼎炉的资质本身就有一定的要求,有的人贪欢,更是好美色,而资质好的修者本就生的不会差。
流旃就是因为他那出色的外貌而引人觊觎。
加上他修为一般人看不出来,修真者判断对方修为,完全是看这人气息波动,寂灭期以前的修士,身上的气息或多或少都会外露,且每个等级的修士波动都不同,除非用法宝或者什么功法压制遮掩,否则不难看出。
流旃现在是金丹中期,但是仗着功法和经验,他完全可以秒掉元婴期,跟空冥期拼个高下,如果仗着私藏法宝跟人搏命的话,就连化神期他都有把握干掉,没办法,被月神和温孤让联手虐出来的。
如果说月神教会流旃怎么对敌的话,温孤让则是教会他怎么屠戮。
月宫武学,讲究的是隐而不露,秘而不宣,深沉内敛,这也是为什么宗政长清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是金丹,也是为什么他结丹都不被人察觉的原因。
所以说,被某个元婴期修士当做筑基期菜鸟,这完全不是那位修士的错,怪只怪月宫心法太坑人。
月神当初撰写这部功法之后,在流旃开始练的时候就说了,他撰写的这部功法最大的优点就是将杀伤力提高到最大化的同时不被对方所察觉,所以你以后随时可以扮猪吃老虎,多适合阴人。
当时流旃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师兄不要用你那俊美过火的脸一本正经的说这么无耻的话好么,好幻灭。
被人抓到一处密室里囚禁的流旃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没有一点担忧的心情。
哪怕不远处画面混乱,哪怕那个元婴修士当着他的面把一个女子鼎炉给吸干了,流旃依旧继续走神。
这种场面真的是见得多了,早麻木了,不对,应该是很久没见到了有点怀念……不对,咱怀念神马?这种场面一点都不健康!内容一点都不美好,而且他还是被当做鼎炉抓回来的,怀念个屁啊!
默默吐槽的流旃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又走神了,唉,长了个小白脸的脸能怨谁?
看看这密室内,恩,全是特制的禁武铁笼,殿内还点着香,浓烈的蜜香,某种作用不言而喻。
除了催情还能做什么呢?而且铁笼里的人手上还带着压制修为调动的禁元锁链,这是用来专门对付鼎炉的,毕竟鼎炉的修为越高,受益者越是能够从对方哪里掠夺的越多,为了以防万一,自然是要加以束缚的。
打了个哈欠,流旃觉得挺无聊的,那边的元婴修士都吸干三个人了,还剩下多少,让咱数数。
恩?
流旃在四周看去,觉得无趣,金丹期的鼎炉还剩下两个,剩下十二个筑基期的,只是目光落到其中一人身上的时候,流旃震惊了。
唉,那是个男孩子!
不对,那么漂亮必须是男孩子!
不对,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居然还被当做鼎炉养,太不人道了!简直可恶!
美人是需要呵护的!
虽然爷们很讨厌小白脸的外表,但是如果这张脸不是长在自己脸上的话那就另当别论,爷们很喜欢美人的!
好吧,其实这不是真话,真话就是那个少年漂亮的有点过头,都快赶上涟漪婳了。
在流旃的记忆里有个容貌等级排名榜,月神位居第一,纪无双第二,枯骨第三,温孤让第四,月灵第五,枯翼第六,枯朽第七,第八的就是涟漪婳。
枯翼、枯朽等人完全是靠着气质威仪所以此排在涟漪婳前面,真论五官精致柔美的程度,涟漪婳绝壁仅次于枯骨,温孤让和月灵那货都要靠后的。
流旃喜美色,月神他都敢仗着对方的宠爱占点口头便宜,纪无双常年闭关没机会,枯骨是他的上司他不敢,温孤让不调戏他就算他走运了,至于月灵,他还没胆子去调戏月神的弟子外加现任月主,枯翼和枯朽分都是枯骨的同事,分别是掌法掌律殿主,加上两人一个是冷面阎罗,一个是笑面虎,他惹不起。
于是,涟漪婳就成了唯一一个可以让流旃随意调戏的存在了。
这会看到一个可以比上涟漪婳的美人,他绝对不要放过,养成神马的最赞了!
于是,流旃二话不说,寒气不要钱的外放,室内温度瞬间骤降,而流旃接着伸手摸上牢笼,只见他掌下栏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那边的元婴修士发觉有意,但是他正进行到一半,抽不出手,只能继续,一边放出护身法宝护住自己,一边想早点完事。
可惜他没有流旃的速度快,笼子冰封之后,流旃运掌送劲,剑意化劲,震碎牢笼,下一秒,元婴修士只觉得心口一冷,冰色长剑蕴含霜华之气,将他的元婴与躯体整个冻结,连着那半死不活的女鼎炉一起结成冰块,然后随着流旃剑尖滑落,而被剑气绞成冰雪肉末。
杀完了这边的人,流旃剑尖一转,顺着周围囚人的牢笼划去,所指之处,牢笼粉碎,枷锁碎裂一地,然后流旃才收起双剑,抱起那个看起来不到十岁,实际上却已经十四,修为已经是筑基期的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跟我走?”
这么漂亮的孩子一定要拐回家好好调戏!重要的是年纪小可以随便抱随便揉随便捏~o ̄▽ ̄o
至于那个元婴是啥身份,流旃表示他不知道,他这是正当防卫。
少年,盯着流旃,脸色怯懦,好一会才低声说道:“温无我。”
“温无我?我是容成雪,你要不要跟我离开这里?”流旃问道。
温无我点头,伸手抓着流旃的衣服滚边,流旃很满意,看了看其他的人:“你们也跟我一起出去吧,不过出去后不能跟着我,知道吗?”
众人连忙点头,他们被囚多年,只要能出去,能活命,可以做任何事情。
流旃一手抱着温无我,一手几道掌气夹杂着极寒之气朝着门口轰出,将那特质的大门轰飞,然后拉起身后的披风把光着的温无我遮住,这才走出去。
流旃花了好一会才找到回去的路,没办法,他被弄晕了带出来的,虽然他半路就醒了,但是整个人都被绑起来,又是晚上,哪里认得出来路,还是靠着灵脉一路寻过去,才找到红尘剑宗的山门。
这会流旃不见了已经有半日,宗政长清正到处找呢,司长命也到处打听,流旃出现在山门口,通报了一声之后,就在山门等着宗政长清与司长命寻过来。
宗政长清一见到流旃,顿时松了口气,但是看着他抱着个人,有点疑惑:“他是谁?”
“他是温无我,跟我关在一起呢。”流旃答道。
司长命这次学乖了,他没有直接去问流旃,而是问温无我这是怎么回事,然后温无我就老老实实的说了一下。
宗政长清听着脸都黑了,司长命也傻眼了,他虽然知道门内或许有人用鼎炉,但是真没有想到居然是门内的长老对外门弟子下手啊。
流旃很淡定,多年风风雨雨,修真界的那点腤臜事情,他清楚的很,对外门弟子下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有的人位高权重,明着收徒弟,私底下却下套当鼎炉用的还真不少。
不怕丢脸没脸就怕不要脸。
当年的枯骨就是容貌太盛,被人觊觎,后来被月神所救,带在身边成了现在的掌礼殿主。
当年的纪无双不就是风华太盛,被人垂涎,后来才出了那么一回事,不仅差点没命,还连累了师尊师弟,虽然被月神救了回来,却从此整整十万多年再也没笑过,曾经温文尔雅总是唇角含笑的儒雅少年郎,变成了月宫最冷厉的冰美人。
说起来都是血泪史,说起来都是悲剧,人生总有那么一些不如意,不是么。
流旃自认为自己的日子比很多人都幸福的多,上有师兄操持,没他什么大事,下有执事门人,小事也劳烦不到他身上,他只需要专心修炼,偶尔等待被月神折腾就行,谁能比他快活呢。
看着宗政长清与司长命的黑脸,他抱着温无我跟着两人回去司长命住处,温无我需要收拾一下,身上都没有衣服,也该买几套,他可没有小孩子的衣服给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