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吗？不知道。
“你这请假请的够溜的，这段时间没上几天班吧！”
上班第一天，秦歌就被慕寒叫到了办公室，迎面就是一句训斥。
“这个月我请了两次假，一次用的是年假，一次请的是事假，一共加一起是三天。”秦歌很认真的解释，“慕总，两次都是事出有因，而且我没有影响工作。”
慕寒抬头扫了秦歌一眼，“没有耽误工作吗？上级有重要工作找你的时候找不到，这不算是影响？”
“您给发微信找我的时候是周六，休息日。”秦歌又补了一句。
“这顶嘴的本事倒是见长啊，看来这段时间还真是惯着你们公关部了。”慕寒哼了一声，“看你这气焰，我要是周六日给你分配工作，还触犯劳动法了？”
秦歌赶紧低头，“不是！慕总，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次是我家里有事儿”
“我没工夫听你那些闲事儿。”慕寒有些不耐烦，指了指沙发，“坐那儿，我有事儿要问你。”
秦歌暗自叹了口气，想要解释本身就是个错误，走到沙发那坐在最边位置上，静候慕寒下文。
批完所有需要及时处理的文件之后，慕寒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坐在了主位上，“自己不倒水，还等着我给你倒？”
“慕总，我不渴。”秦歌赔着笑，看了一眼慕寒，“你需要水吗？要不我给您倒去？”
慕寒叹了口气，“不用了！”然后盯着秦歌，“现在说正事儿。”
“好的，慕总。”秦歌下意识的坐直。
“陆怡薇应该找过你了，现在林沐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慕总，我跟陆总已经说过了，关于林沐的事我真的不知道。”秦歌似乎嗅到了林沐失踪对公司非常不利的气息。
慕寒看着秦歌，“林沐的事，你知道的是最多的，还敢跟我说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她的事呢？慕总，您也太高看我了。”林沐没有狡辩除了工作跟林沐压根儿没接触，怎么可能了解她。
“少来！两次都是被你撞见，你还跟我这儿打哈哈！”
秦歌突然想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下子就说不出来话了，脑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林沐曾跟慕寒不雅的画面。也对，从这个角度上讲，秦歌的确是知道内情的，而且很有可能为因此成为第一个被开刀的人。
“那个慕总，您说的是这个呀”慕寒什么事儿没有，秦歌倒是一脸的尴尬，“我我”
“不然呢？你以为还有什么会对我、对公司有影响。”慕寒有点像看白痴似的看着秦歌，“这些事如果被有心之人拿出来生事，公司和我的形象都会受影响，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秦歌很狗腿的点头，“是是是！慕总，您说的对。可，我真不知道林沐在哪儿。”
“高翀，你总知道他的行踪吧？”
“慕总，高翀他是个病人，而且您应该知道他的为人，不会”
“我不知道！”慕寒说的很干脆，“利益面前，我选择谁也不信。”
说到公司形象和利益的时候，慕寒总是那种冷冰的不近人情的样子，说出的话比刀子还要厉害。如果不是提前见识过，秦歌还真不能认同。
“现在他身患艾滋，作为公司也应该有所抚恤。”慕寒看向没打算接话的秦歌，“我没想对他怎么样，只想问他有没有林沐的消息。而且，有上城的医疗条件，他还能活的长久一些，你作为一个朋友也该这么想，对吧？”
秦歌看着慕寒，“我发一张照片给你，希望你看在他曾是公司员工的份上善待他。”
慕寒点点头，“我答应你善待他。”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秦歌有一种背叛了朋友的感觉，而且是因为保住自己的工作不受到威胁。
慕寒摆摆手，“你先回去吧！好好工作，有什么事儿，我会再找你。”
秦歌转身离开。
“林沐失踪了，公司在找她。对不起，我把你发给我的照片发给慕寒了。”秦歌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已经编好的信息删了又编，反复几次，秦歌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说辞，最后直白的发了过去。
一个下午秦歌都无心工作，时不时打开微信看看有没有高翀的回信，既希望他回信息，又担心他回的内容会让自己无地自容。如果萧云还在该多好，她可以有个人说说心事。倾诉一下，此刻她因为自己的利益做违背内心的事之后的焦虑和不安。同时，秦歌也会侥幸的庆幸，自己还会为此纠结，那就说明自己还没有变成那个自己讨厌的人，还有得救
叮！手机轻响，秦歌吓了一跳，赶紧打开微信。
“秦歌，我从米兰回来了，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请你吃个饭，好不好？”
龚玥的消息弹出来的时候，秦歌心里失落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拒绝龚玥，想到她或许真的有什么好消息跟自己分享，迟疑了一下恢复了一个好字。
餐厅是龚玥定的，很有格调、价格不菲。秦歌到的时候，龚玥已经点好了菜等着了，那个单手支着下巴看向窗外的动作，像极了萧云。
“龚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一点儿。”龚玥招呼秦歌坐下，“我点了你最爱吃的火焰虾哦！据说这家的火焰虾做的超好吃，待会儿你多吃点儿。”
“谢谢！”秦歌笑笑，“你说有好消息告诉我，是什么？”
龚玥一脸神秘，“别着急，边吃边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面的龚玥神采飞扬的讲述她在米兰这将近三个月的所见所闻，时不时还要让秦歌回答一些是不是的问题。听着龚玥口中的见闻，秦歌适时地点头附和着，看着龚玥那张永远不用愁吃喝、金钱的脸，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嫉妒。如果真如神话影视剧一般，人世皆有轮回因果的话，龚玥上辈子一定做过数不清的好事，而她大概一直都是平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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