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摔倒在地起不来,方泽不接电话,他们也不可能破‘门’而入。看来只能给凌寒打电话了。
宋歌拿出给正准备翻找通讯录给凌寒打电话,方洛却动作利落的按下了数字键。
电子锁发出“滴滴滴”的声响,然后后‘门’锁处“咔嗒”一声响,大‘门’竟然就这么开了。
他竟然知道凌寒家的密码?
宋歌目瞪口呆的看向方洛,方洛一面推开‘门’一面解释道:“别看凌寒读书厉害,但天生对数字不太敏感,她从小到大所有密码都是这一个,看来这个习惯一直没变。”
宋歌听了这话‘胸’口一阵发闷,深深看了方洛的背影一眼,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屋。
客厅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方洛迈开步子往里走,焦急的喊道:“寒寒?寒寒!”
“阿洛,我在这里。”厨房里传来凌寒虚弱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十分难受。
方洛大步走进厨房,只见厨房里一片狼藉,酱油瓶摔翻了。平底锅被打翻在地,菜汁流得满地都是。凌寒跌坐在地上,身上满是污渍。
地面上全是碎瓷片,凌寒穿着短‘裤’的白皙大‘腿’上红了一大片,似乎被烫着了。
“阿洛……”凌寒喊了方洛一声,声音里满是委屈,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背靠着橱柜,艰难的动了动,手划到碎瓷片上,嘴里“嘶”的一声。
“你别动。”
方洛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凌寒手上的伤,碎瓷片割了一道口子,幸好不算深。
方洛轻手轻脚的慢慢把凌寒抱起来。凌寒搂住方洛的脖子,在他肩头嘤嘤的哭泣:“阿洛,我好疼……”
方洛额角沁出了汗,仔细查看凌寒身上的伤势。
腰好像扭到了,‘腿’被热油烫伤了,还好没起泡。
方洛回身对宋歌说:“你去在浴缸里满冷水。”
凌寒似乎这才注意到宋歌的存在,停下来转头看向宋歌,忙抹了把眼泪,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小歌。你也来了啊。”
宋歌不想和她说话,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我去放水。”
方洛把凌寒慢慢放进浴缸里,让冷水浸泡她‘腿’上被烫伤的地方。又让宋歌找来医‘药’箱,给她上了‘药’又包扎了手上的划伤,才抱起她下楼去医院。
宋歌坐在副驾,不时回头去看躺在后座上疼得直哼哼的凌寒,心里虽然难受又有些同情她。
凌寒一路上都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忍得满头是汗。
医生一番检查过后已是晚上十点了,宋歌虚脱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
二十分钟前,凌寒腰椎挫伤,被转入病房留院观察,凌寒喊渴,宋歌便下楼去买矿泉水,等她提着水上楼,却从病房虚掩着的‘门’‘露’出的‘门’缝里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方洛站在‘床’边,拿拨号,然后放到耳边。
凌寒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她说:“你别打了,方泽今晚陪领导去了,是不会接的。”
方洛挂了。“是工作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凌寒凄楚的笑了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方泽为什么结婚,既然不是因为情投意合,那么只用粉饰太平就够了,其他的也不该多作要求。”
“寒寒。”方洛叫了凌寒一声,声音里满是内疚和无奈。
他叹了口气说:“我通知家里的保姆过来,你好好休息,其他的别瞎想。”
凌寒伸手拉住方洛的胳膊,“阿洛。你要走了吗?”
方洛说:“宋歌出去半天也没见回来,我下楼找找她。”
凌寒眼睛里划过一丝受伤,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伤感的说:“楼下商店才多远,她一个大人能走丢吗?你别瞎‘操’心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说:“你自从有了宋歌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们从前说好的,倘若你哪天要娶谁,一定会先带到我面前来让我给你把把关。”
方洛似乎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把凌寒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松开,轻轻放到‘床’上,平静的说:“你先休息吧。我还是下去看看。”
方洛正抬脚要走,身后的凌寒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一把抱住了方洛的腰。
她‘抽’泣着说:“不要走,求你了。阿洛,你就不能陪我一下吗?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刚才凌寒的动作太大,扯断了手上的输液管,血很快顺着手背上的针孔冒出来,染红了胶布,可她却毫不在乎,牢牢抱住方洛的腰肢。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上,哭到不能自已。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是方泽的老婆,是你的弟妹,我应该恪守本分好好和他过日子,举案齐眉,相濡以沫,就这样过一辈子。可是方洛啊,我做不到!我逃去国外逃了这么多年,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一辈子都不回来,可是……”
凌寒说到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难受的扶着自己被固定住的腰,表情痛苦。
方洛回过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把凌寒揽进了怀里。安抚的抚着她的背,像小时候的很多次那样。
方洛觉得,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凌寒还是当年那个被人欺负了就躲在他怀里哭的小姑娘。
宋歌站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切,她缓缓退出去,还不忘替他们带上了房‘门’。
她呆呆坐在长椅上,她不敢仔细去想,是否方洛心里也住着凌寒呢?
“宋小猫,你在这里干嘛?”△≧△≧,
一道男声打断了宋歌的思绪,她抬起头,茫然的看向来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顾天诚。
宋歌没打算回答顾天诚的问题,反而问:“你呢,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顾天诚心虚的‘摸’了‘摸’后脑勺,心想总不能说我昨晚兽‘性’大发睡了你最好的闺蜜,因为战况太‘激’烈,你闺蜜又是第一次做,所以发烧晕倒了我送她来医院吧?
要宋歌知道了,保不齐会给方洛吹枕边风,让方洛打死他的。
顾天诚在长椅另一边坐下,撒谎道:“我……我来看一个朋友。”
宋歌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太想和他聊天。目光痴痴落在雪白的墙壁上,表情呆滞。
顾天诚挠了挠头,问:“阿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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