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老远就听到了汽车轰鸣的声音,当视线里出现了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时,她对前面骑车的摩的师傅大叫:“师傅,快停车。我要下车!”
师傅摇头道:“刚才那位小姐给了我一百块钱,我就要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们做生意很讲原则的。你就算现在下车,我也不会退钱给你。”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再给你一百,你给我在路边停车。”
说着,岑雪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拍在司机身上。
司机把头一抬,骄傲的说:“姑娘,我们做生意都很讲原则的,我载你的这段路顶多也就二十块钱,你给我两百不合适。现在的社会太浮躁了,我们应该多一点信任。多一点理解。我知道你在试探我的人品,放心吧,我……”
司机还在絮絮叨叨,岑雪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杀人不用偿命,她很想就此拧断这个啰嗦男人的脖子。
很快,红‘色’法拉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然后,顾天诚长‘腿’一迈从车上走了下来。
迎着阳光,这男人周身被镀了一层金光,那动作,那刻意拗出来的造型,看上去就跟演蹩脚的偶像剧似的。
司机倒吸了一口凉气,碎碎念道:“不会是我刚才不小心超了这家伙的车,来找我寻仇的吧?”
岑雪翻了个白眼。心想就您这车速,别说超过汽车了,顶多也就能超过步行的人。这人还是个‘腿’脚不怎么方便的老大爷。
顾天诚摘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他朝这边走过来,指了指白‘色’的小电动车,问那个摩的司机:“你这车多少钱买的?行车证带了没有?”
司机大哥一惊,心想这位不会是便衣‘交’警查他非法营运的吧,于是胡‘乱’编道:“大哥,您误会了,坐后面的这个是我媳‘妇’儿,我们正在君豪酒店吃完喜酒准备回家呢。”
“媳‘妇’儿?”顾天诚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向坐在后座面如土‘色’的岑雪。
岑雪把自己往巨型玫瑰‘花’里缩了缩,假装自己看不见顾天诚。
摩的司机怕引起误会,补充道:“您放心,我们虽然是吃喜酒,但夫妻两个都没喝酒。绝对不是酒驾。”
“夫妻两个?”顾天诚笑了笑,“大哥,你还送你媳‘妇’儿这么大两束玫瑰‘花’啊?可真‘浪’漫。”
摩的大哥擦了擦额角的汗,尴尬的往后座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可不是么,这娘们儿……嗷!”
摩的司机还没说完。后腰上就被岑雪猛地拧了一下,直痛得龇牙咧嘴。
“她是你媳‘妇’儿?”顾天诚问。
摩的司机点了点头,心想这位不会是看上了这位小姐,要当街强抢民‘女’吧?
他紧张的说:“是啊,她就是我媳‘妇’儿,明媒正娶的。咱们的证上面可是戳了民政局印章的。”
岑雪扶额,宋歌这是找的什么摩的司机啊,怕不是‘精’神有问题吧?
顾天诚玩味的看向岑雪,从怀里掏出钱包。大气的说:“你这车多少钱买的?我连车带车上你的媳‘妇’儿全买了。两百万,够不够?”
说着,顾天诚还真就像模像样的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本支票本,拧开钢笔准备写支票。
摩的司机一见这阵仗,脸立刻白了,这光天化日的,不是就‘逼’着他贩人口吧?
原谅这厮不是查非法营运的便衣条子,而是个人贩子。
摩的司机按住顾天诚的手,真诚的说:“大哥。我这电动车连车带办证的钱也就两千块,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你想要,我给你就是。可你看人家小姑娘,一看就是良家‘妇’‘女’,您就放过她吧。”
顾天诚哈哈大笑起来,“良家‘妇’‘女’?平时看起来是‘挺’良家的,不过晚上嘛……”
“顾天诚丫的给我闭嘴!”
一直沉?不语的岑雪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声打断正在说话的顾天诚。
顾天诚笑的明媚,一只手搭上岑雪的肩膀,“怎么,离开我才不到一个小时。岑小姐你就和别人领证了?速度够快的啊。”
摩的司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人是认识的啊,害他猜测了半天。
唉,今天真倒霉,莫名其妙卷入了一场情感纠纷。
他??从电动车上下来,把空间留给这对吵架的情侣,自己退到路边从口袋里捞出一盒烟,心塞的‘抽’了起来。
岑雪对顾天诚怒目而视,“你有完没完?”
顾天诚嬉皮笑脸的说:“你这人可真是卸磨杀驴。用完了就翻脸,昨天晚上还叫我老公,今天就拿我当陌生人,真是好样的。”
岑雪脸上一红,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什么时候叫你……老公了。别不要脸了。”
顾天诚冷笑:“是么?你再好好想想。”
说起来事情还要倒退回到好几天之前,也就是岑雪爷爷生日,顾天诚假扮岑雪男友救急的那一晚。
那晚顾天诚本想把岑雪共度良宵来一招吃干抹净,奈何大姨妈来敲‘门’,天时不作美,顾大少只能苦哈哈的自己解决,并且孤零零的睡到了其他房间。
要命的是,他午夜梦回,也不知做了个什么要命的,让顾天诚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寂寞难耐。
他在上翻来滚去折腾了半个小时,思前想后了一番,终于腾的从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摸’进了岑雪所在的主卧。
顾天诚觉得,岑雪就像是他家老爷子小时候在院子里搭的那个葡萄架上的青葡萄,就算不能吃,‘摸’一‘摸’闻一闻也是好的。8±妙笔8±阁8±,
况且,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牵着鼻子走呢?
他这么想着,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但人的是无限的,你会忍不住一步一步靠近,然后愈发不能收拾。
所以,温香‘玉’软在怀,只能看,不能吃,这对顾天诚而言简直就是煎熬。
就在顾天诚深深叹了口气,预备撤退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熟睡中的岑雪却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软萌的砸吧了两下嘴巴,朦朦胧胧的说:“妈妈,我饿。”
这人,做梦都想着吃。
顾天诚再也隐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岑雪,在她耳朵边轻声说:“乖,哥哥马上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