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漓陌手上的动作一滞，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了夜月寒，将手中的画纸往前递了一半，在夜月寒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夜月寒捞了个空，抬起头来看着钟漓陌：“还给我。”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往前，想要去抓。
钟漓陌迅速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夜月寒，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你是谁？”
夜月寒整个人一滞，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
钟漓陌看着夜月寒，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她一丝微妙的变化。
过了很长时间，才听到夜月寒冷清的声音传来：“我就是我。”
“不，你不是她。”
夜家小姐他多有耳闻，可是从他所见到的夜月寒和传言中的一点都一样，他原本以为那是他的错觉，或者是夜月寒掩人耳目的手段，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夜月寒心中一颤。
钟漓陌对以前的夜月寒很了解吗？
或者说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交集吗？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些。
还是说她之前的记忆缺了什么？
“你，到底石是谁？”钟漓陌向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夜月寒：“或者说，他们是谁。”
夜月寒心中一沉，他果然都已经看到了。
“夭夭，你到底是谁？”
钟漓陌的声音变得有些抖，甚至带着几分乞求的意味。
夜月寒浑身都颤抖的厉害，有一种天旋地转，恍恍惚惚的感觉。
“你经常不经意间说的回去，到底是去哪？”
经常，不经意……
他都记得。
夜月寒缓缓抬起了脑袋，看向了钟漓陌。
他的眸子幽邃璀璨，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她深陷其中，而需要好大的力气才能够抽身而出。
“我是不属于这里的。”
听到夜月寒的回答，钟漓陌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崩塌，直到最后，溃不成军。
“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留在这里。”
“不是，我正在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坚定要回去的想法就已经开始在渐渐的动摇了。
是因为钟漓陌。
听到夜月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钟漓陌的喜悦在一瞬间涌现：“是因为我吗。”
“是。”
夜月寒真的好想说，现在的钟漓陌，好幼稚啊。
“那你还回去吗？”墨玉一般的瞳孔中尽是期待。
夜月寒不想看到他沮丧的模样，可是又不想对他说谎，犹疑许久，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不问到底是个从哪里来的？要回哪里去？”
“东海之滨，云霄之巅。”
夜月寒心中一沉。
“玉，五大陆最为尊贵的姓氏，乃瑶仙皇族之姓。”
他那么聪明，应该一下子就能够猜到的。
或者说，看到玉那个姓氏，没有人猜不出来。
“我还是要回去的。”
在哪里，她有她的责任，也有她的使命。
“必须？”
“必须。”
钟漓陌许久没有说话，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将手中的画纸放在了一边的石桌上，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眷恋。
齿印印进了下唇瓣，唇角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