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新调制好的培养皿放入仪器，阿一古脱掉手套、眼镜以及口罩，音色听得出疲惫来，“看这一次能不能成功。”
他已经在这关键的一步上失败很多次了，逻辑上没有问题，就是不知哪里出了错导致失败。
华安素把躺椅让出来，给他揉太阳穴，“怎么样？力道还行不？”
是照着之前阿一古每次给她弄的手法来。
阿一古扬了扬唇，“很专业。”
华安素笑，“我学习能力强吧。”
“嗯，我的阿素很棒。”
不一下阿一古就睡着了，华安素给他盖上一床小被子，轻手轻脚起身。
她有两天没有来，这里的模样已经大变，最让她惊喜的就是这培养皿里的一抹绿植，阿一古竟然真的用这变质的土质培养出来了！
尽管只有一株。
不过她摸下巴，竟然会是半步癫！
太不可能了吧？
半步癫对生长环境的变态要求她可是见识过的，这些年明明越发脆弱，怎么会比那些抗药性极强的粮种还先培育出来呢？
她又往其他的培养皿看，种子还是发黑，果然对植物的影响比动物还大，当然这是早就发现了的。
粮作物一夜之间死亡。
个别动物挣扎几日死亡，还有的动物发生了狂暴倾向。
人则是全身无力，无生命危险。
三种梯度，华安素知道这不过是“新物质”带来的第一阶段的反应，粮作物和个别动物没抵过去罢了。
而人的后续阶段发作，绝不比前两者简单。
对了，这引发基因异变的新物质，华安素和阿一古给它取了名字，叫碱离一号。
华安素对基因方面的东西委实头痛，在母星，这些都是药剂师的工作，他们一向喜欢这些，且理论知识研究的很是成熟了。
转了一圈后，华安素停下来，等阿一古醒来，许是心里挂念着事情，阿一古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搂紧依偎在他怀里的人，“你在雪山呆了两天。”
“嗯，我找到源头了，好多的碱离一号原液。”
她忍不住笑道，“你不知道，这一切会发生都是因为一只贪吃的小贼。”
“贪吃？”
阿一古刮她鼻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华安素瞪他，“重点是‘小贼’！”
阿一古笑着亲了亲她的脸，“是耳鼠吗？”
“啊，你脑袋瓜子怎么转这么快，就不能猜猜吗？”华安素觉得挫败。
阿一古抿唇笑，“下次我多猜几次再猜对。”
华安素气得锤他胸口。
阿一古也不躲，她用的力气实在小，反倒让他逮着机会擎住她的双手，吻了上去，另一只手稳着她的腰。
尝了甜头，阿一古心情好了很多，他问华安素，“我能了解‘神剂’吗？”
许久不曾听过的词，偶尔在梦中回转的词……突然间砸在华安素耳边，她神情一下子怔住，难得的茫然无措。
华安素，是你盗取神剂！
不是她，她没有那么做！
阿一古对她的反应有点慌乱，“阿素，阿素你怎么了？”
华安素眸子渐渐清明，意识归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