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禾这个大嘴巴。
是的,前面她同学们说的那些话,秦禾简直都快一字不差的精准复制给白守天听了。
“书呢?”白守天和夏至暖走在前头,下了楼梯,往前面停着的一辆加长豪车走去。
“书?”夏至暖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该不会是写他名字那个吧?她道:“在家呢。”
想了想,夏至暖接着解释道:“因为你比一亿要值钱,而且我希望自己能和你一样成功。”
“嗯”白守天声音如青瓷碎玉般好听,他看了一眼夏至暖,“的确,我比一亿值钱的多。”
后面宋锦一个趔趄,秦禾看了他一眼,有点点嫌弃,没见过世面。
宋锦白了他一眼。
白守天给夏至暖开车门,听她道:“不过我现在觉得那时候天真,其实选一亿比较划算啦。哈哈。”
“哦?”白守天也上了车,“为什么?”
宋锦和秦禾两人坐在他们的前排。
夏至暖坐下,面对着白守天,很有见解道:“你虽然吧很有钱,还很帅,嫁给你不仅会有个帅老公,还会有很多钱,可是如果我依附你活,连和你圈里的富婆们来往都要伸手向你要钱,不过这里请注意,我不是不工作,可是你圈里的人的消费很高吧,对吧,我工作再好也到不了那个水平的,这样一来,长期以往,你就会厌倦我,嫌弃我,然后从外面找男...女人,到时候咱们离婚我就算在怎么分也不可能分到你的资产一个亿吧,而且婚前我们是不是会做一个财产公认?”
夏至暖认可的点头:“除了有个帅老公,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要是选了一个亿,那就纯粹是我个人财产,懂吗?”
夏至暖眼眸灿若星辰,小脸神采奕奕,好似真的很好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白守天轻笑出声,凤眸点上了她眼里的星光。
宋锦浑身僵硬,他最近还是没有习惯他boss这好脾气。
到是秦禾一副了然于心的安然自若,搞得他怒视着秦禾,一副要好好教训他的模样,秦禾摸了摸鼻头,这有啥好惊悚的,这不就是霸道总裁的别扭日常吗。
不得不说他觉得宋哥土到爆了,现在霸道总裁都是这一款啦,一本正经的撩人,结果自己被撩还毫无所知,不然看现在前面驾驶座上的后视镜,白总那眼里仿佛看花的样子,就是很好的证明。
“若是我......”白守天想了想,道:“若是让我选择,一个亿或是夏小姐,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你不缺钱嘛。”夏至暖一愣,靠着道。
白守天思考了一下,“那我丢一个亿?”
夏至暖笑着道:“那我也还是值一个亿的嘛,可以的了可以的了,一个亿在国民收入上能拉点平均值的。”
“呵~”白守天没好气的笑了一下,夏至暖却突然反应过来,坐直身体,“拜托,要是我让你丢一个亿,那不值得的。”
夏至暖眨了眨眼,好吧,他们怎么讨论了这种问题。“算了,算了,我们怎么讨论到这个问题了,这有什么好讨论的,聊聊未来还差不多。”
白守天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接着她后面这句话,“未来?”他问:“夏小姐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明年再说吧。”夏至暖觉得未来也不好聊。
她扭头深深看了一眼白守天,看他神采不错,看样子情殇好的不错。
“夏小姐。”
“嗯?”夏至暖正在放空自己,听到白守天叫自己,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忽然想起这样说话过于软糯,又咽了一下喉咙,道:“怎么了?”
白守天玩味的道:“你真的很有趣。”
夏至暖看他好几秒,皱着眉道:“有吗?可能吧,偶尔的时候还是蛮有趣的。”
白守天看着她一直没取下的围巾,心里舒畅,却有点不明意味的问:“夏小姐更喜欢这条围巾还是,那日戴的那条。”
夏至暖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那条了,不过她低头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白守天,很是纠结,当然她不是纠结那条更好看,她的心可是偏给东以寒的。
沉默半晌,夏至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说实话的话,你会生气吗?”
白守天不会时常看到夏至暖这种讨好的笑容,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但还是好心情的道:“不会。”
夏至暖马上就尴尬的道:“我很喜欢那条围巾。”
她摸着脖子上的这条围巾,她没有说更喜欢那条,而是很喜欢,很喜欢那条,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管这条围巾如何好看,价值多贵,她只是单纯很喜欢那条围巾而已,仅此而已。
白守天脸一下阴沉起来,明明上一秒还答应不生气,这会连宋锦和秦禾两人都大感不妙,偏来那女人还浑然不知,开心不已,就在他们以为白守天已经忍不住要发脾气的时候,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后视镜中,白守天面上阴云密布,一副暴风雨将要袭来的平静,他微微动了一下身体。
突然那女人一下抬起头,还是乐呵呵的模样,她说:“不过你送的这条我也很喜欢的,谢谢啦。”
夏至暖心里却想自己一定要回个什么礼,她不喜欢无缘无故收别人东西,东以寒送的她接得到是毫无心理负担,可是别人的就不行了。
虽然也很喜欢,比不过不假思索的‘很喜欢’,不过白守天脸上已经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很明朗的样子了,他将卡兹作响的手放回膝盖。
宋锦和秦禾均是送了一口气。
......
夏至暖回去后,便接到了韩佑的电话,以及沈若的消息,两人所问的事都一样,怎么认识的白守天,关系怎么样?以及一些其他问题。
两人问的差不多,夏至暖只是相对于沈若会多加几个缓和的字,反正都是出自一句话。
只是她不知道,手机那边的男女此时正共处一室。
沈若扔掉手中的手机,“你这小暖真是不解风情,给我发的比给你发的还多。”
韩佑冷眼扫了她一眼。
沈若不屑的瘪了一下红唇。
沈若穿着一件宽松浴袍,正往床上走去,细长光洁的大长腿若隐若现,她往上面妖娆半躺,室内旖旎万千,“我看你是没机会了,我看那白总对她可是上心得很,不过想想她这种人还真是招人喜欢,呵呵,不过啊,玩过了也就那样。”
韩佑脱掉羽绒外套,欺生压了上去,将沈若压在下面狠狠揉捏了一番,沈若闷哼出声,韩佑撑起身子,眼底不曾浑浊半分,他温柔的道:“嘴巴放干净点。”
沈若身子一抖,手臂挽住了他的脖子,作势要亲上去,韩佑避开了,讥讽的看着她。
“我知道了,以后不提她了。”沈若娇柔的道:“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吗?”
她眼里含着水汽,可怜又妩媚。
韩佑滚动了一下喉结,伸手挑开了她的手臂,嘲讽的道:“想你?睡过几次而已,成年人了,不会想让我对你负责吧?”
他起身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沈若眼眸一暗,爬了起来,整理了几乎被敞开的浴袍,“对啊,成年人了,你现在这般又是何意?现在到是清心寡欲起来。”
韩佑猩红着眼:“沈若,如果不是你用卑鄙手段,我......”
沈若打断道:“你什么?你和你前女友没睡过?什么意思啊,韩大公子,现在立起贞节牌坊给谁看呢?”
“呵~”韩佑轻笑一声,却刺痛了沈若。
突然,她情义绵绵又夹着赤裸裸的嘲讽不屑:“佑,你还是那么爱她吗?”
她走过去,抚摸着男人的脸,双眼痴迷,身上随意披着一件浴袍,扭动着身子就要坐在他的身上。
韩佑里面穿着的是一身西装,只是有些凌乱,他玩味的揽过女人的细腰,将嘴里的烟掐灭扔在烟灰缸里,朝女人吐了一团烟雾,朦胧中女人的脸越发美颜和妩媚,她拼命的吸允着韩佑吐出来的烟雾,对她来说,韩佑的一切都像毒品,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
沈若轮廓分明,五官妖艳,身材苗条,却前凸后翘,堪称尤物。
但倘若夏至暖在,一定要被这暧昧的场景惊得一比,沈若她变了,瘦了,不管是身材脸蛋还是气质,和当年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全然不同了。就连眼眸的光芒都进行了一番洗涤一般,越是青刺阴凉。
“沈若”韩佑扳过沈若的下巴,疼的她一动不动,惊恐的看着韩佑,其实对她来说,韩佑的可怕才是让她的心最慌乱的悸动,有时候她都分不清是爱还是恐惧,他残忍的道:“你说小暖看到你这幅,嗯,欲求不满的样子,会作何感想?”
沈若脸色一白,心里被无数细针刺着扎着,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令她突然痛苦的,是男人嘴里的小暖,还是现在这个让她不可动弹的男人,也许她难受是因为被这个她爱了三年多的男人羞辱到了吧。
可越是如此,她的嘴更是不会饶人,一个痛苦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吧,她笑得妩媚,细长食指抚摸着男人性感好看的薄唇,她说道:“那你说你洁白无瑕的小暖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会作何感想?”
呵呵,说完她轻玲一笑,似乎很是期待。
她继续歹毒的道:“你那白月光般的人,很纯洁吧?一定还连男人都没碰过,她那种人要是变脏了,你说还会不会你的朱砂痣,蚊子血?”
韩佑眸子一眯,嘴角勾着一个残忍恐怖的角度,他握着女人纤细的脖子,手指慢慢用力,脸上还挂着笑,很阴冷。“你想动她?哈哈哈哈,沈若啊沈若,我韩佑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你走到这步?”
沈若心脏忽的一紧,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攥住她脖子的原因,有点疼,有点凉,甚至有点恐惧,睫毛都在微微颤抖。
韩佑看着她有点铁青的脸,心里终于舒心了些,便放开了她。捏着她的手腕,将人从自己身上丢了下去。
“哈哈哈哈”半晌,趴在地上的沈若笑了起来,“韩佑我们是一种人,你就不怕你洁白无瑕的小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韩佑笑了,他将手臂搭在膝盖上,俯视着地上的女人,笑得她毛骨悚然。
看着眼前阴暗的男人,沈若心如刀绞,他们所有人都被骗了,被韩佑温柔绅士的形象骗了,他就是个渣渣,一个为了自己利益不折手段的卑鄙小人,可是可笑的是她竟然爱这个禽兽爱的无可自拔,爱得迷失自我。她知道自己爱得有多深就有多下贱和多自卑,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他声音如毒蛇吐信,青面獠牙,“你要是敢这样,我就让你家一家人都不好过,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沈若掩藏眼里的悲伤,认真的问道:“韩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你不爱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
“沈若,你真的爱我吗?”韩佑目光悠远而长,像是回到了那段单纯青春的大学时光,他失望的道:“或许你自己都不清楚,其实真正自私的人是你。难道你自己做过的那些事需要我说出来吗?我已经给你保足了面子,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记住我的话,如果你再去打扰她我会让你彻彻底底的感受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好自为之吧,沈若若。”
这可能是韩佑最后一次喊沈若为沈若若了。
男人已经起身,走到玄关处,昏暗中男人的脸是剩下一片阴影,他声音薄凉,绝情的道:“还有你真的以为夏至暖是因为你才把我当朋友的吗?你错了,夏至暖跟我成为朋友是必然的事,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另外一个人让我和她成为朋友。”
砰~
关门的声音与自己心碎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沈若又毫无征兆的摔落到地上,她的自尊就像碎掉的玻璃渣,整颗心被刺的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他的意思是,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接近夏至暖,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所以不是因为她夏至暖和韩佑的关系才变好的,相反是因为夏至暖,她才能和韩佑成为好朋友的。当年因为和校草的关系不错,得到了那么多人的羡慕和嫉妒,那么骄傲的一件事,一切不过是有预谋的算计,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哈,笑话,这就是天大的笑话。
她双眼猩红,面目扭曲,嫉妒、怨恨都无法填满沈若想杀人的感受。
“真是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