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将白惜惜扶到沙发上,去厨房给她弄牛奶解酒。
白惜惜坐在那里打量了一下他的这个房子,确实是大变样了。
之前就是一个毛坯房,现在高档的家具应有尽有,装修也充满了质感。
秦湛从厨房弄了杯热牛奶递给她,“醒醒酒,暖暖胃。”
“不错啊,你现在会照顾人了。”
“当然,要不要让我试着照顾你一下。”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突然凑到了她的面前。
白惜惜被他突然地靠近吓了一跳,本来因为喝多了手就有些不稳,于是手一抖,牛奶溅到了脸上两滴,杯子也脱手掉了下去。
“啊——”两人手忙脚乱地去接,结果被撒了一身牛奶。
白惜惜还好,除了脸上的一些,就腿上撒了一些,而秦湛就被大面积地泼了一身。
杯子骨碌碌地滚到了沙发底下,白惜惜赶紧抽了两张纸帮他擦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怪我不该突然靠近你,不过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秦湛无奈地说,“别擦了,给你自己擦吧,我把上衣脱了就行了,我去换件衣服。”
“嗯嗯。”
秦湛刚刚脱掉上衣丢进洗衣机,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这么晚还来你家。”白惜惜准备站起来去开门,可是站都站不稳。
秦湛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回去,“你坐着,我去开。”
当白礼看到面前的光着膀子的男生时,英气地眉尾重重地抖了一下。
一把将他推开,白礼迈开长腿快速地走进了屋内。
白惜惜拿着抽纸正在擦自己腿上的奶渍,一抬头看到了表情冷得要滴出水的白礼。
白礼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卫生纸、又看了看她脸上残留的没有擦掉的乳白色液体,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白惜惜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跟我回家。”白礼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一把拉起她向门外走去。
“嗳,你……”秦湛刚想阻拦,男人转过头阴狠地看了他一眼,他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好可怕的眼神,几乎一眼都看到了他的灵魂里。
白惜惜被他扯得胳膊有点痛,她的脚上还踩着一双小高跟,而且脑子还有点昏沉,根本走不快。
“你干嘛啊,你弄痛我了!”
白礼还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一直到进了家门,她揉着自己的手腕感觉很委屈,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每天早出晚归,却对自己这么凶,眼眶不由得红了一圈。
“过来!”语气凶的吓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即便是之前他去国外前夕,她做出了那样的事,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
踌躇着走过去,他拿起纸巾狠狠地将她的脸擦了又擦,用力之大,将她的皮肤都搓红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用力打开他的手,“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男人眉眼一压,便生出几分凌厉,他低睨着她,语气森冷,“你长能耐了,现在都敢夜不归宿了。”
白惜惜想到他自己也是每天很晚才回来,她都一直等着他,凭什么她晚回来一次就要被这样凶,“不要你管!”
她站起来就想回屋,赌气不想跟他说话,
“不要我管?”他怒极反笑,伸手扯松了领带,歪了下脖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腿上。
“你干什么!”白惜惜拼命挣扎。
男人的大手掀起她的裙角,冷嗤了一声,“你今天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和那小子搞吗?”
白惜惜愣住了,他几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这么粗俗的字眼,而且是带有羞辱性的,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那个搞字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内裤就被扯到了腿弯。
她又羞又臊,拼命地蹬腿,“你放开我……”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臀部传来一阵疼痛,她直接傻掉了。
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白礼的大手又一次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臀上。
“你为什么打我?快放开我!”
白惜惜长这么大虽然受过很多委屈,但是被这样打还是第一次,她感觉又羞又委屈,关键他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人。
他刚刚说了那样羞辱的话,又打了她的屁股,她都这么大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惩罚自己,而且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他这样的无名之火。
白惜惜越想越难受,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呜呜呜……你为什么打我……”
“想不明白吗?”又是一下。
被打一下身体就颤一下,即便是哭的眼泪掉了一地,白礼的动作都没有停。
屁股好像肿起来了,越往后越疼,她在他的腿上拼命扭动,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男人的力气很大,让她根本挣脱不了。
大约打了二十下左右,他终于停手了。
“知道错了吗?”
“我不知道,我没错,你是个坏蛋,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呜……”
腿上的女孩棉质的內库挂在腿弯,摇摇欲坠,祖母绿的小旗袍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嘴唇上殷红的口红已经花掉了,乱蓬蓬的头发和哭的红肿的眼睛,无一不昭示着,她刚才干了什么。
想到纸篓里的那堆卫生纸,男生光着的胸膛,还有她懵懂的眼神、脸上、腿上那些东西,他想起来,浑身就充满了戾气。
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过来。
白惜惜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眸,瞬间失语。
“你没错?你们两个人刚才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他的手很凉,捏着她的下巴的力道也很大,语气更是冷若冰霜,白惜惜很害怕,瑟缩了一下,“什么、什么都没做啊。”
可是她的这个小动作在白礼的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说实话!”
白惜惜突然生气了,拼命地挣脱他,“你天天和别的女人出去,我都没问过,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他眯了一下眼睛,“凭你十五岁我就开始管你,凭你的第一次例假都是我给你买的卫生巾,凭你每次的成绩单都是我签的字,凭你每次出了事情都是我被叫去学校解决的。”
他越说越声音越深沉,他试图克制、冷静,但是看到她那个样子的时候,一切的理智全都土崩瓦解。
白惜惜噔噔噔跑到房间里,拿出那件衬衣丢在他的身上,“你个骗子,说好了要等我的,可是你现在却跟别的女人这么亲密,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学习学到昏厥的时候,心里都想着你才坚持下来的吗?”
她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哽咽,努力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回去,“我已经成年了,而且,就算我跟别人有什么,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白礼捕捉到她话里的“就算”两个字,又看了看手上的那件衬衣的袖口,终于知道了原因。
他将那件衬衣丢到一边,“你就是因为这个在跟我置气?”
白惜惜把头扭过去不看他。
“你知道我这几天是在忙什么吗?”
“不知道,反正你说了我也不懂!”
“是吗?”白礼想到那天在拍卖会上自己无意说的那句话,无奈地勾了下唇,小丫头原来这么早就开始记仇了。
他走到她面前,“如果事情进展顺利,一切都能安排好的话,我就可以让她代替我去接管国外的事务,我隔一段时间飞去一次去处理一些她能力范围以外必须由我亲自出面的事情就可以了。”
白惜惜猛地转过头,也顾不上赌气了,“真的吗?!”
“当然。”
听到肯定的回答,她脸上的笑止不住,又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又硬生生地板了起来,“那那个口红印呢?”
“那是红色涂料,不小心蹭到了。”
“……”
“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惜惜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低着头,可怜巴巴地掀起眼皮看着他说小声说道:“屁股疼……”
“不疼不长记性,”白礼冷哼一声,“你和那小子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搞到哪一步了?”
白惜惜解开心结,气也消了,听到他这样说话,脸一下就红了,“你你说话怎么这样……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做啊。”
“那你脸上腿上的那些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白惜惜不懂,老老实实地说:“是牛奶啊,不然还能是什么?你为什么因为这个生这么大气?把我的脸都擦痛了。”
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