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搭线(1 / 1)

李娥面色不改,“我听祖母提过,就贺大太太来的那次。”

贺大老爷官居三品,为福建都指挥佥事,掌屯田备御事务。周、贺两家也算得上世交,只是周渊调任工部后,便很少来往了。

若非去年他辞官归乡,两人也不会再见面。

严赋先是一惊,而后想到这些,若是贺大太太与老夫人说的,那也就没什么担心了。

“三小姐,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不能和旁人说去。”严赋郑重其事地嘱咐。

李娥一看他这样子,就慎重地点点头,然后有些害怕地问:“那父亲是不是会有危险?”

严赋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太严肃了吓到她了。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他一笑,拿手揉揉她的头,“放心吧。”

李娥便也笑了,“有劳严先生了,那我就告辞了。”

望着少女提着灯笼的身影,严赋欲言又止。

李娥敏锐地察觉到了,问:“严先生有话要说?”

严赋一愣,而后摇摇头,“没事,只是想到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夜已深了,你快回去吧。”

往柳云居的路上,若兰撇着嘴道:“那严先生真是奇怪,有话又不说。”

“应该是和姨娘有关的。”李娥想到严赋提到的“陈年旧事”,前世因为谢逊的关系,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傅姨娘那时也时时来看她,有一次,她看到傅姨娘和严赋在说什么话,后来有些激动似乎起了争执。

但傅姨娘对她却是绝口不提。

“那小姐怎么不问清楚?”若兰一听有些急了,“要不回头……”

“不必了。”李娥拉住她,“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谢源已经给了她几个帮手,这个时候摊开来说未必就是好事,她已经有所打算,从一切的根源查起。

若兰还是想去追严先生,李娥道:“后天就是方家寿宴,抹额还没绣好,先管眼前的事。”

若兰这才堪堪作罢,又担心起来,“小姐,明儿郭贵还要带咱们去见一个人,后天就是寿宴,那抹额来不来得及绣好啊?”

“你就放心好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事难得倒我。”虽然她没了仙术,但却也是贬下凡的仙子,也算半个神仙,难不成还怕区区凡人?

若兰却不知自家小姐肚子里这么多弯弯绕绕,依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毕竟自家小姐的绣工确实是掺不忍睹、难登大雅。

可一瞧着李娥稳如泰山的表情,好像也没一开始那么担忧了。

李娥道:“今晚我可能要绣到半夜,你就先睡,别等我了。”

一听这话,若兰也不管什么绣工不绣工了,忙喜滋滋地回了,“是,小姐。”

……

翌日清晨,李惜用过早膳,就让人拿来抹额绣花样子,“就差这片祥云了。”

锦瑟过来看了一眼,不由赞道:“小姐您的绣工真是一等一的好。”

这话李惜很受用,“你以为都像我三妹那样,不学无术,连个抹额都绣不出来,还要找外人帮衬。”

“小姐放心,只要过了明天,全福州的人都晓得三小姐愚钝无知。”

锦瑟的话,李惜一向爱听。

两人正说着,就有人进来禀道:“三小姐又出门了。”

李惜一嗤:“天天都往外跑,佟记真当是她家开的?罢了,反正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任她去吧。”

说了这话正要拿起抹额来绣,又忽然停住了动作,抬起头道:“锦瑟,你让人看好我四妹,别让她弄出什么幺蛾子。”

“有小姐您亲自出面,四小姐哪敢不听。”锦瑟回道,“明天之前,奴婢都会将四小姐放在眼皮子底下。”

……

这边李娥已经到了郭贵的住处,郭贵领着她们主仆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马车,然后一路行至北门的醉香楼。

掌柜见是郭贵,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凑过来说:“今早一收到你的消息,我立马让人去给袁爷传信,这会儿他已经在后院等着了。”

郭贵道谢,“改明儿请你吃酒。”

掌柜笑笑,让人领着他们几个去后院。

此时袁焕正在逗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见到人来,头也没抬,转身就进了房中。

李娥愣了一下,郭贵笑着道:“他就这个脾气,三小姐别放心上。”

若兰在门外候着,李娥跟在郭贵身后走进去,房中陈设摆放齐整,檐柱上挂着几只鸟笼,叽叽咂咂叫唤不停。

两人沿着左侧楼梯上了二楼,袁焕已经坐在临窗的软榻上喝起茶,听到动静,一双厉眼直直射过来。

李娥心头一跳,神情却没变,郭贵已经笑起来,“我说,袁爷,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儿,我这可是位贵客。”

“袁爷。”李娥很上道,立即喊了一声。

袁焕看过来,见她相貌平淡无奇,像个鹌鹑儿似的小女子,和郭贵口中的“贵客”倒是一时没扯上关系。

“这是李家三小姐。”郭贵介绍道,又杵在袁焕身旁低声补了句,“知府大人府上的。”

袁焕这才收起身上的戾气,让人上了好茶。

“听说你有事找我?”挥退下人后,袁焕也没多余的寒暄。

闻言,郭贵直言道:“李三小姐想打听一下关于南洋金珠的事。”

李娥接上这话,说明了来意。

袁焕道:“三小姐来得不巧,品相好的金珠都被人买走了,还有些次品,你要不要看看?”

李娥点头,“自然。”

袁焕让人拿来一个匣子,交给她。

李娥细细看了一遍,其实说是次品,除了颜色浅淡一些,其余的都在能接受的范围,便问了价钱全都要了。

袁焕见她年纪不大这般爽快豪气,言语间也就客气了不少。

“袁爷,三小姐的意思是,若是今后还有南洋珠,她都要买下。”

此话一出,袁焕怔了怔,认认真真打量起李娥来,眼底划过一道摄人的精光。

李娥巧妙地避开他的眼神,若无其事道:“袁爷有所不知,我也是受人所托,这件事还请袁爷不要对外说出去,不然父亲那边我没法交代。”

谁不知李承佑为官清廉,不过生意买卖只看银钱,哪管缘由。

何况区区知府,又有何惧。

袁焕果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戒备,道:“商船出海才一月有余,要等下一批金珠,起码要一个月后,就不知三小姐能不能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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