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 1)

下午外出路上,林淮安看着开车的梁荆,破天荒问了句:“有女朋友吗?”

梁荆微微愣怔了下,没明白林淮安为什么忽然对他的个人问题好奇起来,他点点头:“在一起三年了。”

“还不打算结婚?”

“今年是她本命年,”梁荆笑起来,“我们老家的传统,本命年不宜婚配,打算明年领证。”

“嗯,”林淮安偏头看向窗外,“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林总。”梁荆喜出望外,林淮安说的大红包,那就估计真的是个巨大无比的红包了。

“对了,你这件毛衣……”林淮安点到即止。

“林总,这是您昨天送给我的,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回去脱下来洗了还给您?”梁荆斟酌着问,要不是今早陈墨视线落在衣服上看了许久,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商场买来的毛衣,而是陈墨亲手织的。说句实话,要不是中午忙成狗一直没找到换衣服的机会,他肯定不能继续穿着了,这毛衣扎心呐。

“算了。”林淮安轻咳一声,“一件衣服而已。”

梁荆斟酌着,打算待会儿就去换下来好好洗干净,不管林总要不要,这衣服他都必须还回去了。

林淮安离开之后,陈墨就在家里忙活起来,她前段时间忙着织毛衣,一直没顾得上收拾房间,虽然林淮安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佣人,但陈墨还是习惯自己做。

她把自己的衣柜整理完,看着他的衣柜,也陷入了纠结。

她帮自己老公整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林淮安的衣服几乎都是同一个风格,千篇一律的西服衬衫领带,陈墨按照衣服的色系和类型,分门别类帮他放好。

衣服整理完,又是袜子、内裤、配饰等等等等,这一下午,陈墨过的分外充实。

林淮安回来安排开饭的时候,陈墨也刚刚忙完,她坐在他旁边,捧着碗米饭吃起来。

晚饭是火锅,锅里红艳艳飘着各式大辣椒小辣椒,陈墨手边有一碗清水,她从锅里捞出来的菜,都是用清水涮了才能吃。

但是这种吃法,菜品味道并不好,陈墨也就没吃多少。

“不想跟我吃饭就回去,”林淮安道,“没逼着你。”

“不是的,”陈墨从锅里捞出来块牛肉,也没蘸料碗,直接吃了下去,眼眶顿时被辣的红彤彤的,她喝了口水压着胃里火辣辣的焦灼感,“你半个月没回来,其实我很想你,也想跟你一起吃饭。”

从他昨天回来到现在,他们都没说上几句话。

林淮安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饭后,林淮安让陈墨推着他去外面走走。玫瑰园里的花开的正好,陈墨上次剪走了花的痕迹已经不见了,闻着玫瑰芬芳的味道,身边是归家的丈夫,她嘴角不禁露出莞尔笑意。

“明天去老宅看看。”林淮安忽然说了句。

“好呀。”陈墨从没离开老宅这么长时间过,她想念小别院里的花花草草们,想念老陈爽朗的笑声,想念生活在那里的时光。

那天听家里几个佣人聊天,说女孩子嫁人之后会有回门这个步骤,之前林淮安没有提起,陈墨以为他不想去呢。

“我们回去的话,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吗?”陈墨并不懂得这种繁复的礼节,不过林淮安在她眼里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这种事情问他,就一定不会错。

“不需要。”林淮安面目冷峻,他只是想去看看丢了那块地,蒋镰瑜那女人现在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而已。

夜风忽起,林淮安感觉肩上一暖,是陈墨把她的披肩盖在了他身上,他抬头看过去,她一脸笑意:“这个很暖的,你试试。”

似乎是怕被拒绝,陈墨还加了句解释:“这里没人看到的,你不要嫌弃这个是女孩子的衣服。”

话音刚落,她毫不犹豫打了个喷嚏。

林淮安将披肩拿下来,扔到她身上:“管好你自己,感冒了别传染给我。”

“噢。”陈墨只好自己将披肩裹紧。

都乐市每年冬天都会下很多的雪,眼看着天上又飘下来一片一片的,今晚怕又是一整夜的鹅毛大雪了。

陈墨推着林淮安的轮椅,往房间的方向走。

“陈墨,”林淮安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嫁给我,你觉得好吗?”

风雪越来越大,一张口就感觉吸了满心满肺的冷空气,陈墨停下步子,弯下腰从后面搂着他肩膀,在林淮安耳边轻轻道:“很好啊。”

林淮安不置可否笑了声。

——

林淮安带着陈墨回老宅时,老宅里众人都在翘首以盼。

蒋镰瑜穿着件风情万种的旗袍,眉眼间顾盼生姿,她主动上前,握住陈墨的手,还帮陈墨拢了下额间的碎发:“淮安对你好吗?”

陈墨脸蛋红了几分,带着点初初嫁人的羞赧:“嗯。”

“那就好。”蒋镰瑜笑着,从手腕上褪下一条手链帮陈墨戴上,“你看看你,嫁给了淮安也还这么朴素,这些首饰该戴就戴起来,不用太素净,咱们家不讲究这些。”

这条手链极漂亮,陈墨转动手腕看了眼,blingbling的,霎是好看。

林淮安却突然上前,一把将陈墨捞到了自己怀里。

他的轮椅质量绝佳,猛然加了个人,轮椅也依旧安稳如泰山。

陈墨赶忙要去挣脱,怕压到他的腿。

奈何林淮安力气大,搂着她腰不肯松开,他将陈墨抱了个满怀,不紧不慢帮她把手链摘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我爸过世没多久,家里新孝,花枝招展的确实没必要。我爸生前总希望我能先成家再立业,所以我这不孝子才选在孝期结了婚,至于其他的,都等以后再说吧。”

蒋镰瑜并未因为他扔了手链而生气,依旧笑着:“本来还想跟你们讨论一下婚礼和蜜月的事情,你们年纪小,两家也没什么大人,我还想着提前操办起来,既然淮安你这么说,那婚礼的事情,就暂时延后吧,你看行吗?”

林淮安伸手顺了下陈墨的头发,在她脸颊上亲了下,然后亲昵地拍着她后背:“不是说要拿什么东西么,去吧。”

陈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说好了……不过她确实有一些想带过去的行李,她从林淮安怀里站起来,看向蒋镰瑜:“蒋阿姨,那我去拿了。”

“嗯,去吧,”蒋镰瑜勾了下自己耳畔的头发,“你们婚礼的事情,我跟淮安商量,老陈,你过去帮衬着陈墨一点。”

见那俩人离开,林淮安自顾自推着轮椅坐在桌旁,倒了茶来喝。

“那块地的开发,你打算怎么做?”蒋镰瑜坐在他对面。

“不急,”林淮安笑笑,“来日方长。”

蒋镰瑜看着林淮安不慌不忙的模样,心里有再多的气,也没法当着面撒出来:“也是,你才新婚,这段时间,是要更看重家庭一些,我也是从这种时候过来的,都能理解。到时候资金链要是有什么问题了,你尽管开口,你是你爸爸唯一的骨血,家里不会亏待你的。”

“好。”林淮安挑了下眉,“该拿的,我都不会客气。”

“淮安,刚才老陈和陈墨都在,我不方便问,”蒋镰瑜帮林淮安添了茶,“陈墨小时候发烧严重,精神受了点损伤,她在你那里,表现还好吧?”

林淮安没回答,蒋镰瑜径自道:“她只是人傻了点,心眼总归是好的,而且这孩子漂亮,跟你也还算般配,你的腿最近怎么样,恢复的还行吗?”

“不劳挂心。”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唠叨,”蒋镰瑜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为人长辈的,哪有不唠叨的,还不都是希望你们能过的好,等什么时候你跟陈墨生个孩子,我们唠叨的重心也就能转移到孩子身上去了。”

“说到这里,”蒋镰瑜早习惯了林淮安对她的不闻不问,没人回答,她也能说的畅快,“陈墨这毛病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以后如果怀孕了,检查可要好好做。”

林淮安冷笑了声。

“当然了,”蒋镰瑜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怀孕的事情不急,你也不要着急,更别有压力。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我都会让人看着解决的,那些出言不逊的媒体,我会拎几家出来杀鸡儆猴的,现在的人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讲什么的都有,你只不过是伤了腿,竟然就有人敢骂林家断子绝孙了,真当我蒋镰瑜不存在了?”

林淮安满脸平静,还能扯出几分笑意:“你要是现在怀个林家的孩子,我爸说不定真能乐的在墓地里蹦迪,怎么,等会儿需要我顺路送你去墓地吗?打算给我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蒋镰瑜哽了下,林淮安将茶杯往前一推,目光落在远远过来的陈墨身上:“阴间那些事儿,还是少做为妙,人活着,总得多积点阴德,你觉得呢?”

蒋镰瑜也看着陈墨,轻声笑:“是啊,咱们都一样。”

陈墨回来时,蒋镰瑜就说公司还有事,要临时出差。

她送别了蒋阿姨,回到大厅里,只看到林淮安一个人在那里。

他招手叫她过去,像方才一样,将陈墨抱在怀里,把玩着她的手指头:“你说,我们要是生出来个傻孩子怎么办?”

陈墨惊了:“为什么是傻孩子?”

林淮安不知道该不该夸她蠢了。

陈墨还在呐呐,捧着自己平平的肚子,为完全不存在的小宝宝担心:“你这么聪明,我们的孩子,一定也是既聪明又漂亮的……”

林淮安也垂眸看着她的小腹:“你想生个孩子吗?”

陈墨想到一家三口的画面,软软靠在他怀里:“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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