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1 / 1)

类似的商业信息向来吸睛,蒋镰瑜的事情,不出半天就传的沸沸扬扬,而她被警方带走的画面,也出现在了各大新闻网站的首页。

林氏并未像大家想象的那样乱成了一锅粥,老林总的儿子林淮安及时出现,力挽狂澜,谁都不知道这个在过去很少出现在公司的股东,是如何做到在如此短时间内掌握大大小小所有事情的,他的出现仿佛一颗定心丸,安抚了集团上下焦躁不已的情绪。

当天,林氏集团正常下班,运转如常。

堵在公司门口的记者拍到了各位高层和股东离开时的模样,大家都神色如常,有评论家说,林淮安以一己之力挽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商业困局。

陈墨在家里看电视,她看到了淮安出现在屏幕上。

再次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嘟嘟嘟的声音自动停止后,冰冷的机器女音告诉她,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陈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她还是承受了做错的代价。

她吃过晚饭后就在院子里等着,原来的秋千被拆掉了,林淮安前段时间让梁荆在这里装了个小木马,陈墨坐在小木马旁边,等她的丈夫归家。

李椒进来时,看到了陈墨。作为侧面协助林淮安完成调查的人,她当然知道事情的始末,也知道陈墨这个花瓶脑子不好使,她走过去,弯了下唇角:“太太,晚上好。”

陈墨点点头:“晚上好。”

“外面天气冷,我陪你进去吧。”

陈墨拒绝了她:“我想在院子里看月亮。”

李椒抬头,看到挂在天空的一枚弯月,想了想道:“太太,你不要伤心,我看新闻上说林总和一个什么女明星吃饭了,他们应该只是吃饭而已。”

陈墨立马就想到了舒璇的事情,像隔了很久的老照片被人翻出来,刻着时光的痕迹,她抿唇,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低:“是哪个新闻啊,我想看看,能麻烦你告诉我吗?”

“新闻已经撤掉了,”李椒摇摇头,“你也知道,如果他不愿意被人知道的话,那些记者也不敢乱写,我听我们同事说,那个女孩子跟公司有合作吧,人长的漂亮,而且从德国留学回来,特别聪明。”

德国啊……她都还没出过国呢,陈墨心里转了转,没有回答。

而且还很聪明。

“对了,这个送给你。”李椒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玩偶,“生日快乐。”

陈墨愣了下:“谢谢你。明天才是我的生日。”

两个人简单交流了几句,李椒越过陈墨回房间,她看着陈墨拿着那个买袜子附赠的不值钱小玩偶发呆,心里嗤笑不已,果然是蠢的,不辜负精神病的名头。

林淮安值得更好的,陈墨这种被蒋镰瑜塞过来的人,也该滚蛋了。

*

林淮安看着穿在模特身上的婚纱有些失神,这件婚纱极其漂亮,圣洁而梦幻,单是想到它穿在陈墨身上的样子,就能晃了他的眼。

旁边的台子上,那枚漂亮的钻戒熠熠生辉,都是按照陈墨的尺寸定做的。

原本,他打算在她生日时,用这两样东西当做礼物,让她开心点。

她一定很喜欢。

林淮安呼出一口气来,目光定定落在婚纱上。

梁荆挂断电话走过来:“林总。”

“辛晟?”

“是,她问我你有没有回家,我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辛晟会知道这事不奇怪,林淮安在调查林母过世的原因这件事情上,借助了辛之江的资源,况且辛家本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许久。

哪怕外界一无所知,这件事的始末,在辛家必然已经不是秘密了。

“林总,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梁荆试探着问道。

林淮安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轮椅上看着婚纱和戒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栋别墅是林淮安众多房产之一,但是在年初的时候重新装修了一遍,回国之后这几天,林淮安一直是住在这里的。

“你去休息吧。”林淮安揉了揉眉头,“我自己待会儿。”

——

陈墨生日这天,家里意外冷清,她抱着膝盖等啊等,等到了晚上十点多,才用一个厨师的手机,拨通了林淮安的电话。

她刚才用自己的手机打,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淮安,”陈墨低低出声,“今天是我的生日,明天就是我们结婚一年的日子了。”

去年此时,他们在林氏酒店见面,他给她点了一桌麻辣川菜。

那时她站在雪地了等了他很久,很晚的时候,老宅的司机才将她接回去,过了个简单的生日,可他随后就跟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来拿她的户口本,要娶她。

林淮安看着满地碎布,那条漂亮的婚纱的破碎,是他对母亲的忏悔。他拿出打火机,俯身点燃一地狼藉。

火焰跳跃、闪烁,而后归于沉寂,他们两个人也在电话两端沉默着。

林淮安伸手,从一地灰烬中拨弄出那枚被烧的万分狼狈的钻戒,看了几秒,又将它扔了回去。

梁荆早就忐忑不已,从楼道里摸了个消防器放在身后以防万一,看林淮安不打算再烧什么了,他才快步上前,将这些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电话早就自行挂断,林淮安看了眼,沉默几秒后,连同手机一起狠狠砸到墙上。

手机很快四分五裂。

家里,陈墨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厨师:“谢谢你。”

小厨师早就通过家里佣人传的闲话知道家里氛围不对了,他战战兢兢的:“不客气,太太。”

“你能教我煮长寿面吗?还要窝一个鸡蛋。”陈墨明明笑着,眼里却湿漉漉的。

厨师忙不迭应下:“好。”

临近十二点时,陈墨才吃到这碗长寿面。

餐厅里空空荡荡,只有她自己。

电话响起来,是老陈:“小树有没有吃面啊?”

陈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开心又满足:“嗯,还窝了两个鸡蛋!”

两个鸡蛋,一个是小厨师做的,一个是她自己做的。

“小树真厉害,”老陈依旧笑呵呵的,“爸爸买的第一趟车临时取消了,第二趟车是夜间长途,明天小树醒来就能看到爸爸了,好不好?”

陈墨眼泪吧嗒嗒落到碗里,她的哭腔再也抑制不住:“爸爸,我想你。”

老陈在冷清的汽车站里等着自己那趟车,他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一些,话语中却听不出惆怅来:“爸爸也想小树,我们小树在生日这天吃了长寿面,就会像真正的小树苗一样,健健康康成长。”

陈墨听了老陈的话,打算吃完就去睡觉,明天醒来,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会来陪伴她。

佣人都已经歇下了,陈墨拿着吃完的碗,自己去了厨房。

她找了五六分钟,才找到洗洁精在哪里。

以前在老宅的时候,陈墨不是没干过活,可现在,仅仅是洗个碗,她就做的不伦不类,甚至还打翻了它。

看着地上的碎片和手上的口子,陈墨蹲下.身来,吸吸鼻子,找到个小垃圾桶,一块一块,将所有碎片都捡起来。

手上被割了好几个口子,血一会儿就浸满了手掌,陈墨在脸上胡乱抹了把,然后从厨房里找了个新抹布,草草包扎了一遍。

这晚,陈墨浑浑噩噩做了一夜的噩梦,醒来时,脸颊有些发烫。

她随手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裙子穿上,这是之前去商场,林淮安给她买的。

手上伤口没能结痂,还有些疼,陈墨趿上拖鞋,想去找李伯帮忙包扎一下。

从卧室到一楼,再到找到李伯,陈墨所过之处,都听到佣人在说闲话,所有人好像都不避讳她。

“先生不要太太了。”

“太太是那边塞过来的,现在那边倒了,先生都不回家啦。”

“太太这里,”说这话的佣人指了指脑子,“这里不太好,先生不肯跟她过一辈子的吧。”

“除了长得漂亮也没什么优点了,可是长得好看的又不止她一个。”

“可怜死了,昨天过生日没人理,管家老李都躲闲去了。”

“你听说了没,老李那个女儿,好像爬了床了,哎呦不光彩是肯定的啦,不过先生有那么多钱,谁还在乎这点脸面?麻雀要变凤凰噢……”

陈墨走的慢悠悠的,偏偏又听到了每一句议论声。

也听懂了每一句议论。

她不想找李伯包扎伤口了,现在只想吃东西。

厨房里,李椒也跟倒了杯牛奶,看到陈墨,她依旧笑着打招呼:“早上好。”

陈墨走过去,笑不出来:“他们说你跟淮安走的很近。”

“是的,”李椒昂着下巴,她本身就比陈墨高一些,此刻居高临下看着她,“林……淮安要调查很多事情,最近我一直在为他做事,每天都有联系。”

“你是不是要问那件事啊?”李椒刚才说完,见陈墨没反应,故意又接着说话,她脸颊飞红,带着点女孩子的娇羞,“我们的确也做了,你自己是精神病,淮安不可能跟你做的,怕生出个跟你一样的傻瓜,但是又不能让他憋着,我喜欢他,我愿意给他。”

陈墨握着拳头,想起他说,美好和小宝宝,都值得等待。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辛辛早就都教她了,可他从来不主动提,她就以为,还需要继续等。

“对了,你也要喝牛奶吗?”李椒说着,从垃圾桶里捡回来那盒过期的,打开盖子咕嘟咕嘟倒在杯子里递给陈墨,“这个给你吧。”

陈墨昨晚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撕裂了,手上的伤口仿佛被放大,疼痛入心,眼泪不受控制,她伸手拍开了李椒递过来的杯子,牛奶和玻璃碎片瞬间噼里啪啦撒的满地都是。

她将昨晚缠在手上的抹布扯下来,撕下来几块和伤口粘连的血肉,看着触目惊心的。

李椒后退一步,蹙眉看着她:“你真的是精神病吧!”

两个人争执之间,厨房里负责打扫卫生的小佣人进来了,她眼神在两个人之间咕噜咕噜转了一圈,已经明白要帮谁了。

家里人都在说,李椒现在是先生的人了,而陈墨,马上就要被赶出家门。

“陈,陈墨,”小佣人之前没有对陈墨直呼其名过,叫起来还有些不顺口,“你快把地上的玻璃渣都捡走,先生回来看到要生气的。”

陈墨眼泪糊了满脸,蹲下身来,一点一点将玻璃碎片拾起来。

她不是傻到要听佣人的话,也不是轻易对李椒屈服,而是因为,那个杯子刚才是她打碎的,她要把自己在这个家里弄坏的东西,捡起来。

林淮安曾经说,她是家里的女主人,要有主人翁意识。

“有病,你自己弄吧!”李椒扯着佣人离开了。

——

管家房间内,李伯脸上布满愁容,他看着床边的女儿,心内也是焦躁万分:“椒椒,你给我的这个真的……”

他看着的,是桌上放着的验孕棒,上面有两条浅浅的红色。

李椒说,孩子是林淮安的。

李椒帮林淮安查事情,这件事李伯是知道的,可是看着那个验孕棒,他还是觉得头疼万分。

也因此,他才会在整件事情中都选择了沉默。

“爸,”李椒心里因为撒了谎紧张,可这幅景象落在父亲眼中,就是女儿意外怀孕之后的忐忑,“上次我,我去公司找林总,他查出来陈墨那个精神病跟他妈妈的过世有关,心情特别不好,就跟我,就……”

后面的话无须再说,李伯自然懂得。

如果是这样,事情说得通,否则的话,先生和太太伉俪情深,他作为局外人,一直是看的很清楚的。

“爸爸,”李椒哭起来,“我喜欢他,我不会拒绝他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怀孕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李伯头疼的摆摆手,“你先安静点,先生今天应该会回来的,咱们就都不要出去了,既然他和太太之间有了这样一层关系,那就先等他们解决,你的事情,我会跟先生说的。”

“嗯。”李椒点点头,心里冷笑不住。

为今之计,只有先不计手段赶走陈墨,她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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