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红颜泪!
还与诸葛优有关!
顾凉眉头一跳,望向那跑腿散修问道:“他还什么了?只是一株万年红颜泪,不要丹药和灵石?”
跑腿散修连忙点头:“只要万年红颜泪,他要在两天之内见到,不然把诸葛优前辈杀了,还要抽出他神魂封印进法器里。∵●66.Com↗:///”
杀了也罢了,真要让诸葛优神魂被抽出来封印进法器,乾坤派脸面便是被人扔在地使劲踩。
乾坤派诸弟子本难神色是难到了极点。
“还有呢?”顾凉似乎感觉不到同门愤怒,声音冷静依旧,“我们找到了万年红颜泪,要怎么交给他?”
“那位前辈没。”跑腿散修道,“他只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
连交货地点都没,来那位前辈是认定了乾坤派拿不出万年红颜泪,之所以让跑腿散修把这件事告诉乾坤派诸人,为大概是往乾坤派脸甩巴掌。
“那你可见了那位前辈?”顾凉问。
跑腿散修便掐了一个法诀,把绑架诸葛优那人模样展示给乾坤派诸弟子,却是一个三十岁下陌生脸孔,长相很平凡,气质也是放进人堆里找不到那种。
顾凉笑了一下,对跑腿散修道:“谢谢了。”
跑腿散修被这一笑迷得有些头脑发晕,下一刻却感觉到心头一凉,低头到一柄剑穿胸而过,带走了他性命。
“师妹为何杀他?”乾坤派诸弟子都有些懵,是常沂都想不到顾凉会无故杀人,杀还是一个传话散修。
顾凉抬手将火凤剑召回归入鞘,也不解释原因,只道:“你们仔细一,他与我们有何不同。”
众人一,这散修与刚死人没什么区别,都是热身子红血,连脸惊愕恐惧都十分真确。
常沂走到散修尸体旁边,盯着它皱眉道:“这是一个死人。”
都被一剑穿心了,难道还活着?
诸弟子仍是疑惑不解,坐在角落里高琦幽幽发话:“会话会动,起来和活人无异,这并不代表他是活人。”
他话音落下,散修胸口流出鲜红鲜血便快速变黑发臭,不过一两个呼吸,竟然腐烂得仿佛放了几个月,着尤其恶心。
“师妹怎么能出他是个死人?”在顾凉施展火法将尸首烧成灰烬后,常沂问出了诸弟子心问题。
顾凉却不答,望向常沂问道:“师兄,你可知诸葛师兄是否得罪过此人?”
常沂也没有计较顾凉不答反问,道:“诸葛优出身诸葛家,其性格散漫随意,却不是爱惹事,德行没有什么污点。按理,他不会与人结下仇怨,至少不会是要人性命仇怨。”
顾凉点点头,向众弟子问道:“你们可认识这死人给我们那个修士?”
因她识破了送信人身份和伪装,无形之也建立了威信,在场修为她高人并非没有,却没有人出言她越俎代庖。
“我曾见过他几次。”回答是戴子安,“此人名为袁襄,是个散修,善于钻营唯利是图,不会有那个胆子向我们提出以万年红颜泪换诸葛优一命。战力也是一般,没有擒下诸葛优实力,不过我认识他时候是,现在未必。”
顾凉颔首,转而望向高琦,问道:“高琦,诸葛师兄可有把他手九千年红颜泪交给你炼丹?”
高琦却是摇头:“诸葛师兄不曾找过我。”
“呵呵。”顾凉冷笑一声,望着在座众弟子道,“只是一个拙劣之极局,竟然想把我们乾坤派坑进去!”
诸弟子面露出羞惭之色。
若没有穿散修真实身份,让这件荒唐事传了出去,不拘何种结果,对乾坤派来都算不得。
“所谓绑架,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利益驱使,一个是恩怨情仇。”顾凉缓声解释。
“只是为了九千年红颜泪而对乾坤派内门精英弟子下手,这明显得不偿失,除非是迫不得已情况。若是事出有因,悄悄取了红颜泪便是,算将诸葛师兄打成重伤,最也是诸葛师兄技不如人,何必索要万年红颜泪狠狠得罪乾坤派?”
诸弟子脸羞愧显,只恨自己当时没能冷静下来思考。
顾凉继续道:“若因为恩怨情仇,私人恩怨私人解决,非要牵扯门派,除非袁襄不想活下去。若是门派恩怨,那扯,羞辱乾坤派何需一株万年红颜泪,直接提出一颗灵珠能换回诸葛师兄岂不佳?”
师妹,你也是乾坤派门人,这样出羞辱乾坤派最佳打脸方案真没问题吗?
诸弟子默默在心里给诸葛优点了根蜡,堂堂乾坤派内门弟子,十九岁结丹天才修士,一株万年红颜泪买不到,在顾凉口一颗灵珠买到了。
顾凉神色如常,丝毫不觉自己出来内容正被诸弟子在心吐槽:“至于怎么穿死人,他扮演得如此之假,算不是死人,也是有问题。”
“听了他话,便是走进他局。到时候,消息传出去我们门派丢脸不,还会因为寻找诸葛师兄和袁襄而导致驻地空虚,被人乘隙而入也容易得。”
常沂毕竟是个聪明人,在顾凉问出三个问题时候,自己已经在心里将前因后果理得差不,现在听着她解释,很道问了一句:“以师妹所见,现在该怎么办呢?”
顾凉了常沂一眼,目光里似有鄙视:“你是我师兄,也是驻地暂时执掌者,我自然要听从你安排。”
揭穿诸葛优被绑架骗局谁都能做,但是越过常沂下令安排各项事宜,那是真越俎代庖,不尊师长了。
常沂被噎了一下,不由咳了一声,心头觉得有些尴尬,他望向诸弟子,道:“诸葛优已经失踪,我们门派驻地又被偷偷潜入,必须先加强警戒,完善了驻地里阵法与禁制,然后才能分出人寻找诸葛优…”
做了些年执法堂修士,手下带着一帮人马,常沂能算是合格领导者。他将自己权力分了一半给顾凉,命她镇守驻地,自己则带了部分人去寻袁襄和诸葛优,顺便探查情报。
出了这种事,秘境探索也只能暂时搁下,毕竟驻地很重要,诸葛优身为乾坤派门人,不可能放任他失踪置之不理。
师兄妹都怀疑诸葛优失踪一事与他们师父顾玉竹有关,毕竟诸葛优身带着一株九千年红颜泪,而这株灵药恰能治愈顾玉竹被重创神魂,令他早日恢复实力。
但是诸葛优失踪如其余七人失踪般毫无声息,若这真是顾玉竹做,那么重伤顾玉竹也强大得太吓人了。
能被顾凉称一句师兄,诸葛优实力略高于顾凉,身为诸葛家未来栋梁,他身保命手段起顾凉是只不少。若连他都被顾玉竹悄无声息弄失踪了,那么顾凉、常沂与顾玉竹对,纯粹是拿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
“这不太可能。”面对这种猜测,顾凉直接否定,“我已将他真元引燃,将他神魂重伤。算他是元婴真君,这会子最也只能发挥半步元婴实力,不具有活擒诸葛师兄实力。”
击杀容易,活擒难,即便墨竹真君手有不错法器能够一下子把人装进去,这也需要强大修为做支撑。
墨竹真君显然没有这种实力,不然话,顾凉也不会活生生坐在这里与常沂讨论怎么才能将墨竹真君揪出来杀掉。
常沂着竹筒里萎靡命蛊,微微颔首:“你没错,他已经重伤,不是他出手做,但这件事未必与他没有关系。”
“哦?”顾凉提高了音调。
常沂笑了笑,道:“若是与他有关,这只命蛊会转,或许不会。”
顾凉听出他话里意思,挑眉道:“那是,他现在处于被钳制情况,掳人者与他认识但是关系不算友?”
常沂道:“可以这么,但这只是猜测,未必能当真。”他望向顾凉,问道,“师妹,你可调查出有用消息?”
顾凉对常沂仍是抱着谨慎对待态度,闻言摇摇头,道:“没有少,都是些琐碎线索,整理不出什么。”
花想容这个女人实在太狡猾,话做事滴水不漏,根本试探不出什么。
而灵霄受她所托暗调查花想容底细,只能知道花想容那位道侣是在幽明洞秘境打开后才认识,至于这道侣当时是否受了伤却不清楚。
常沂道:“花想容那受了伤道侣不是他,不过不排除他伪装成其他人可能性。”他微微勾了唇,着顾凉意味深长道,“这个道侣神魂也受了不轻伤势。”
“花想容对我手五千年红颜泪可没有少想法。”顾凉道,“至少表面起来是这样,昨天我燃起了三合宁神香,她神色也没有变一下。”
常沂道:“你真把红颜泪炼成了香料?”
顾凉斜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是那等暴殄天物之人?”
“不像。”常沂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又被师妹鄙视了一回,但他还是很,“红颜泪还,你哪来三合宁神香?”
顾凉道:“炼制三合宁神香,红颜泪并非君药,而是臣药,可以替换成其它灵药,只要做得谨慎仔细,即便是鼻子最灵狗妖都闻不出来。”
除非花想容也是一个六品炼丹师,并且对香味十分敏感,但这顾玉竹伤势全了难取信于人。
魔门欢喜宗可不是什么善地,光柳如眉、花想容这对师姐妹品性便能知道,若有一身极佳炼丹术,花想容根本不必与柳如眉争夺什么。
现实不是,没有人会傻到隐瞒自己一身本事,等着别人打自己脸,打得不能忍了,再显露自己一身本事把脸给打回去。
花想容精明着呢,像她师姐柳如眉一样,三番四次对顾凉提出邀请并许以客卿长老之位,差没一句“帮我们炼丹一年能有少灵石又能有少处”了。
这样一个人,算是脑子被狗吃了,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至于炼制三合宁神香红颜泪可以被替换成其它灵药,这在顾凉起来很寻常,对常沂来却是颇为惊。
丹方是丹方,绝不是随便能改,若是顾凉能改丹方,那么她炼丹术一般六品炼丹师都要高。
但常沂还是觉得自己被顾凉站在智商制高点鄙视了,片刻,他终于想起自己原先要话:“花想容对这个道侣颇为紧张,起来倒像是爱极了他。”
顾凉挑眉:“师兄,难道你会觉得欢喜宗花想容会了所谓爱情能放弃对秘境探查?”
常沂撩了顾凉一眼,为自己辩解道:“欢喜宗曾有个前辈,他爱了道门一位天才女修,不惜为她出生入死,最后还散去一身修为堕入凡尘为这个女修赎罪。”
顾凉忍着翻白眼想法,提醒道:“师兄,那只是极少数情况…再者,这位欢喜宗前辈,他修行是魔门七情道,所谓爱了道门女修,真相其实是女修成了他情感寄托,而非真正爱得死去活来。”
踏修仙路,便是清心寡欲超脱自我,随着境界提高越倾向于太忘情,哪来那么情情爱爱?
常沂不话了,面对这样一个师妹,他真很怀疑自己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恶事,天道专门拿这个师妹来压他。
不炼丹术和布阵这些杂项,作为早入门二十年师兄,顾凉修为竟然能赶他,她智计还能时时藐视自己,当真令得常沂也不得不抹一把辛酸泪。
都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前浪…是不是死在沙滩了?
顾凉并不知道常沂心底想法,她想起另一件事:“诸葛师兄尚且找不到,那散修袁襄也失踪了?”
常沂把自己跑到八百里之外思绪收回来,回答道:“没有失踪,但是死了,尸体都没有被处理掉,芥子袋也挂在腰,死因不明。”
“然后呢?”顾凉问。
常沂道:“袁襄与诸葛优认识,还有过冲突,在得知诸葛师弟身份后,袁襄主动退避。不过,错处本在袁襄,诸葛师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并不算得罪人。”
顾凉心想,这回袁襄命都没了,诸葛优还活得。
不过,诸葛优与袁襄冲突是袁襄起头,他这回被人做了炮灰,也只能因果循环,谁让他当初主动招惹诸葛优留下把柄被人寻了由头呢?
“袁襄线索已断。”常沂道,“我们找到诸葛优失踪之地,但是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仿佛凭空消失,但那里是空间节点,按照理论法,并不存在空间裂缝。”
“来关键还是在花想容身。”顾凉想起花想容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每次与花想容碰面,不是玩儿心机是拼城府,花想容是否乐此不疲不知道,顾凉是确确实实不耐烦感到厌恶了。
师兄妹俩道了别,顾凉回到炼丹房,还未查黑玉膏和大还丹炼制情况,神色已微变。
炼丹房阵法和禁制都还,但是她心里清楚,炼丹房里进了人,那人把炼丹房翻了一遍,然后将其还原以免被发现。
乾坤派驻地里有内鬼!
这个消息在短短两刻钟在驻地里传得人尽皆知,除了常年窝在炼丹房里高琦和闭关白可可,每个人都知道了。
“叛徒在我们当,也许是我,也许是你。”
经揭穿散修身份一事,加之前积累印象,顾凉在驻地里也算有威望,她与常沂站在一起望向众弟子,并无一人不服气。
“你怎么知道?”顾凉这句话出口,立刻有人不服气了,怒视她道,“若非常师兄大度,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那里?”
顾凉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道:“我站在这里,是你常师兄决定,也得到了大家许可。你怀疑我,便是怀疑师兄,怀疑我们大家有眼无珠,难道你是那个叛徒?我挺像。”
这人涨红了脸色,恨恨地闭了嘴。
再下去,算他不是,也得被成是,没见鬼见愁戴子安都了过来吗?
这人敢撩拨顾凉,绝对不敢撩拨鬼见愁戴子安,毕竟戴子安名声都是酷刑逼供血染出来,这血既有其它门派修士,也有乾坤派修士。
诸弟子议论纷纷,对顾凉话半信半疑,听到顾凉炼丹房进了贼便信了大半,现在只觉得谁都十分可疑。
常沂没有发言,只是沉默地,他不赞同顾凉打草惊蛇主意,但是他智计玩不过师妹,只能听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