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宫竹月打算离开时白宣却刚好走了出来,“竹儿?”
南宫竹月看着他,这些日子的思念一下全涌了出来,她向四周看了看,以她杀手的灵敏,她知道没有人跟着她,而这附近也没有人。
“我们进去。”说着,南宫竹月一把拉住白宣的手快速走进了房内。
白宣拉了南宫竹月坐下,倒了杯热茶给她暖手,现在已入秋,一到夜晚便有些生冷,她又穿得单薄,方才拉着她的手时便感觉她的小手冻得冰凉的。
“竹儿,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白宣本想说应该在凤仪宫伺候轩辕安的,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南宫竹月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调皮的对白宣吐了吐舌头道“我在烛台里放了迷香。”
听了南宫竹月的话,白宣愣了愣,无奈的笑道“你呀!”但是,白宣又担忧道“竹儿,皇上他熟悉迷香,只怕…”白宣没有说完,但南宫竹月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南宫竹月让轩辕纤泉今晚去颜储宫探查的事,白宣是知道的,他是怕轩辕安会去颜储宫。
“看来他是假装中了迷香了,既然这样那便无妨了,他假装中了迷香便不能踏出凤仪宫,颜储宫那边他就更不能去了。”看来她猜对了,轩辕安方才只是在试探她,想要把她逼出房屋,好去查看她是否下了毒香,看来她不止要防着他后宫的那群女人,更是要防着他了,只怕他早在她入宫之时便认定她若不是来巩固南宫家的地位便是来害他的。
南宫竹月叹了口气,她像小孩一般钻进了白宣的怀里“宣,我好想快些出宫,与你住在世外桃源,做对快活神仙。”
白宣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道“会的,一定会的。”
待在白宣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南宫竹月叹息,若不是入了宫,她和他不久便要成婚的吧,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白宣轻轻的吻了一下南宫竹月的脸颊,放开她道“今夜是中秋佳节,我们还能一起过,便不能糟蹋了。”白宣说完转身去取了床头的长思箫过来,他拉起南宫竹月的手,道“走,咱们到后院去,你既不能弹琴舞曲,便由我来独奏。”
“恩”南宫竹月笑着牵着他的手跟上去,只要牵着白宣的手,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后院里,白宣坐在草地上,南宫竹月靠着白宣坐下,她侧着头,舒服的靠在白宣的肩膀上。
白宣宠爱的看着温顺的靠在他肩膀上的南宫竹月,问道“长相思,如何?”
“好”南宫竹月点头。闭上眼睛感受着白宣身上那让她安心的气息,此刻白宣说什么都是好的。
白宣温柔的在南宫竹月额头上印下一吻才执起长思箫放在唇边,婉转动人的箫音从指间流泻而出,宛如天籁之音随着晚风飘散而去,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两行清泪划过南宫竹月绝美的脸庞落在了白宣的肩上。
此时此刻,两人都希望时光能停留,两人就这样,一直这样,便好。
坐在常春阁的屋顶上,轩辕安看着后院草坪上依靠着的两个白色身影,他取出怀里的一块白色丝巾,上面绣着一个他看不懂的图案,闻着那丝巾上隐隐传来一丝香味,听着那‘长相思’的音律,看着那草地上依靠着的雪白身影,轩辕安的眼眸黯淡了下来。
箫音随花落,又随风吹起,飘散在黑夜里,太缱绻。
次日,南宫竹月回凤仪宫时轩辕安已经离开了,她看向桌上的烛台,明显有挪动过的痕迹,不知道轩辕纤泉有没有查探到什么,等等下朝了他应该会过来吧。
果然,一下早朝轩辕纤泉就跑来凤仪宫了,大摇大摆的坐在大厅里喝茶,一见南宫竹月过来就痞痞的道“哎呀,昨夜本王爷可是听了一夜的‘长相思’呢,真真是听到心坎里去了,可见吹箫的人该是有多少的情诉不出了,悲哀呀。”
南宫竹月挥手退下了伺候的下人只留下朵儿,白了轩辕纤泉一眼,她才不会告诉他昨夜她和白宣在一起呢。“怎么样?可有查到什么吗?”
这女人还真是直入主题呢,轩辕纤泉没好气的道“没有,连线索都没留下一点。”
南宫竹月蹙眉,真是棘手,现在轩辕安应该差不多要着手找南宫家的麻烦,打压南宫家的势力了,看来得出宫去‘米格馆’一趟了。
见南宫竹月皱着眉不说话,轩辕纤泉明白好像事情不简单,便不再开玩笑了,正色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得出宫一趟。”
“出宫?”轩辕纤泉放下刚端起的茶杯“你现在是皇后,怎么可以随便出宫”
南宫竹月嘴角勾起一丝轻笑“上月兄长告知本宫,家母思念本宫,日夜以泪洗面,眼疾加重,百善孝为先,这个理由够不够呢?”
第二日南宫竹月便来了宣室殿向轩辕安请求回娘家小住几日。以便照看母亲,而轩辕安也是听说了丞相夫人得了眼疾,只当南宫竹月是想回家尽孝,没多想便准了。
皇后回娘家,相府上下都出门迎接,就连得了眼疾的丞相夫人柳白芙也出门迎接。
见南宫竹月下了马车便纷纷跪下“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宫竹月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伸手扶起双亲“父亲,母亲,快请起。”转身看向他们身后“你们也都起来罢。”然后握着柳白芙苍白的双手“母亲,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柳白芙慈爱的笑着,拉着南宫竹月的手便不愿放开了。
南宫正看着两母子,欢喜的对南宫竹月道“听闻你要来,你母亲的眼疾已经好了许多,你就不用担心了。”
一旁扶着柳白芙的南宫逸也道“你可比那些个太医开的方子有用多了。”
南宫墨也高兴的闲不住嘴,上来插口道“大哥,这你可就说不对了,竹儿可是母亲的心头肉,怎的能拿方子来与竹儿相比。”
南宫竹月瞪了他们一眼,“哥哥们就莫再拿竹儿开玩笑了,现下竹儿可是当今皇后,这一个不高兴呀,可就治你们罪了。”
他们自然知道南宫竹月在与他们开玩笑,便假装恭维的道“是是是,为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