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这也许是小幽最不愿意想起、最愿意忘记的往事。
那天晚上的天气还是那么的寒冷，家里又是那么的温暖。
“母亲，父亲怎么还不回来？”
年幼的小幽问着她的妈妈。
芙天使慈爱的看着小幽，摸着她的头，再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然后对她温声说道：“小幽，等一下你就躲在柜子里，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
“为什么呀，母亲？”小幽不解的问。
芙天使眼睛里忽然闪着泪花，但她还是立即收进眼里，再对小幽说道：“小幽……以后，你要好好和你爸爸相处，有什么困难你爸爸也会照顾你的。还有，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难受……”
说到这里，芙天使的眼泪却忍不住流下来，情绪变得有些不稳定。
小幽看着有些着急，“母亲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
“来不及了，快……躲进去。”
芙天使马上催促小幽进柜子里面，就这样，小幽被硬塞进衣柜里。
做完之后，芙天使则是擦干泪水，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中。
‘母亲到底在干什么？’
衣柜里，小幽悄悄透过门缝看过去，眼前的母亲正很平静地坐在客厅中。
就在小幽正要打开衣柜出去时，客厅的大门却被砸开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闯了进来，口中还带着强烈的愤怒：“秦天在哪里？！！”
就见芙天使对他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找我丈夫有什么事，但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是吗？”男子的眼神一凝，注视着芙天使，随即原地变成虚影闪过，在眨眼之间便来到芙天使面前。只见他一只手就掐住了芙天使的脖子，高高举过头顶，沉声道：“你丈夫他把我的妻子和孩子捉到哪里去了？再不说我就让你死！”
‘母亲……’
这一场景让小幽给看到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副恐怖的情景，内心充满了恐惧。
芙天使此刻难受，男子的手如同铁钳一样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而她只能艰难的回答男子的问题：“我……不知……道……”
听到芙天使的话，男子沉默了，但过了一会，男子的愤怒立刻转换成了磅礴的杀意，“原来如此，秦天已经把他们母子给杀了……那你去死吧！”
说完，男子的另一只收缩成手刀，接而变成一道影子刺入芙天使的胸口，再收回来，就见她胸口出现了一个血洞。
“呃……”芙天使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眼睛立刻失去光泽，她就这样被杀死了。
‘不要这样……母亲……’
小幽现在正看着外面，她甚至看得有些疲惫，她很想马上冲出衣柜去看看母亲，可身为智天使的理智告诉自己，外面的男子一定会杀了她。同样，母亲临死前也告诫过自己——要自己保护好自己。
一时之间，小幽不敢轻易动弹，更不许自己哭出来，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却让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泪水流过脸颊，流经她的手背，那是多么炙热而悲伤的情绪。
而那男子情绪也很奇怪，“无言、刀儿，你们究竟在哪里……”
待那个杀害母亲的男子走后，小幽又跌跌撞撞的从衣柜里面爬了出来，她很心急，又是爬又是跑的。到接近母亲的尸体时，小幽就呆呆的看着，脸上的泪水又重新流了下来。
“母亲，你快醒醒，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对吧？”
小幽哭着问着母亲的尸体，甚至，她还带着期待的心情等候母亲醒来。
可惜芙天使还是一副失去生命的没有，因为已经死了。
“母亲……啊啊啊啊啊——”
小幽趴在母亲尸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
“夜色如墨，月色如血，孤僻而幽寒。”
也不知道小幽哭了多久，都不知道后面竟然有人，他念着这样不明所以的诗。此时的小幽已经被悲伤的情绪所渲染，完全不知道理会后面的人，但后面的人却说话了：“不错的种子……”
只见他走到小幽面前，突然打了个响指，念道：“催眠！”
顿时，整个空间都安静了，小幽的声音也停止下来，她睡着了。那个人却托起小幽的下巴，他看着小幽稚嫩可爱的脸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小幽微微睁开眼睛，瞳孔中透露出迷茫与空白，好像一个无知少女。
那个人说道：“少女，你一定很痛苦吧？那么，请你忘记今天的事。只有没有人提起，你就不会再想起……”
“你……是谁？”小幽呆滞的问道。
那人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母亲死了，你要为她报仇。”
“母亲……她死了？”
“对，少女，记得我们现在的约定，请你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事。”
只见小幽竟然点头，便用毫无情感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便整个昏睡下去。
“很好，那作为我的报酬，我就吸收你的一点智慧吧……即使对我来说也是鸡肋。”
——
展言冷眼看着一旁趴在地上因丧失斗志而失声痛哭的小幽，心中本身就是一种不屑，故而说道：“因为你自己母亲的死亡，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知道她的死，反而接受不了。”
说完便手中木棍直挥，一棍子朝她打过去，掠起一阵破空之声，直接鞭到了她身上。但小幽依旧在哭泣，好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而展言又再次打下去，依旧如此。
“你疯了吧，没看到天已经精神崩溃了吗！”
一旁的余恒朝展言怒吼起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可展言对他声音不闻不问，反而继续对小幽说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真不像话。现在可是我和你的战斗，不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给我起来。”
说着，就见展言又一棍子挥过去，这一次，他可没有留手，是真正意义上的暴力。
随即，小幽身上出现了一条充满瘀血的痕迹，“呜……啊……”
就见她的哭声停止了，反而痛得在地上不断抽搐，面容有些扭曲。
“起来。”
展言面无表情的说道，再见到小幽依旧在抽搐，便又一重棍下去。
“啊……”
“起来。”
“啊……”
“起来。”
……
一下子，小幽身上伤痕累累，有的甚至是狰狞的黑色，令人看上去就心跳不已。
“起来。”
展言可不管，还是见到小幽在一旁抽搐呜泣，他又是要一棍子抽下去。
这时，余恒冲了上来，“可恶，你给我住手！”
只见他硬生生挡在小幽面前，让其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啊啊啊……”
余恒发出了痛苦的呻鸣，饶是他，面对这样的疼痛也是惊心不已，现在他已经知道小幽刚才受到的痛苦有多重了。这样的打击力度，就算打到一头牛身上也会觉得疼。
“碍事的家伙……”展言冷冷看着余恒，也停下了对小幽的追打，他就等着余恒的解释。
只听余恒怒道：“你这完全是极端的虐待，你这种人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
展言听罢，也不会做多深度的解释，只是直接问道：“那你认为要怎么样？”
“让她休息，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余恒说道。
展言听完，嘴角一翘，“你有什么话语权？就凭你是魂穿过来的人？”
是的，在展言吸收余恒身上所有生物电后，余恒已经死了。而眼前这个余恒则是另一个世界，利用之前的余恒的身体穿越过来的，他是一个新的余恒。
听到展言嘲笑般的质问，余恒拿起地上的木棍，便以迎战的姿态面对展言，坚定说道：“那我便代替她，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