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应到了她内心的消极，毫无征兆的，寂静了很久的手机突然响了。
这么晚来电话的，除了林锦华，应该再没有别人，事实上他每次打电话几乎都是选择这个时间。不过还好，他总算不选择消失了。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意外的是，竟然是李飞，并不是林锦华。
“怎么了李飞，有急事吗？”姚玥问。虽然也才九点多，不算太晚，但毕竟不是闲聊时间。
“玥姐，你休息了吗？”门外响起了小芹怯生生的声音，听见姚玥在打电话，又听到她说了李飞的名字，就推门进来了，小声问：“这小子，这么晚打电话干嘛啊？”
边说边端着一大杯酸奶水果搁在桌子上，磨蹭半天，才不情不愿的走出去。
她也并不走远，假装在门口晃荡，又做做健身操，就听见姚玥在房间里电话说什么年化收益率，额度的事，心知这李飞肯定又给她介绍单子了，还想听，可听不大清楚了，小芹忍不住心里暗暗骂自己，刚才干嘛装这么像，还真把门给关紧了。
正在外面抓耳挠腮之际，门开了。看到小芹，姚玥并不惊讶，只是笑着说：“谢谢你的水果，以后你做了自己吃吧，不用再准备我那一份，挺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小芹嘿嘿笑着，有点不好意思：“古人有负荆请罪，现在有我小芹负酸奶请罪。刚才是我不好，你好心好意劝我，我还不领情。可是，我真的没有偷懒啊，我只是想独辟蹊径罢了。”
“还用上成语了，不错不错，”姚玥本来就没生她的气，正好顺势给她下台阶，笑着问：“也是我太啰嗦，把自己当老妈子了，要不是为了有有，我才懒得管你呢。你没完成销售任务自己去睡大街去，把我们有有留下就可以了。”
“哼，好啊，原来我是沾有有的光啊。”小芹插着腰，鼓着腮帮子，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然后又问：“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李飞？这么晚了，是忙着给你介绍单子吗？”
姚玥对小芹的聪明早就习以为常了，点点头说：“还真被你猜中了，他确实有客户介绍给我们。”
“没用啊，走渠道的单子，不算直销存量业绩啊。并不能作数的。”小芹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又觉得惋惜的样子。
“谁说是渠道，李飞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考核标准，他给咱们介绍的是直客。”姚玥慢悠悠的说。
听闻此言，小芹没精打采的眼睛立刻放光，也不装模作样做健身操了，直接过来摇晃姚玥的手说：“什么客户？能给多少单子？”还没等姚玥回答，又拍拍脑门说：“对哦，你刚才说‘我们’，就是说李飞不只是给你介绍，而是还能捎上我？不过人家也许就是客气一下，或者，或者人家根本没有想到我，是我自己听到了，你就让我‘见者有份'？”
姚玥听完小芹噼里啪啦语无伦次的一大堆话，根本插不上嘴，也就不打断她，耐心等她说完，才说：“人家不是跟你客气，人家说的明明白白，是给咱俩，介绍客户。”故意把“咱俩”说的重一点，她也知道小芹并不像经常表现的那么大大咧咧，那就让她安心一点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