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1)

她含笑的推门进入,凤倾竹刚刚练功完成,念娇连忙将天山雪莲的茶水放在一旁,凤倾竹拿了起来,一口气全部喝掉。

他虽因为大病一场,导致形销骨立,好在调养得当,已经有原先风姿卓越的气质来了。

他看着念娇手上拿着一只梅花,还没开口,念娇便说:“我刚才在门口看见的,还有一张纸条,我想是莺歌放的。”说完后,便立刻拿给他看,凤倾竹一看纸张上的笔迹,微微颦蹙,苏莺歌的字写的真的丑不堪言,不堪入目。

“祝公子早日康健,后面还有奇怪的字符,然后就是感谢您的药膏?”念娇念完了之后,对苏莺歌所写的ps实在是搞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凤倾竹还是没说话,念娇打量着他的脸色问:“公子,这花……”

“我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念娇把花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福了福之后便走了。

凤倾竹在念娇走后,又整理了下气息,四肢顿然轻松,已经没了原先的僵硬,他走下床铺,趁机在地上走了走,便觉得一阵子的身轻如燕。

身体状况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眼神不知为何的却停留在了那被念娇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梅花上,他踱步走了过去,单手拿过那只梅花,青幽的香气飘飘而来,看着看着,脸上到升起了薄薄的笑意。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收到别人的礼物了,竟痴了几分。

春风拂过,一片皆是春意盎然,万紫千红的景色。

少女手里端着糕点,娉婷而来,恍惚中他只见那少女,微张双唇,甜的柔软的声音道:

“倾竹,今年的桃花开的正好,我亲自给你做了桃花糕,给你吃好不好啊?”

…………

记忆变得模糊了,他也同时从记忆中倾醒过来,再一看手中的梅花,妖艳的竟如恐怖蛇蝎,正张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手一抖,那梅花的花瓣便落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梅花也跟着掉落了,他有心的一踩,那梅花已被他踩烂了。

成大事者,就要绝情绝义,花朵也好,人也好,只是玩物丧志罢了。

…………

苏莺歌回到了大厨房复职,刚一进门,原本还在干活的大厨房下人,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直直的盯着苏莺歌看,原本以为苏莺歌被凤倾竹带到楼外楼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她竟然又回来了。

因为苏莺歌挨打一事,凤倾竹疾言厉色的训斥吴悠德,赶走陈妈妈,发卖了喜鹊……

那日的种种还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再看到苏莺歌之后,心理上有一道坎,怎么迈也迈不过去了。

苏莺歌不以为意,对他们的眼神里头透露出来的情绪,全当没看见,反正不管怎么样也好,她又回来了。

代替陈妈妈的厨房信任管事,大家都叫郑妈妈,郑妈妈据说是凤阳王凤振晓的人,凤振晓大概是觉得家里头的管事全都是司马卓文的人,对凤阳王府的将来不是好事,所以才安排她来这里,郑妈妈一到,吴悠德也得看在她背后的凤振晓的面子上,给她几分薄面。

郑妈妈这个人虽然严厉,但还算和蔼,一般情况下,你只要不做错事,好好干活,即使她不会开口夸奖你,也不会像是原先的陈妈妈一样,对待下人又打又骂的,把自己当成主子。

苏莺歌回来了,先跟郑妈妈报告了一声:“郑妈妈,我的伤势养好了,世子爷吩咐我回来。”

“嗯。”郑妈妈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看不出来多少波澜,只是说:“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做事。”

“是。”

她见郑妈妈对她的态度不卑不亢,也不心生厌恶,对这个老婆婆的心里到是有了几分好感,本来嘛,不管是干什么,下人也好,主子也好,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天天没事在肚子里藏着那些幺蛾子干嘛呀?也不嫌累。

苏莺歌先是回了下人房,打开自己的柜子,取出了干活穿着的衣服,穿好之后才发现,原先喜鹊的柜子上的名牌已经没有了,换成了另外一个。

她没去打探喜鹊在勾栏那里过的怎么样,反正这侯门大宅里被发卖出去的丫头,到了那里,估计日子也只会过的苦不堪言。

她心里头没有半点的怜惜之处,这叫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喜鹊自己心思不正,最后落得了那样的下场,是她的因果报应,不值得半点的可怜。

苏莺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继续回去做事了,醇香趁着空问:“你不是都回楼外楼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楼外楼现在也不缺人,世子爷又刚刚大病初愈,没时间管我,所以干脆就把我给放出来了,这不马上就快要过年了吗?大厨房肯定很忙。”

醇香没回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然后就叹气。

好不容易出了狼窝,为什么就又回来了呢?吴悠德那个人,他最倾楚不过了,很小心眼的,因为苏莺歌的事,受了罚,心里头指定憎恨着她呢,苏莺歌这次一回来啊,指不定又在心里头想着怎么折磨,教训她了。

再一反观看着苏莺歌,她的表情太轻松了,到底知道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上次苏莺歌命悬一线,那是因为青幽跟念娇帮的忙,凤倾竹在背后给她找倾白呢,这次要是真的犯了什么事,让吴悠德给抓住了,青幽不在,凤倾竹又生了病还没好,念娇还得时时刻刻的都帮着凤倾竹,哪有什么时间管她啊?

唉……也不知道这大厨房消停的日子还剩下几天了。

醇香正想着,说曹操曹操就到,吴悠德果然出现了,他一打眼就看到了苏莺歌,顿时就觉得后背那早就好了的鞭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心里恨的苏莺歌咬牙切齿的,却不能显露出来,他在这凤阳王府霸道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被个丫头折腾成这样,最可恨的是,她是凤倾竹的人,就算气的想要掐死她,恨不得碎尸万段,可自己却连这丫头的一根手指都不敢碰,自从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后,司马卓文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怕凤倾竹查出这么多年来,她跟吴悠德俩个人做假账,私吞府内的共有财产,连克扣府内采买的支出都停了,他又是个属于花钱大手大脚的人,身后还有那么多的相好,光是给那些相好买金银首饰,每个月都是一笔不少是支出,这下好了,因为苏莺歌的事,他最近都觉得自己手头紧紧的,只能凑合的先活着了,等另寻机会。

想着想着,吴悠德忘记了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本来还算的上是略微倾秀的脸,此时看起来如同鬼怪狰狞一般。

苏莺歌当然注意到了吴悠德的眼神,缓缓的抬起眼,吴悠德一看,再一愣,虽然是收住了表情,却还是显得很僵硬,只见苏莺歌微笑道:“吴总管,我回来了。”

那么多人看着呢,她又是凤倾竹的人,吴悠德怎么的也得给点面子的笑了笑应承道:“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不在这厨房的火烧的都不好了,伤都好了吧?”

苏莺歌回答道:“是啊,都好了,托您的福,不过现在看来吴总管的精神也很不错。”

吴悠德一听,又尴尬了,当时他被司马卓文鞭打十鞭的时候,府里的很多下人都看着呢,他那么大的人了,还是个总管,打成那样,还被一大堆的人看着,他自己都觉得十分没面子,那几日来凤阳王府的时候,他连走路都是低着头的,像是生怕被人发现那天被打的那个人是他一样,这次又被苏莺歌明着点名了,又觉得所有人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是带着嘲笑的了,便随便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回到大厨房里的办公室去了。

吴悠德都听得懂,其他在府内待了那么长时间,各个都是人精的下人们,当然也都听得懂了,瞬间就对苏莺歌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长的时间了,除了府内的主子以外,敢正面刚吴悠德的人,也就只有苏莺歌一个了!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凤倾竹买来的丫头,就是跟他们这些主子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下人,命好太多了。

只有醇香在隐隐约约的担忧着苏莺歌,她总觉得苏莺歌像是故意的想要挑起吴悠德的怒火似的,一点也不似往常一般的云淡风轻了,她总觉得吴悠德跟苏莺歌俩个人之间,似乎是真的快要发生些什么事了。

醇香带着满满的担忧,心不在焉的做着事,

吴悠德心思着苏莺歌的事,越想越气,越气越烦,连寻欢作乐也寻不起来了。

宁荣见他心不在焉的,便就掐了他身上的肉一把,吴悠德疼的‘哎哟’一声,终于回过神了。

“我的小祖宗,你掐我干什么呀?”

宁荣半起着身子,靠在床头,揪着吴悠德的耳朵,严声道:“怎么?心不在焉的,又想哪个狐狸精去了?”

“姑奶奶,姑奶奶!我这是人耳朵,不是猪耳朵,别揪了,别揪了……”吴悠德柔声求饶着,隐隐带着哭腔,宁荣一听,到也笑了,放下了自己的手:“好好好,就饶了你这一次,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神犀利道:“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最好给我实话实说,少在那里给我藏些小九九,不要妄想我会猜不出来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宁荣终于放开了吴悠德的耳朵,吴悠德纠着脸,揉着被宁荣揪红了的耳朵,这宁荣在床上好是好,就是为人太过泼妇了,大概又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那远方表妹司马卓文公主什么鸟德行,看她身边的贴身丫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也就全都知道了。

吴悠德也没瞒着,反正他还真的没想什么狐狸精,要非说那苏莺歌是什么的话……祸害还差不多,便说:“我没想什么狐狸精,我只是在想一个丫头。”眼看宁荣又要生气了,吴悠德连忙说:“是那个泥鳅!”

宁荣一听,便收住了怒气,她也想起来了那泥鳅到底是谁了。

“她怎么了?”

“她的伤势好了,说是世子爷说的让她又回来了。”

“呃——”宁荣想了想,总觉得这事很有猫腻:“你说……咱那世子爷让她又回来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还想知道呢!那死丫头,刚回来,见到我面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损我,嘿!我这倒霉催的,面对她的挑衅,我还不能发火,还得对着她笑,就差点没伸着脸过去,说姑娘您骂的好,顺便再打打我吧!这家伙给我气的,我刚刚不就在想这事么?”

宁荣一听,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你说世子爷让这丫头过来,是不是当奸细的,要查这么多年来咱这厨房的账啊?都走了又回来,是不是对着你跟王妃那账本起疑心了?”

“不会吧?不过也有这个可能,可是我想不明白,咱那世子爷就算找到了账本又怎么样?他一个大男人,管的是外事,朝事,世界大事,这凤阳王府再怎么是咱这西京的八大世家,可跟那朝堂,跟华夏大陆相比,也算不上什么啊,别说他没拿到账本,就算拿到账本又怎么样?公开审理?当场分家?这楼外楼啊,其实已经跟咱这凤阳王府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顶多就是在凤阳王府内,这吃的用的穿的,楼外楼都有自己的小屋子管着,虽然没分家,但这也跟分家差不离了啊!”

“你想的,我也想过,咱世子爷确实不像是专注于家庭琐事的人,上次之所以那么大闹,也是因为你蠢笨,把他身边最得力的念娇跟青幽拉下水了,其实那泥鳅还好说,可念娇跟青幽可不一样,跟在世子爷的身边都多少年了?石头也该捂热了,早就有了几分感情是不是?”

吴悠德一听,立马耷拉着一张脸,宁荣不提那事还好,一提那事他就郁闷,早知道那个时候就不要自作聪明的来个什么先下手为强了,结果呢?先下手为强个屁,自己还挨了鞭子,早知道那个时候就由着青幽跟念娇去了,顶多也就是被凤倾竹挨了一顿的训斥罢了,哪还能被打啊?还担心着凤倾竹哪天一时兴起来查账,他连贪也不敢贪了。

宁荣懒得管吴悠德的那张哭丧着的脸又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咱那世子爷年岁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成亲了,按照他从小就在皇上身边养着,皇上对他比亲儿子还要好的待遇,这婚姻决定权啊,肯定就在皇上那里,要不然,大街上那么多的姑娘,咱这京畿那么多的名门闺秀,想要跟世子爷,跟凤阳王府攀亲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没一个人敢过来跟咱王爷求亲呢?以皇上对世子爷的宠爱,从刚生出来就破天荒的封他为凤阳王世子,我看,等到咱世子爷一成亲,娶了正房,皇上大概又会破例的直接把凤阳王府的王位都给了他,到时候这凤阳王府是不是世子爷跟他未来世子妃的?那这家,是不是就要交给世子妃看着了?为了将来自己的正妻,咱那世子爷也得把这凤阳王府先给看好了,至少,不能多些烂账的事吧?”

吴悠德听着宁荣的分析,只觉得她的分析异常的有道理,要不然的话,怎么哪不派人,派个丫头到他那大厨房里来啊?

“我想你说的没错,也许世子爷为了将来的世子妃跟凤阳王府未雨先筹谋呢。可那泥鳅……我倒是怎么看也不像。”

宁荣白了他一眼道:“这叫真人不露相!我跟王妃俩个人,闲下来的时候,也一直都在捉摸着呢,世子爷肯定是在密谋着什么事,要不然他那楼外楼怎么一天天的神秘兮兮的?不说远的,就说近的,单单拿那青幽来说吧,原本是在世子爷身边当着小厮用的吧?可是现在呢?在外面,也不知道干什么,上次那丫头一进大厨房,青幽就走了,出去了快三个月才回来,结果在楼外楼没待上两天,就又走了,去哪了?不知道吧?现在也没那青幽的消息呢,你觉得那青幽怎么样?横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子罢了,可是再怎么小子,世子爷也是安心的派他出去不知道干什么是不是?更何况这个叫泥鳅的丫头呢?是,那泥鳅长的瘦瘦弱弱的,跟营养不良似的,可是没准她就是个很厉害的密探,被世子爷放在你的身边,等着去拿你跟王妃的把柄呢!”

吴悠德这么一听,忽而茅塞顿开,又想让宁荣继续说,宁荣说了一大堆的话,口干舌燥的,便停下来神秘莫测般的不说了,吴悠德着急想听着后话,连忙下了床,给宁荣到了一杯茶水,顺便像狗腿子似的,给宁荣揉了揉肩。

宁荣喝完了水,觉得喉咙爽利了,便又说:“你啊,对那泥鳅小心着点,账本最好都藏好了,别放在大厨房,万一被她偷溜进去了,拿走了,那你在凤阳王府可就再也待不长了。”

吴悠德点着头,笑着说:“你放心,我早就提前有准备,账本除了拿给王妃看的时候放在身上,回头的时候,我都藏在家里的暗格里,那么长时间了,你看我这府里遭过贼没有?它现在还在那暗格里规矩的躺着呢!”

宁荣这么一听,也算是安慰的点了点头,一根手指指着吴悠德的脸道:“算你聪明!”

“嘿嘿……”吴悠德又说:“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是你,不是我,这事啊,可别我们我们的。”

“哎哎!”

吴悠德点着头应承着,心里头却在暗骂:人人都说那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他看这王妃身边长大的丫头也一样,有好处就一起占,关键时刻就非要分出个你我来了,要不是看在她长的还不错,床笫之间也够荡,再加上是司马卓文身边的红人侍女,要不然他才懒得勾搭她呢!这些年来,都往她的身上搭上多少精力跟钱财了。

“那你说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依我看,那叫泥鳅的丫头不能留!”宁荣的眼里出了几分狠意,似乎是想让吴悠德出手做了她。

贪财好色,他敢,杀人他可不敢!而且就一小丫头罢了,请杀手来杀她,也太浪费了,再说了,那丫头天天都在凤阳王府里,就算想杀,他也得有机会,有空闲的地方下手啊!

宁荣看的出来他眼里的意思,心想这个没胆色的,她怎么就跟了他呢?又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哪去了?谁让你杀人了?那泥鳅在大厨房里做工的时候被杀了,这不明摆的在告诉世子爷就算不是你下的手,也跟你有关系吗?”

吴悠德松了一口气,想着只要不让他杀人,干什么都行。,

“那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说,让你把她赶走。”

“赶走?我怎么赶?当初世子爷把她送来的时候我都没赶,这次赶走了,那不是明摆的告诉外人,我跟这丫头有仇吗?”

“你怎么那么笨啊?!”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你非要主动的赶她走吗?不会被动的赶她走吗?只是你记得,那丫头赶走了就赶走了,万一世子爷再派人过来,你死活都不能要!甭管再派来的那个人是谁,就算是国色天香,西京第一大美女,也不许你留着!”

“这一点你放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可是真的怕了咱那世子爷了,更怕了他身边的人了,再送人我再收,那不跟养虎为患没什么区别吗?我虽然不怎么聪明,也没傻到那个份上啊!只是……那丫头究竟该怎么赶?”

宁荣转了下眼,对吴悠德使了使眼神,让他附耳过来,吴悠德听话的附耳过去,宁荣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吴悠德听了眼睛发光,觉得是个好计策,不过他还是隐约的担心:“我看那丫头眼神好,这一招可能行不太通,”

“你一个人当然行不通了,难道你就不会跟人里应外合吗?”

“里应外合?”

宁荣看似有几分城府似的含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罚之下,也必有懦夫。人这一辈子只要有交集就有朋友,有了朋友,那么朋友转变成叛徒的可能性,也会存在。”

吴悠德完全明白了,满脸堆笑道:“荣荣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勾心斗角的小心眼就是比他这大老爷们的多。

最新小说: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 谍海偷天 八零好福妻 九零福运小俏媳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