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1)

凤倾竹再怎么受安陵帝的宠爱,凤振晓还没让爵呢,只是个世子,按照道理,俩个人的身份,爵位都不同,他比凤倾竹高上不是那么一星半点的,可是……

全朝堂的百官都看到了凤倾竹第一次发出来的怒火,脑袋里头想出来了一句,一怒冲冠为红颜啊!

这事就算这么了了,但凤倾竹当着皇上的面,怒斥恭康王的事件却一下子就传到了京畿内外,连凤阳王府的下人都口头流传了。

苏莺歌也听见下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凤倾竹果然对念娇一往情深,连恭康王都敢当面顶嘴,简直像极了那以泼妇为称的苏含玉,另一方面又阵阵的羡慕起了念娇来,成为凤倾竹的姨娘,已经是荣幸之至了,没想到凤倾竹竟然还为了念娇,宁愿得罪恭康王去了,这种福分,简直是别人修来八辈子才积攒的福分,一边嚷嚷着,这以后念娇就身价百倍了,一边又不甘愿的去继续干活了。

人长的好看,就连命也是这样想的。

而苏莺歌却跟他们的想法,完全不同。

如果她不认识念娇,不知道凤倾竹的本性,也许她也会为了这一怒冲冠为红颜的故事所感动,所羡慕,但是她全都知道,那种感觉就没了,从而被取代的是另外一种感觉。

一种鹤唳的感觉。

凤倾竹,苏权,苏含玉,念娇……

凤倾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偌大的凤阳王府的世子,将来的凤阳王的王位,满足不了他是不是?

这王爷已经算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还想做什么?

苏莺歌已经没心思干活去了,趁着去茅厕的时候,找了个寂静的地方开始回想。

香飘村的屠村惨案,凤倾竹听闻她的胡编乱造之后的怒火,京畿,端瑞王家的常胜打死豫南王家的况青,兰妃被下一线天早产发疯,安庆王抄家问罪,凤阳王的家庭丑闻,现在又轮到了恭康王,过几日念娇就要被凤倾竹放走了,却是去一个连念娇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再加上……苏含玉忽然到东边那里去建功立业?

“呵呵……”苏莺歌想着想着,到也笑出了声,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之后,心中到一切的明朗起来了。

她知道了凤倾竹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难怪常胜忽然就成了植物人,那个时候她还想,天理昭昭,摔个马,正好就砸中了背脊……

根本就不是!而是凤倾竹特意安排人去下的手段。

那个人真正想要做的是让西京国的八大世家,身败名裂,彻底的消失在西京的历史里,哪怕是他的凤阳王府!

可是他这么做到底是因为自己有意而为之,还是奉了安陵帝的命令?

这……她就搞不倾楚了。

那么……她在凤倾竹想做的那些事情之中,又处于什么位置?他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I细细想来,苏莺歌的心中升起了一种悔意,最终她还是着了他的道!也许那个人早就知道了她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她还傻乎乎的自己入了瓮。

怎么办……怎么办?

苏莺歌急的满地转圈,她不应该自作聪明的,当初就应该相信这个身体里自带的那么一丁点的记忆,远离西京,前往南滇的!

只有南滇才是她的安全之所,哪怕永远都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也好过在凤倾竹的身边被他当枪使。

可是……事到如今,她又能怎么办呢?别说逃跑了,光是露出那么一丁点的迹象,凤倾竹就可以随时随地狠心的杀了她,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凤倾竹是不会留的,而且,球球还在祥峰村,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不能牵连球球。

“凤倾竹……”苏莺歌蹲在地上狠狠的咬着牙念着他的名字,连同上辈子,她都没恨一个人像恨凤倾竹一样的恨!

想着想着,苏莺歌到也怒极反笑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她跟念娇可不同,乖乖的去当凤倾竹的工具,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她才不会干!

“泥鳅?你不去干活,蹲在这里干什么?”

苏莺歌一抬眼,原来是大厨房的人,整个人平静了起来,又重新站起来了,随口一道:“便秘。”便走了。

“便秘?”

小小年纪,也会有这样的病吗?

……

在京畿城中,有两大青楼,生意兴隆,远近闻名,一是城东的芳香楼,一个是城西兴立观,同行相忌,俩家只是仇敌,为了吸引京畿城中的豪门贵子,各个发展浑身解数,美女伶仃,时不时的三五之载推出一系列的套餐,政策,暗自使着劲。

前几日芳香楼养了一年的花魁**,引无数风流人士尽掏腰包,芳香楼凭着那花魁新夜,大赚一大笔,老鸨上着街,满脸都含笑,听闻芳香楼的幕后老板还赏了芳香楼的老鸨一大笔的红包,乐的那芳香楼的老鸨,据说晚上睡觉都乐的睡醒过来了,说话的时候,底气都足的能吹东风了。

兴立观看着城东的芳香楼,最近客似云来,停也停不住,尤其是兴立观老鸨赵妈妈,她那死对头李妈妈见面就甩着她手上的一大堆金镯子,气的兴立观的老鸨,连睡觉都咬着牙。

兴立观暗自跟芳香楼较真劲,好说歹说的把他那镇观之宝花魁说的卖了**权,要跟芳香楼一争高下,今夜,便是兴立观花魁邹恨风的**夜。

那兴立观的花魁邹恨风,据说是犯了法,被辗转而卖入兴立观的官妓,与一般的青楼女子不同,模样倾国倾城不说,自小就是在官宦人家长大的,幼年识字,五岁吟诗,当今第一才女不敢当,在这京畿城中却也是小有名气的,要不是家中遭遇突变,她也不会沦落到青楼这种地方,又念了好几年的书,因自身的才情与大起大落的人生,这邹恨风便养成了孤标傲世的性格。

邹恨风的才情出众……

即使沦落于青楼多年,身上也依旧带着官宦时期小姐的姿态,相貌属于我见犹怜型,所以自从到了这兴立观,才短短的一个月,便成了兴立观的头牌花魁,哪怕只是为了见这邹恨风一面,听听小曲儿罢了,男人嘛……就算连手都不能摸一下,花那么多钱,见她一面也心甘情愿,每日点她的名的豪门贵子数不胜数,其中就有向来喜欢念着酸诗,总觉得自己与其他的臭男人不同,转爱做脂养粉,对待女性如养花般细心体贴的凤阳王府二公子凤羽凝。

自从凤羽凝见了这邹恨风以来,听闻她的身世,便暗生情愫,天天跑到这兴立观里来,专点邹恨风的台,邹恨风也逐渐的被凤羽凝这柔情有才学的人吸引住了,双方一下子情投意合,**,当然,关键的一步,还没进行下去。

凤羽凝常常来这兴立观见她,花费不少钱财,还暗自相许要为邹恨风赎身,邹恨风心下感动,所以在兴立观赵妈妈的撺掇下,也就同意了她那所谓的**权。

在决定**的前一天,邹恨风偷偷的给凤羽凝写信,让他明日一定要过来,凤羽凝当下回信,明天非但要去,哪怕是散尽家财,也要将邹恨风的**权给买下,随后赎身。

邹恨风见到回信很是感动,时时想着凤羽凝的明日前来,能够带她脱离苦海。

这一边的凤羽凝,刚刚送完信,便痿了下来。

他才想起来,自己没钱啊!

平日里他身上的钱,除了府内公支给的用度,其他的都是他的母妃司马卓文暗自给的,可是自从凤振晓把司马卓文的主母权利拿过去之后,司马卓文就没了私自的小金库,她自己也杯水车薪,更要每天都给凤羽凝钱,已经快要捉襟见肘了,凤羽凝最近这段日子都不好意思跟司马卓文要钱了。

所以……他也穷啊,顶多只比那平民百姓的钱多罢了。

要不就不去?可是他已经答应了邹恨风,不仅要买她的**权,更要为她赎身,这凤羽凝平时听缺心眼的,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挺有担当的,答应男人的事,也许他不会记得,也不会去做,但是一答应女人的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硬着头皮去做。

他又想起了邹恨风的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与她那悲惨的身世,心里就像是被揪紧了似的,一阵的疼,最后还是打算去了。

到那兴立观,他身上的钱喝酒打茶围到是够了,邹恨风的**权与赎身的钱,他顶多也就只能付个零头,无奈,只好在白天的时候到处在府内去借钱了,凤振晓他不敢找,第一个找的就是他的母妃,司马卓文。

凤羽凝到也没好多说,自己要钱是为了邹恨风的,只是说最近钱包吃紧,想跟司马卓文要点钱,司马卓文当下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但是跟他想要的钱财相比,还远远不够,便又继续再要,紧接着司马卓文就开始向凤羽凝哭诉,说自己被凤振晓夺了权,已经没钱了,她的日子过的也很苦,这五十两拿出来她现在都心痛了,最多也就只能再给凤羽凝一百两,多了实在是没有了,

凤羽凝是怕了司马卓文的哭诉,再说蚊子腿再瘦也是肉,从司马卓文这里拿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之后就走了,继续在府内转悠,

其实整个凤阳王府最有钱的不是凤振晓,也不是凤老王妃,而是凤倾竹,凤羽凝向来跟凤倾竹不太亲,也十分的害怕他,平时连面都不敢见,更别提跟凤倾竹去借钱了,思来想去,只能去找自己的弟弟凤羽情了。

凤羽情的开销用度是整个府内最少的,他想怎么的也能掏出个千八百两银子给他这个亲哥哥吧?

结果凤羽情晾着凤羽凝大半天,舞完了剑才搭理他的说:“钱,我是有,也一定比你从母妃那里要来的钱要多。”

凤羽凝一听,心中只剩下欢喜,凤羽情却冷冰冰的说:“不过我不给。”

“你!”凤羽凝当下变了脸:“我可是你亲哥哥!”

凤羽情笑了笑说:“我还是你亲弟弟呢。”他沉着脸说:“真是笑话,这世上哪有哥哥跟弟弟要钱的道理?”

凤羽凝脸色一红,事实到也如此,可是……

他几乎都对着凤羽情请求了:“好弟弟,你就给我钱吧,将来哥哥我,一定会惦念着你的好的。”

“天天太学不好好上,到处跑来跑去的,将来会惦念着我的好有什么用?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我……”凤羽情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没有……

凤羽情继续道:“二姐姐马上就要成亲了,府内府外都忙的很,你到好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天天出去跟你的那群狐朋狗友鬼混?”

“我!”凤羽凝硬着气的说:“他们才不是狐朋狗友!”

“哼……”凤羽情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要钱干什么,最后还不是要到青楼给那些青楼女子们花?你若是买书,买文房四宝便也罢了,就算是给自己买件衣服,别说给你个千八百两的银子,哪怕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那也成,但是,你要吧我的钱送那青楼里就是不行。”

“我哪是送青楼啊?我是去救人啊!”

“救人?”

凤羽凝干脆就实话实说了,凤羽情听后,是觉得那邹恨风可怜,可是……

“怎么?你把她赎了身了,就接到王府里当二少奶奶吗?”

凤羽凝惊讶道:“怎么可能?!”邹恨风好是好,可是毕竟是官妓,也是青楼女子,他将来可是要娶大家闺秀当老婆的!

凤羽情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世界上,对人真心真意,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的人,即使是在他这凤阳王府里,也没凤羽凝的份。

“羽情……”

凤羽情反手持着剑,一个扭头:“不借!”

“你……”

“弘雅!送客!以后别什么人都往院子里领!还亲哥呢?这哪有什么亲哥的样?!”

说着气话,凤羽情直接连看都不看凤羽凝一眼的转身就走了。

弘雅有些难堪的看着凤羽凝:“二公子……您看……”

“哼!”凤羽凝哼了一声,便走便骂道:“亏你还跟我是亲兄弟呢!这点忙你都不帮!你罔顾伦常啊你!”

凤羽情忍不住了,从窗户里扔出茶杯来,正好打在了凤羽凝的脚底下,吓的凤羽凝整个人差点没倒在地上,然后他就听到凤羽情很大声的吼:“滚蛋!”

凤羽凝吓的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夜晚,邹恨风的**权的时辰快到了,凤羽凝望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一些金银首饰跟钱财,这是他一下午,费了好大的劲,在府里搜刮而来的,满打满算才三千两,他连自己的贴身玉佩都给拿出来了,结果当然是不够的。

后来干脆也就不为了钱财而烦恼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兴立观总是会有办法的,最后还是掏上了一桌子的东西,硬着头皮的去了兴立观。

兴立观的老鸨赵妈妈,一见凤羽凝来了,脸上立马堆着笑:“哟,二公子您来了?今天也是为了恨风而来的吧?”

凤羽凝点了点头,赵妈妈又说:“正好,二楼雅间还有个地方,我给您挪过去怎么样?”

“不用了,我在下面坐着就好。”说罢,凤羽凝便坐在面前的椅子上了,赵妈妈大概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为了邹恨风,这凤羽凝今天是要省着钱呢,不过也无所谓,雅间一晚上才多少钱啊,只要这凤羽凝能够出得起价钱,谁管他做哪啊,便也不多话了,连忙让人给凤羽凝送上饭菜酒水来。

凤羽凝叹着气,可怜巴巴的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等着邹恨风出来。

兴立观二楼雅间,一手持折扇,俊朗不凡的男子,悄悄的打量着坐在底下的凤羽凝,便随口问身边的小厮道:“那就是凤阳王的第二子凤羽凝?”

小厮立马禀告道:“是的,公子。”

曾春翔仔仔细细的看着凤羽凝身边的小厮手里头提着的包裹,看样子里面装的不是银票,不是银子,只有一些金银首饰,看来,凤羽凝最近好像挺吃紧的,没钱了。

没钱还敢来青楼?而且还争夺今日兴立观花魁的**权?他也不知道该说这凤羽凝是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了。

不过这也难怪,这凤羽凝本就是凤阳王府最不长进的,平日里都是司马卓文给的钱花,只是最近被凤振晓给夺了权,相比这司马卓文的日子过的也不太好,话说起来,凤振晓被安陵帝怒斥一阵,回家跟司马卓文抢当家的权利的时候,他爹还把这事当成笑话讲给他听呢。

曾春翔笑了笑,是人啊,都有缺点或者爱好,有缺点跟爱好,这人才好玩呢,只要投其所好了,也就乖乖的为他做事了。

曾春翔又对自己的小厮招了招手,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声,小厮听罢,懂了,立刻就照着曾春翔的吩咐做事去了。

等到兴立观为了邹恨风而来的客人,基本上都到齐了之后,拍卖终于开始了。

赵妈妈看着满屋子的客人,笑的嘴巴都裂开了,在她面前的这些黑压压的一群人,仿佛不是客人,而是一锭锭金光闪闪的金子。

先别说今天邹恨风可能会卖给好价钱,光是座位跟茶水钱,就足够让她开张吃三年了、

满兴立观的客人今天晚上都是为了邹恨风而来的,结果坐了大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已经有些人等的不耐其烦了,便大大咧咧的争吵道:“邹恨风呢?!怎么还不出来?!”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为了邹恨风来的,你还想让我们等多久?!”

“是不是不想开青楼了?不想就直说!”

………………

赵妈妈立马上台讪笑的赔不是道:“各位大爷,急什么?我这兴立观还能跑了不成?放心,恨风啊,她马上就来!”

“少废话!赶快让人过来,谁要看你个半老徐娘啊?!”

“来了来了,立马就来!”赵妈妈脸上带着笑,伸出两只手拍拍的拍了两巴掌,兴立观的二楼,正对着楼梯口的房间,忽然房门打开,让人等了很久的邹恨风,终于千呼万唤的走了出来,整个兴立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

今夜是邹恨风的第一次,以她身处于女支女的位置,这辈子大概也就只有这一天能够穿上这大红衣裳来,平日里穿着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服饰,今日一改往常,盛装艳服,看着到是另外的一番风味,让人看着看着便也痴了。

邹恨风的一张脸,很是平淡无波,大红的衣服,与浓妆艳抹的脸,还是遮盖不住她自身而外散发出来的寒木之色。

曾春翔从二楼的包厢往外望去,目光看着邹恨风的时候,不由得挑了挑双眉。

确实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可惜,命不好。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包括以后,这邹恨风的命,大概也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一辈子如风似的。

邹恨风缓缓的拖着长长的喜服,以及头戴着厚重的发饰,缓慢的从楼梯处走了下来,赵妈妈笑道:“来了来了,恨风姑娘来了。”

邹恨风走的很慢,她的眼里带着淡淡的忧愁,无视那些男人们那饥肠辘辘的目光,默默的走到了赵妈妈的身边,赵妈妈顺势拉着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里头,轻声道:“好女儿,你要记得,顺势卖个好价钱,咱们这一辈子啊,什么也不指望,只有钱才是最真的。”

邹恨风没回话,涧水的眸子垂了垂,只觉得赵妈妈这个人真是俗气的很,开口闭口,除了金子就是金子,想要把手抽了出去,一想想,今个儿也许就是最后一天了,也就忍了。

邹恨风慢慢的又抬起眼,望着这满堂的客人在寻找,她在寻找那个人,寻找那个发誓要带她远离火坑的人。

凤羽凝望着邹恨风的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心里头蹭起一股子气来,那么个冰肌玉骨,仙姿佚貌的女子,竟让那些虚伪奢侈的混蛋看去,再一想,万一今天邹恨风还真的让人给……那可怎么办啊?

邹恨风找他的时间不是很长,一看到凤羽凝的那张脸,刚刚还倾淡的神色,一瞬之间就变了,是他……他果然来了。

凤羽凝与邹恨风俩个人,隔着遥远的距离,互相看着彼此,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了。

她的眼中,藏着浓浓的情意,与坚信凤羽凝能够带她脱离火坑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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