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1)

凤羽凝看懂了,认真的对着她点了点头,邹恨风轻咬双唇,眼眶里头都快几乎溢满了泪水,可是看着我见犹怜。

赵妈妈拉回了所有人的千回思绪道:“各位大爷久等了,我家恨风姑娘的今夜权,现下也就正式开始了。”

赵妈妈的话一落。整个兴立观又变得喧闹了起来,各个摩拳擦掌的,势在必得。

凤羽凝刚刚升起来的决心,随着赵妈妈的一句开始了,瞬间瓦解了下来……

他没钱啊!

拍卖正式开始了,除了凤羽凝之外,其他人高举手臂,喊上了自己的价码,似乎有人在暗地里操作一样,不一会儿的功夫,邹恨风水涨船高的,价格竟然飙升到了一万两。

凤羽凝还是没有任何举动,一万两的银子,早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怎么办?怎么办?”他心里头嘀咕着,连抬头去看邹恨风的脸都不敢看了。

邹恨风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刚刚喊价的那位客人,那客人满脸横肉,望着她的时候,那种目光实在是太显眼,让人忘都忘不了,这个人……她不敢想象,如今她被那位客人买下来的话,今天晚上……她究竟还能不能活的下去。

“羽凝……”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

凤羽凝一直都低着头,但邹恨风望着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显眼了,阵阵都仿佛刺到他的身上似的。

原本那些冲着邹恨风而来的客人,对着这出了高价的一万两,有些望而却步了,只是**权而已,又不是卖身,再怎么喜欢邹恨风,也不至于一晚上往她的身上砸上那么多的钱。

“羽凝……”邹恨风已经没了原先的希翼,目光也逐渐的暗淡下去了。

“一万两一次!”见没人继续拍卖,赵妈妈大声叫到。

一万两虽然多,但她还以为邹恨风能够卖个好价钱,但话已经都说出口了,也就不能再继续等待了。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见凤羽凝举手,她还以为今天这凤阳王府的二公子也能哄抬一下邹恨风的价码呢,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所以她早就说过了嘛,她们这些女人,尤其是做青楼这一行当的,只有钱才是实在的,男人的真心?正经的男人,哪会把什么真心放在青楼里?

凤二公子,也不过如此。

“一万两第二次!”

“……”

依旧没人叫价。

“一万两第……”

“等等!”赵妈妈的话,还在嗓子眼里没冒出来,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凤羽凝竟然忽然叫价了。

“一万一千两!”凤羽凝大声吼叫道,他觉得自己从出生以来都没有那么有骨气过!

凤羽凝的话音刚落,又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仿佛刚刚的那话,用尽了他的全身力气似的。

钱什么的……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总是会有解决方法的,虽然到底是什么,他现在还没有想到……

二楼,包厢内,曾春翔一听凤羽凝喊了价,嘴角挤出邪恶的一笑。

关键时刻,这凤羽凝看起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差点他就要实行另外的一个计划了。

凤羽凝的价格刚刚吼完,刚刚被压价格的客人,很是冷静的喊:“一万五千两。”

“什……”凤羽凝咬着牙,狠狠的盯着那位客人看,客人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收起来目光,又盯着邹恨风看去了。

凤羽凝也望着邹恨风的脸,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额头竟然渗出了几滴汗。

“一万五千两……”

“一万六千两!”他就不信了,那个男人还会再叫价!

男人笑笑道:“一万八千两。”

“两万两!”凤羽凝豁出去了。

这下那个客人到也没继续喊价,反而对着凤羽凝拱了拱手:“凤二公子财大气粗,在下甘拜下风,告辞。”说罢,客人起了身,扔下了座位以及茶水钱,静静的走了。

凤羽凝想不太深,只是见人都走了,没人跟他争了,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两万两一夜,这个价格实在是太贵了,已经没人愿意再跟凤羽凝一争高下了,最后在赵妈妈的收声下,这次有关于邹恨风的一夜终于结束了。

邹恨风愿望得逞,望向凤羽凝的时候,对他笑的就像是一朵花。

凤羽凝也随之报以微笑,连同自己没钱的事情也彻底的忘记了。

兴立观又恢复了往日的日常。

邹恨风被赵妈妈带回她自己的房间,现在就等着凤羽凝一手交钱,她好一手给人。

“凤二公子。”赵妈妈的脸上挂着笑,就差没在脑门上刻上金子俩个字。

“凤二公子抱得美人归,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嗯。”凤羽凝闷闷的应了一声,回归现实,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没有钱的事实。

“您看……这恨风丫头呢就在屋内等着,俗话虽然说的好,**一刻值千金,不过……咱这兴立观也是做生意的,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看……”赵妈妈停了话,她说的已经很明显了,是人都能听的出来,她跟凤羽凝是打算要钱的,这凤羽凝只是痴,并不是傻,当然也能听的出来,她的言下之意。

凤羽凝很是尴尬,逞一时的英雄,现在却只能为了一斗米折腰了。

好歹他也是兴立观的常客了,在兴立观里头搭了不少的钱,再加上他还是凤阳王府的二公子,左思右想,身份跟以前的情分,这赵妈妈就算对他很是生气。

大概也不会闹的太难看了吧?便掏出了自己在王府里头,搜刮出来的仅剩的银子,全部也都交给了她。

赵妈妈看着包裹,连忙接下来,可打开一看,哪里是什么两万两的银子?包裹里头零零散散的装着一大堆的东西,但是价值千金的却没几个,以她多年的看货经验,满打满算,顶多也就三千两银子,她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凤二公子这是……”

“我除了这些,再就没有了。”凤羽凝实话实说道。

“呵呵……”赵妈妈又笑了几下,笑的很是无言,似是不敢相信的问:“二公子,您是在开老奴的玩笑吧?”

“……”凤羽凝从牙缝里头挤出字来:“不是。”

赵妈妈反复看了几眼凤羽凝,后来万分的确定凤羽凝是真的实话实说了,立马就拉下了脸来:“凤二公子,您是过来砸场子的吧?”放掉了那位大发银票的客人,竟然迎来了凤羽凝这个打算吃白食的?!

凤羽凝咬着牙,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现在是没多少银子,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这标我已经标定了,恨风也是我的了,那么多人看见了,你以为你还能够再卖一次吗?再说了,我在这兴立观搭了多少银子?我还能赖掉你的不成?”

“你……”赵妈妈一时无言,随即又哈哈的大笑起来,她冷冷道:“那还真的不好意思了,凤二公子,我们是做生意的,谁给的钱多,谁是老板,做的那是打开门的买卖,银子不够就是不够。”她声音尖利道:“咱这可是青楼!凤二公子!”

“我……”

“行。”赵妈妈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我就看在凤二公子是咱这兴立观的老客人,给您这个面子,今天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再也别提了,但,这恨风呢,以后就跟您没关系了,别说恨风了,就连兴立观也跟您凤二公子没半点关系了,以后啊,您还是看哪家好,再去哪家算了,您啊,慢走啊!”赵妈妈话一说完,拿着凤羽凝给她的包裹就打算走了。

凤羽凝急了,这人没到手也就算了,他全家唯一的财产还被赵妈妈给搜刮走了,连忙拦住她:“你拿我银子?!”

赵妈妈一使眼色,兴立观的护卫立马跳出来,拦住了他。

凤羽凝双手被人禁锢着,竟抬不起半点的力气来,只能一边挣脱,一边叫道:“放开本公子!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赵妈妈轻笑出声来:“凤二公子,这哪里都有他的规矩,您交不起两万两银子,又打扰到了恨风的第一次,那么多人看看着呢,我这兴立观今夜的损失,可就生生的毁在了您的手上,我只是拿了您差不多三千两的银子,弥补我这店内今夜的损失罢了,您可不要不知好歹!”

“你……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妈妈阴沉沉的笑着:“王法?那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守我这兴立观的规矩!”

“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以为本公子是谁!”

赵妈妈依旧在笑,是,凤羽凝是凤阳王府的嫡子,凤阳王府是这西京国的八大世家之一,但这嫡子,也只是之一,谁不知道,这凤阳王府,现在还没落魄,那是因为有凤倾竹在,跟凤羽凝又有什么关系?

赵妈妈又道:“好,只要凤二公子能够拿出两万两银子,别说恨风今夜还是会陪您,老奴也当场给凤二公子跪地磕头赔礼道歉如何?”

“……”凤羽凝噤了声,他要是能够拿出来银子的话,他还至于……

赵妈妈收住了笑容:“凤二公子可知道?按照往日的规矩,凤二公子拿不出来买恨风的银子,可是要剁掉手指,再乱棍打出去的,今日我已经算的上是给了您凤阳王府的面子,只收你三千两银子也就算了,若是凤二公子您再不知好歹,那么……”赵妈妈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几句:“也就别怪老奴不客气了!”

………………

屋内,邹恨风正坐在床榻上,搅着鸳鸯戏水的手帕,只等着凤羽凝进来,可是等来等去,凤羽凝依旧不在,心里头甚是疑惑,时不时的望着那紧闭的门口,心里头疑惑之情与羞涩之情,来回流动。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邹恨风一抬头,竟看到自己的丫头艳红,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她心中一紧,立马站起来追问道:“是何事不好了?”

艳红喘了口气把凤羽凝跟赵妈妈俩个人的事都给说出来了。

“姑娘,具体我也没怎么听倾,但听赵妈妈的意思,是打算把凤二公子按照兴立观的规矩干。”

邹恨风的脸色立马被吓的惨白,她咬着唇,在屋内来回踱步了几圈,最后下定决心,捧着自己藏在床头的小盒子就跑了出去。

“哎……姑娘……”艳红叫了一声,邹恨风却没回头,立马也跟着邹恨风跑了。

凤羽凝的挣扎,最后却被兴立观的俩个护卫压在了身下,压着他右边的那个男人,手里头正攒着一把刀,对准他的手,似乎马上就能把他的手指给剁下来。

凤羽凝被吓的精神恍惚,嚷嚷道:“你敢?!我可是凤阳王府二公子!母妃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

赵妈妈半蹲着身子,对着凤羽凝的那张脸狰狞道:“看来老奴是应该派人去凤阳王府通知一下凤阳王与凤阳王妃,二公子您在我这兴立观赖银子的事了?”

凤羽凝立刻闭了口,最近凤振晓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了,再者又被皇上警告了,万一这事真的闹大了,就算是凤振晓亲自过来,也不管用了。

“我……我……”怎么办?怎么办?

“住手!”

邹恨风怀抱着箱子跑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她立马跑过来,推开了压住凤羽凝的那俩个人。

护卫见来人是邹恨风,也不敢多加阻拦,怕伤了她,没有抵抗的就任由她推开了,邹恨风连忙扶起凤羽凝。

轻声问:“二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凤羽凝还在逞强的笑了笑,最后低下头,垂头丧气的说:“对不起……”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这个……”赵妈妈恨铁不成钢,看着忽然跑过来的邹恨风,牙齿咬的狠狠的:“恨风!你来干什么?回屋子去!”

“妈妈,我……”

“你知道不知道?这位凤二公子,跑到咱这兴立观打算吃白食来了!”

“他这都是为了我!说到底……”邹恨风哭道:“说到底,今天也是为了他,我才听了您的话,卖的,好妈妈,您就饶了二公子吧。”

赵妈妈骂道:“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到好,给我反着来了,你来这兴立观的第一天,我怎么跟你说的?像我们这种人,也就只有银子,金子,才是唯一的归宿,你还真的以为他会娶你回家做二奶奶吗?!”她手指指着她:“你给我闪开!要不然我先对你不客气!”

“不!”邹恨风立马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箱子,箱子里头是她这么多年来的积蓄:“这里有一万两,我给,我给!”

赵妈妈差点没被邹恨风气的晕过去。

“你拿你自己的钱,去贴补嫖客?传出去不知道要笑死谁的大牙了!”

“给你就给你,你管我贴补谁?!”

“好好好好……”赵妈妈接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见过蠢的,没见过像邹恨风这么蠢的,若这凤羽凝是可托付之人,便也罢了,可他无能,怕事,刚刚闹的那么大,也只是为了那三千两的银子,并不是为了邹恨风罢了,这邹恨风竟把自己的压箱底的钱,这么多年的积蓄来填补?

亏她还以为这邹恨风是个才女,结果却是这世间上少有的傻瓜!

“就算你把你的积蓄全都拿出来,照样还少七千两!”

“我屋内还有金银首饰!”

赵妈妈怒极反笑道:“行,就算你的那些钱只够今天晚上的,可够你赎身的钱?!”

“我……”邹恨风一时无言,赵妈妈又道:“今天所有的客人都知道你被凤羽凝买了,你以为在外头不再是完璧之身的你,还能向以前一样,当我这兴立观的花魁。夜夜由那些财大气粗的客人,豪掷千金的买你喝花酒?我告诉你,不会!非但如此,你连这兴立观最低贱的女支,也比不上。”

“那又如何?!”邹恨风再次大声叫道:“我无怨无悔!二公子,也一定会救我的!”

赵妈妈一听,腿一软,后退几步,她好话坏话说尽,邹恨风却全然不听,一股脑的被那痴心冲昏了头。

“你……”

“哟。”赵妈妈刚要继续骂,门口又来了另外的一个人,男子穿着八宝锦衣,手中拿着折扇,嘴角含笑的走了进来:“这怎么了?吵的连外都听到了。”

赵妈妈一见那人,一改刚才,脸上挤出笑容,挥着手中的手帕就小跑了过去:“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曾公子您啊。”

曾春翔只是挥舞了手中的扇子,拦住了赵妈妈即将扑过来的身体。

赵妈妈一时尴尬,却也立刻回了神,拿着手帕的手指微微翘起的碰了下鼻子:“曾公子,让您见笑了。”

“无碍无碍。”曾春翔将目光转移到了一脸疑惑的凤羽凝的脸上,故作惊讶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凤二公子你啊。”

双方父亲都是同朝为官,司马卓文又是当今安陵帝的妹妹,怎么说,凤羽凝跟曾家也是拐着歪的带点亲,大家从小就认识。

“哦,曾兄。”凤羽凝对着曾春翔拱了拱手,很是尴尬的打了声招呼,现在他的这番模样,很颓废,正巧又被熟人见了,只觉得心里头是又羞又臊,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到底怎么了?’曾春翔又明知故问的问了一遍。

赵妈妈也不嫌家丑的实话实说,最后又道:“曾公子,您也亲眼见到了,这事可赖不得我们兴立观是不是?”

曾春翔点头笑道:“确实不赖你,不过,大家打开门做生意,闹大了,也不好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赵妈妈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我想你也是懂得吧?”

赵妈妈一怔,又陪着笑道:“您看我,气糊涂了,可是……”

“哎?”曾春翔道:“赵妈妈的想法,我也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事闹大了不好看,所以想给你出个主意罢了。”

“主意?”

“对。”曾春香笑着点头道:“两万两银子罢了,小钱而已,何必要伤双方的和气呢?这样吧,这两万两我出了。”

曾春翔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人皆是一副诧然之色,凤羽凝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曾兄,无功不受禄,你想干什么?”

曾春翔依旧微笑,还行,这凤羽凝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

“不急。”曾春翔又对着赵妈妈道:“你觉得如何?”

开门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既然有人愿意帮凤羽凝付钱,她当然乐的欣然接受,所以二话没说的,赵妈妈便笑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要曾公子愿意垫付这两万两银子,奴家也不是非要斤斤计较的人,”

“既然如此,那赵妈妈,咱们商量商量着,连同恨风姑娘的赎身,也全都解决了吧。”

“呃——”赵妈妈一阵的愕然,看了看邹恨风的脸,讪笑道:“曾公子,这……”

“恨风姑娘跟凤二公子俩个人情投意合,我看这恨风姑娘,这辈子是除了凤二公子不嫁了,你就算留得住她这个人,也留不住她的心,再说了,今夜一过,恨风姑娘也就从兴立观的花魁除名了,趁着现在她还是完璧之身,连同赎身的事一同解决,这难道不是好事一件吗?还是你会认为,恨风姑娘,以后还会在兴立观继续卖身不可了?赵妈妈是做生意的,赔本买卖,自然是不会做的吧?”

曾春翔所言极是,更何况这邹恨风的脑袋确实也是傻的。

留着也没什么用……

“那价钱……”

“连同今夜,三万两如何?”

“……”

赵妈妈还没开口,曾春翔又说:“赵妈妈,你要好好的想倾楚,是简简单单的收了三万两放人好呢,还是人财两失的一个都捞不到的好。”

“……”赵妈妈无言的看着曾春翔的脸,他虽然是在笑着,但是眼底的威胁显而易见。

赵妈妈长叹一口气,事到如今也认了,人不留着也就罢了,钱财到手,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她笑道:“既然曾公子如此,老奴也认了。”

“那好。”事情谈完了,曾春翔还有话要对凤羽凝说,吩咐着赵妈妈带着一干人等先下去,他自己有话要跟凤羽凝说倾楚。

一屋子的人一哄而散,只剩下曾春翔与凤羽凝俩个人。

曾春翔坐在椅子上,招呼着凤羽凝坐:“二公子,请坐。”

凤羽凝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带着狐疑的眼神,坐在了曾春翔的旁边,曾春翔还没说话,凤羽凝先说:“曾兄,我跟你好像并不熟,你忽然要帮我的忙,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好意。你……到底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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