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班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李刚外传 > 73、说悖论孟逸巧教夫,立家规柳生拙劝嫂

73、说悖论孟逸巧教夫,立家规柳生拙劝嫂(1 / 1)

柳生等到孟逸说出了她有幸看到的那副对联,并就柳生曾经的胡言乱语,就是所谓的猪样生活预期进行了归结之后,柳生心里简直就佩服死啦,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也许,这是姐姐对自己今后人生征程的一种诫勉,也许,这也是姐姐最为理想的一种人生境界,柳生自然也是十分的认同的,不要说能不能做得到,也许自己穷其一生根本就达不到那么高的境界,何况自己毕竟是组织的人了,最小也是个组织任命的村官不是,当然就不能以什么世内、世外的来区分了,姐姐是可以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可以不再去折腾,可以过自己理想中的猪一样的生活去了,可自己就不行了,还得去折腾、去拼搏、去奋斗不是。特别让柳生折服不已的是,就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句诗,哪怕自己也是耳目能详的,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呀,自己还以为是那个所谓的“寻常百姓家”时来远转了,连王谢堂前燕都肯光顾了,原来,原来依然还是自家的燕子呀!妈呀,这不也正在佐证着天逸家老爷子的家族兴衰轨迹说吗?真想就此话题接着讨论一番的,想想自己的肤浅,想想姐姐的就要离开,也就不是那么的冲动了,居然小心翼翼的问起了他的关切:“那你的公司怎么办?难道不再去打理了?”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设计不同于一般的商贸流通企业,声誉打出来了,上门的人多的是。再说了,设计是智力服务,工作人员最为关键,也非常辛苦,只要掌握好按劳取酬原则,适当提成就能调动起他们的工作积极性来。”等待孟逸信心满满的说完了,柳生依旧又咋咋呼呼的起来:“是吗?也就是说你,你都成了甩手掌柜了!”孟逸闻言,欠身死死的盯着柳生看了一会儿,有点难测深浅的笑着说道:“你个臭柳,这都不明白?这就是资本的好处,也就是拥有了你所谓的狼一样的掠食本领的好处,也就是你鼓捣我出去创业的好处!”孟逸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处之后,甜蜜蜜的看着柳生,似乎不无感激之情的接着说道:“所以说,我那公司也有你臭柳的一半,啊,对吧?”

“吆,军功章也有我的一半呀,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不敢,哎,姐姐,你一连串说了三个好处,这之间似乎没什么必然的联系呀!”柳生的话不无谦虚之处,但也不乏得意之情,孟逸似乎并未计较,随口说了声,当然有你的一半了。算是对柳生功劳的认可了吧,之后,甜蜜蜜笑了笑却反问着解释了起来:“怎么没有?市场呀!市场经济的灵魂是什么?资本呀!拥有资本的人我们以前就叫他为资本家,现在不那么叫了,可实质没变呀,资本的本质也没变呀,不还是追逐利润吗?拥有资本的人讲求的不还是利益,或者说收益的最大化吗?就像你说的,拥有了资本的人,也就拥有了狼一样的掠食本领,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哪怕没有资本的人,他们的行为也就遵循收益最大化的原则了,不管它叫工资也好,薪水也罢,反正是越高越好,与拥有资本的人相比,区别只是,一个靠钱,用钱生钱的办法去获利,一个靠本领、靠技能吃饭,最不济也得有力气不是?所以,只要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果你想过得好,任何人就都得像狼一样的去掠食,联系起来了吗?我的臭柳,你个傻弟弟!”孟逸说完,还饱含爱意的在柳生脸颊上轻轻拍了拍。也许,柳生已经习惯了孟逸对他母爱般的爱,也许,孟逸的才华折服了柳生,也就坦然接受了孟逸的爱意,居然也就恍然大悟似的应答了起来:“明白了,姐姐,我终于明白了,国人传承的传统文化中,佛家讲究的是宽容,墨家讲究的是博爱;道家讲究的是自然,儒家讲究的是奉献,不管是那一家,或多或少的都有点“猪”的精神,市场经济就不一样了,它的灵魂却是竞争,是鼓励人去争、去抢,就太像狼的本性了!这也就是你说的市场经济带给国人的一个悖论的原因吧?”

“哎,乖,真聪明,完全正确,加十分。”孟逸不乏奚落神韵的说完,在柳生脸上爱怜的又轻轻拍了拍。哪成想,柳生在床上坐直了,居然虎着脸说道:“才比我大几岁呀,就把我整天弄得像个小屁孩一样,你忘了,我可是你老公呀。”之后,不容分说,双手就在孟逸腋下挠起痒痒来,嘴里还一个劲说着“看你再欺负我”什么的,孟逸腋下被挠,痒得难受,笑得喘吁吁的就老公长,老公短的央求了起来,可柳生就是不住手,只能虎着脸说道:“别闹了,再闹老婆我可就生气啦。”柳生闻言是住手了,可不是怕了老婆生气,而是有所感悟的说道:“对了,大和妈不是对我叫你姐姐很纠结吗?我以后就叫你老婆了,行吗?”

“本来就是你老婆嘛,有什么行不行的。”孟逸答应了柳生请求,柳生得意之下,还想挠痒痒欺负孟逸,孟逸却沉下脸来说道:“别闹了,你刚才的话对我就太有启发了。”柳生也就接着咋咋呼呼的起来:“啊?启发?什么启发?说说。”

“我终于知道了,我们的国家为什么没有经过资本主义,就从封建社会直接进入社会主义社会的原因了。”孟逸淡淡的说了,柳生闻言反而安静了下来,疑惑的问道:“什么原因?”

“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大多国人既不想争,也不会去抢呀。”哪怕孟逸依旧是淡淡的说的,柳生似乎也很认同,却也提出了自己的不解:“嗯,似乎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那为什么现在又要搞市场经济呢?难道是眼馋了?学人家的?”

“你个臭柳,还说自己不是小屁孩,那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有什么眼馋的!”孟逸说完,又要拍打柳生的脸,柳生机敏的躲开了,虎着脸说道:“好好说,要不然,我就……”说完,又做出了挠痒痒的姿势。

“好好好,听你的。”孟逸讨饶的说。

“那就好好说。”柳生得意的说。

“我想是被逼的,被国际环境逼迫的:只有与别的国家竞争,国家才能得到大发展,只有解决了国内的公平和正义,才能叫社会主义社会。所以,我们搞市场经济也可以说是顺应国际潮流或环境的必然选择。”孟逸似乎还没说完,柳生就抢着说开了:“所以就创出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对吧?”柳生说完,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发现孟逸好像却陷入了深思,难免怯生生的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不不,你说的很对!不过,这又给人们提出了另一个悖论。”孟逸淡淡的说完了,柳生就又咋咋呼呼的起来:“啊?又是悖论!”孟逸依旧淡淡的说道:“对,悖论!世风与家风的悖论。”柳生似乎明白了那么点,似乎尚未完全明白过来,诙谐中不无谦虚的说道:“嗯,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我可想象不出个一二三来,那就只能接着麻烦老婆大人了。”

“世风也就是俗话说的社会风气,社会风气是受一个国家的治国理念主导的,你要搞市场经济,国人就得适应市场经济的运作规律,就必须去竞争,甚至去抢,为什么呀?别人都富了起来,你还一贫如洗的,岂不被他人耻笑!”孟逸依旧是淡淡的,甚至是成竹在胸的。柳生依旧是咋咋呼呼的在领悟:“明白了,所以就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了,也就读书多无用、赚钱多才管用的反智倾向了,当然也就才不管口碑差不差的,只要有人围观,只要能提高点击率,哪怕将自己弄光了也要上传到网上了,也是一种竞争的方式嘛,对吗,姐姐?”也许是柳生哪怕将自己弄光了也要上传到网上了的这句话,对孟逸有所触动吧,孟逸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柳生,但也没提出什么异议,还是顺着原先的思路接着淡淡的说道了起来:“对,这就形成了让人难于承受的社会风气,如果久而久之,还真有点世风日下国将不国之虑了!”孟逸说到这里,柳生似乎彻底的明白了过来,又越发的显示出了他那咋咋忽忽的的本性,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咋咋忽忽的说道:“这就与国人传承的传统文化矛盾了,也与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矛盾了,国人的灵魂与行为也就打起架来了,妈呀,也就太可怕了点。”

“是呀,确实还够可怕的,看到老人跌倒在马路上,帮他吧怕被讹了,不帮吧心里过意不去,灵魂都被扭曲了,如果站在当事人的角度想想,还真是够难为他们了!”等孟逸淡淡的说到这里,柳生将孟逸上下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天,看得孟逸都有点莫名其妙起来,就笑着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哪儿呀?我承认,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怎么说呢?多少仁人志士、先辈先贤,在民族危难之际都会挺身而出,所以中华民族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现在搞市场经济了,连一个老人都不敢扶了,难道时代反倒退步了?”等柳生咋咋呼呼的说完了自己的疑惑,孟逸学着柳生将柳生上下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天,看得柳生也有点莫名其妙起来,就笑着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哼哼,还真是个有思想的!”孟逸话音刚落,柳生又做出了挠痒痒的姿势,孟逸还真是被挠怕了的,急忙笑着央求似的说道:“好好好,我好好说还不行吗。”然后就接着淡淡的说了起来:“中华文明封建统治时期太长,统治阶层实行的又多是愚民政策,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证明,尽管对这句话理解各异,争论颇多,但精髓是一致的,所以,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的多是仁人志士、先辈先贤,到老百姓的时候就叫揭竿而起了;现在可不一样了,政府不仅要施政于民,还要问政于民,民既能由之也能知之了,老百姓几乎与政府都平起平坐的了,你说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要命的只是大家把钱都看得太重了,你说,看到一个老人跌倒在马路上,明明是举手之劳,却要为扶与不扶的问题而纠结着,是不是也太可怜了点?”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哎,姐姐,我才发现,原来你还如此的善解人意呀!姐姐,可有应对之策?”哪怕柳生依旧未脱咋咋呼呼的本性,没问题,他的佩服是由衷的。孟逸似乎也就有点得意了,随口说了声,你个臭柳,才知道呀?之后,只是娇羞中宛然一笑后,就又淡淡的接着说了起来:“唉,怎么说呢?说实话,我的善解人意还不是在你面前学的?从铭铭的教育,到出去创业,到待人接物,一直到关注一些社会问题,是你教了我不少,明白吗?我的臭柳。”至此,柳生不仅是咋咋呼呼的,甚至有点飘飘然起来:“啊?我亲爱的姐姐,我贤惠的老婆大人,我可真有点飘飘然了!”话说完了,却发现孟逸用不无忧虑的眼神看着他,柳生似乎也有点清醒了过来:“要批评我的飘飘然了吧,先说完了前面的话题再批评我,行吧?是否有解决世风与家风悖论之策?”

“行得通行不通的就不知道了,策略还是有点。”孟逸淡淡的说到这里,居然狡黠中不乏得意的看着柳生。柳生可就等不及了,央求似的说道:“说呀?”

“争于外而安于内。”孟逸依旧淡淡的说。

“争于外而安于内?”柳生依旧咋咋呼呼的问。

“对,争于外而安于内!就是外争诸强,要争就与什么美国佬、小日本去争,才不去与国人争的,与国人也没有什么可争的,那也不叫争,只能叫内讧;内安国人就不待说了,当然就不会像老蒋一样,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对吧?”孟逸依旧淡淡的说到这里,发现柳生用赞许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在看,知道柳生是认可了的,还是假意问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什么呀?又欺负我!我总算明白了:争于外,体现的是市场经济的本质;安于内,体现的是社会主义的特色。只有真正做到了争于外而安于内,才能真正体现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色来。”等到柳生咋咋忽忽的说完了,孟逸赞许的看了看柳生,爱意十足的摸了摸柳生耳朵,却戏谑起柳生来:“乖,真聪明!家国一理,对吗?”柳生闻言,还真像个卖乖的孩子似的说道:“那当然了,格物、致知、修身、齐家、平国、治天下,这点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孟逸闻言,一改淡淡的神态,砸吧砸吧眼居然笑着问道:“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柳生似乎尚未领会孟逸的真意,不无疑惑的反问道:“不会吧?”孟逸依旧是淡淡的,只是叹口气说道:“就算是吧,可也不能只挂在嘴皮子上呀!对吧?”柳生似乎不怎么服气了,但还是不无疑惑地问道:“谁还只挂在嘴皮子上了?”孟逸可逮着了,笑得就越发诡异了,也就说出了她的终极目的:“是吗?那还与团子争什么争呀?再说了,与她又有什么可争的!何况,她毕竟还是你的嫂子呀!”

妈呀,绕这么远,原来目的在这呀!

柳生难免回忆起与自己这个所谓的嫂子,就是大号米团子的磕磕碰碰的点滴来,特别是孟逸到家之后:说实话,从他毕业回家开始,一直到现在,柳生他压根儿就没看不上眼过他的这个所谓的嫂子,那是东看东不顺眼,西看西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就一句话,就是懒得理她!有时候碍于哥哥的情面搭讪几句吧,还多半没有什么好言语,弄得哥哥、父母很是为难,甚至有那么几次,嫂子为了讨好孟逸,自己竟然当着孟逸的面不阴不阳的说了人家那么几句,弄得姐姐都有点下不来台了,一家人就有点不怎么像一家人了。妈呀,我这就是所谓的“齐家”吗?狗屁!还想着当好这个村官呢,难怪姐姐要如此苦口婆心的了,我都干了些什么呀我!哎,还别说,姐姐还真是个劝慰人的高手:先扬后抑,弄得人飘飘然不知所以的时候,突然一脚将你踢醒了过来,还如此深入浅出的,都佩服死人了!

孟逸看柳生陷入深思,过了一会儿,饱含深情的说道:“人可以得意,但不能忘形,更不能‘飘飘然’的!特别是对自己的亲人,就更没必要那么睚眦必报的了,弄得大家都那么的不自在!你说是吗?我的臭柳。”柳生终于从沉思中醒悟了过来,看姐姐绕那么远如此含蓄的批评自己,自己都有点羞死了的感觉,可嘴上还是不想承认的,难免胡粘道:“哎呀,姐姐,谁说我和团子争了?”哪成想,孟逸居然就生气了,当然是假装的,但还是生气意味十足的说道:“大(父亲)是生你的大,妈是养你的妈,哥是你亲亲的哥,爱咋咋的,关我屁事!”柳生闻言,真如五雷轰顶一般,突然想起自己在回家的火车上所做的那个大师点化自己的梦来,自己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大师骂自己的话:我把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把一些狐朋狗友,甚至陌生人的小恩小惠当成了大恩大德,却把身边亲人给你的真情挚爱当做是理所当然!原来这样!再看看姐姐生气的表情,尽管是假装的,恨意中饱含真情实爱,就是生气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好看,得意之下,也就连连认起错来:“姐姐,我明白了,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你又有什么错?我只是担心:你还要长期的单独与大家相处,为了和团子怄气,把个家给弄得七拧八翘的,你舒服呀?那样的日子还怎么过呀!”等到孟逸说完,柳生才真正明白了老婆大人真正的担心所在,也就真心诚意的认错了,两人忽而海阔天空,忽而又卿卿我我的几乎一个晚上,连第二天就要别离的事都给忘了。

第二天,孟逸和铭铭就要回了,柳生父母那是十分的不舍得,也是无可如何之事,只能丰丰盛盛的做了一桌饭菜,算是给小儿媳妇和“孙子”送行吧,让老两口高兴而意外的是,柳生竟然主动请来了哥哥两口子,饭间,柳生竟然向嫂子认起错来:“嫂子,我回来这段时间,没少惹你生气,望你大人大量,原谅了小弟吧。”

“嗨,舌头和牙齿那么好的,不小心还能给咬上一口哩,对吧?自家人,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团子的话应该是无可挑剔的,乍听起来那是入情入理的,细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居然将自己一推六二五,好像全是柳生的不是似的。好在大家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特别是成铭上跳下窜的,忽而拿着水杯给爷爷奶奶敬酒,忽而给大伯大婶夹菜,忽而要与小爸爸、“大老婆”碰杯,整得大家甚是欢心。柳生尽管装得若无其事的,可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的,他得让嫂子明白,错在她而不是自己,起码要让她改改一身的毛病,最不济,也得在这个大家庭中立个规矩出来不是。如此想着,难免在心里想着对策。对了,姐姐从世风与家风的悖论说起,绕那么远才说服的我,我何不如法炮制一番?就从世风说起吧,眼看着大家快吃完饭了,遂款款说道:“现在,国家搞市场经济了,大家也都慢慢的富了起来,日子是好过了,可把人弄得就都只知道钻钱眼了!怎么说呢?这就是社会风气,也怨不得人的!不过,一个家里,就不应该对钱看得那么太重了!对吧?嫂子。”柳生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团子,尽量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家闻言先是一愣,包括团子,当然孟逸率先反应了过来,觉得柳生话有不妥,可话已出口,就只能看团子的反应了,只见团子稍加思索说道:“嗨,就现在,谁还不钻钱眼了?我只看见有钱的人在人前吆三喝四的,没钱人就像孙子似的,就现在,谁不钻钱眼谁就是孙子!”这话说的,言简而意赅,而且刀刀见血呀!不知柳生心里怎么想,孟逸反倒被逗笑了,想说什么,可话还没有出口哩,成铭倒先抢着说开了:“爷爷奶奶,我是你们的孙子吗?是不是因为我没钻钱眼才变成你们的孙子了?”

成铭此言一出,几乎笑死了大家,连柳生的哥哥都红着脸大笑了起来,就别说孟逸了,笑得直呼肚子疼,可柳生还是有点不甘心似的说道:“嫂子,你的话很有道理,我只是说,在内就没必要那么计较了。”柳生话似乎还没说完呢,团子就接茬笑着说道:“嗷,老二,你是要我在外计较呀?与村主任计较,我敢吗?谁不知道你呀,哪怕是个村官,哪怕有点工资,还不是因为姐姐在后面撑着你呀!要不是姐姐有钱,在后面撑着你,你有那么烧包吗?”‘烧包’,地方俚语,与张狂、嚣张之意接近,又不完全是,此处还有得意得有点飘飘然,经受不起突如其来之福的意思。

团子此言一出,柳生的哥哥就越发的无地自容了,只能越发红着脸干坐着;柳生父母看大儿媳有点不怎么像话,但所言好像多少还是有点实情的,也就无话可说了;孟逸呢,尽管不知“烧包”的准确含义,大概也能猜出几分,甚至是自己想说而未说,或者就不好意思说出的话,看样子,这臭柳是遇上对手了!团子的话虽然好笑,可害怕伤了老公的颜面,只能强撑着没笑出声来。倒是柳生,好像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似的胡思乱想起来:是呀,自己可不是“烧包”的?尽管与自己这个嫂子交流大有对牛弹琴之感,可似乎句句在理!谁不钻钱眼谁就是孙子,难道这是假话?要不是姐姐有钱,在后面撑着你,你有那么烧包吗?对呀,如果不是姐姐在后面撑着,我有如此的烧包吗?哪怕团子的话似乎句句在理,可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呀,可与团子谈话,就不像与姐姐交流那么容易了,简直就像对牛弹琴一般!对牛弹琴就对牛弹琴吧,要命的是对牛弹琴还如此的吃力不讨好,假如你正弹得起劲,还将牛给惹怒了,舞动着犄角向你要害处抵来,还不要了你的命了。罢,罢,罢了,对牛弹琴也是无能之举,还是别绕那么远吧。想到这里,态度就好得多了,遂笑着对嫂子说道:“嫂子教训得是,看样子,我还真有点烧包了。不扯那么远了,不过嫂子,既然是一家人了,我也就不说两家话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对大和妈好点!”

孟逸本来是担心自己的臭柳经受不了他嫂子的打击的,听柳生认可了团子对他“烧包”的评价,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了:这臭柳,成熟得多了!可听完了柳生的话,心又悬了起来,团子会认可吗?别又掐了起来!还好,团子听完柳生的话,居然就大大咧咧的申辩了起来:“嗨,你说的是大和妈搬到园子里的事吧,那是二老愿意的,大、妈,对吗?”团子问完了也没等二老回答,就接着对小叔子表白了起来:“老二,你放心,只要两位老人家想回来,啥时候搬都行。”

柳生听着嫂子大言不惭的话语,看着她将自己的话不当回事的表情,还真有点浊气上涌的感觉,在这放羊娃面前败下阵来还真有点不甘心,再说了,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是?连个放羊娃都对付不了,真是笨死了!今后的工作还怎么干呀?正想反驳,抑或教训自己这个嫂子之际,孟逸在饭桌下却捅了捅他,制止了柳生的冲动后抢着说道:“对,还是嫂子说得对!就按嫂子说的,大和妈啥时候想搬回家,就啥时候搬吧,多大点事。”孟逸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饭也吃完了,车也该快来了,还是赶紧拾掇一下吧。”

大家闻言也无话可说,尽管柳生苦口婆心的去规劝嫂子,想要在他这个大家庭中立个新家规出来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可看看今天这情形,一时半会儿的是不可能了,何况还担心给姐姐留下记挂的缘由,也就焉不溜秋的、怀揣着很是失败的、沮丧的心情起身离开了,大家也就各自离开饭桌开始了各自的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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