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香带着什么是思想,自己有什么“思想”的疑问,高高兴兴的来到了孟逸和柳生房间,正准备辞别了两人就回家的,孟逸却发现了板香情绪的明显变化,也就笑着随口说了句:“看样子,这问题是解决了的,你个傻丫头,看把你给高兴的!”没想到,孟逸这话似乎却勾起了板香的回忆,抑或谈话的兴趣,居然就痴痴呆呆的起来,临了,还很是突兀的向孟逸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姐姐,你说,什么是思想?我能有什么思想?天逸说的思想又是什么意思?”
“思想?”孟逸疑惑的反问了一句,看板香神情怪怪的,立刻想起了自己强迫柳生说出他们宿舍哥几个“日脸理论”和“日脸理论”最高境界之“思想观”的情景来,自己忍不住先失声笑了起来,哪怕打死了也是难于解答板香对所谓“思想”的疑惑的,只能干笑着,而且笑得非常诡异。柳生尽管看到板香进来后依然拿起书在装模作样的观看,实际上,始终是在偷听着两人的交谈,看姐姐的情行,是难于应付了,急忙起身正儿八经的解释道:“思想就是一个人对某个事物或问题的独立判断和分析能力,也就是一个人独有的主张和观点,我想大概就是这样。”
“是吗?哪我又能有什么思想呢?哪怕就算是吧,可天逸说我有思想的时候,为什么就像姐姐一样,总是那么怪怪的?”话音刚落,孟逸居然就急忙为自己辩解了起来:“你个傻丫头,不说你们之间神神叨叨的,还说我怪怪的,我怎么怪怪的了我!”话虽如此,说完了,孟逸还是忍不住笑着补充似的说道:“至于天逸说你的思想嘛,还是去问你的情哥哥去吧,哎,要不再坐一会,咱们聊聊?”板香心情好了,也就不是那么的六神无主了,反正就自己的那点烂事,他们都是知道的,也就顺从的坐下了,但还是十分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还要去问他?难道他在变着法的骂我不成?看他那样子,也不大像呀!”
“你个傻丫头,怎么会呢?是他们宿舍哥几个私下说的下流话,我也是拧着这臭柳的耳朵,强迫他告诉我的。”孟逸也许是在为天逸开脱,抑或是为了试试,甚至考考柳生的情商,反正就在得意中不乏恶作剧的就向柳生接着求证了起来:“对吗?臭柳。”柳生听到孟逸近乎揭短的言语,几乎就羞死了,哪敢狡辩呀?嘴里一边“哎呀,姐姐,什么呀?”如此这般的胡乱支应着,起身边往外走,边自顾自的说道:“你两聊吧,我出去转转。”说完也不管孟逸和板香的反应,居然把他的麻烦撇给了媳妇,自己却走出了房间躲避了起来。板香眼瞅着柳生离开了房间,尽管心下狐疑,但还是惹不住好奇,就像她家茅坑墙外的那株丁香花毫不顾忌的窥探他人如厕一般,就人家两口子之间的那点烂事刨根问底了起来:“姐姐,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个死丫头,考我呀?我说了,是他们宿舍哥几个私下说的下流话,你想呀,我能告诉你吗?”孟逸嬉笑着说完了,原想着板香会就此打住的,没想到,她居然也不依不饶了起来:“不对呀,尽管天逸每次说我‘有思想’的时候,神情总是怪怪的,我每次都想,所谓的‘思想’应该是个很高雅,甚至可以说是个很高深的话题呀,可他为什么总是那么神神叨叨的?现在,你又说那是句下流话,我这就越发的不懂了,‘思想’怎么就还成了下流话了!”等到板香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孟逸也就开始思考,不,应该是“思想”了起来:是呀,有思想怎么就还下流了!当然了,他们所谓的“日脸”理论一出就够惊世骇俗的了,简直下流得都无法让人复述了,还进一步提升到了什么“思想”的胡言乱语,难道还不够下流吗!可按板香的理解还是可以解释的,看样子,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这死丫头是不会罢休的,罢,罢,罢了,就按她的思路解释一番吧:“所谓的思想,就是男人在择偶的时候,不仅关注女方的长相,就是漂不漂亮的同时还很关注女方的思想,就是他们所谓的‘有思想’。我也觉得柳生告诉我这些的时候神情怪怪的,可始终没弄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还满意吗?”
“那也很正常呀,怎么就还下流了?”看着板香不以为然的表情,孟逸还真的无言以对了。是呀,这不很正常吗?怎么就还下流了!直到这时,孟逸才体会出了当时柳生死活不肯说出哥几个所谓的“日脸”理论,以及适才逃避了出去的真正原因。但是,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小姑娘,还是说不出口的,就假意虎着脸,大有不胜其烦的味道说道:“我也说不清楚,问你的天逸哥去吧。”孟逸说这些的时候,无非是希望她就此打住了,免得大家难堪。板香也是个长眼窍的,“眼窍“,地方俚语,意思与眼色相近,即善于察言观色。看孟逸不悦了,急忙说道:“行行行,我不问总行了吧?”还不等孟逸开口,板香却提出了另一个更加令孟逸匪夷所思的问题:“哎,姐姐,你觉得我有思想吗?我可连高中都没上过呀。”
“柳生不是说了:‘思想就是一个人对某个事物或问题的独立判断和分析能力,也就是一个人独有的主张和观点。’按此说来,思想尽管与文化程度很有关系,应该并不仅仅指文化程度。也就是说,学历高的人并不一定就是有思想的,就像我一样;相反,文化程度不是很高的人,也许是很有思想的,就像你一样。”等到孟逸气气吭吭的解释完了,板香尽管心底是十分得意的,但态度还是非常诚恳的谦虚了起来:“哎吆,姐姐,你要骂我就敞开了骂吧,怎么还就你没思想,反倒我就有思想了?岂不是要羞死个妹妹了!”
“唉哎,妹妹,我怎么会骂你呢?尽管说我没思想的话多少有点谦虚,多半也是真心话:你想呀,假如我有思想的话,都名牌大学毕业了,干点什么还不行呀?最不济,找个工作总能糊口吧?还能嫁给铭铭他爸那样一个糟老头呀!你和我就不一样了,尽管你现在走的路和我当初有点类似,可毕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呀,你的追求就比我高明得多了。当然了,高富帅看起来光鲜,也就越发的难于驾驭,风险也就越大,何况还有家里人这一关呢,对吧?不过,话说回来,和你接触的过程中我也觉得你很有见地,很有思想的,这是真心话!明白吗?”到底是过来人呀,看问题就太深刻了,孟逸说的可不是自己遇到的!板香心里尽管对孟逸很是佩服,可也不能明晃晃的承认自己就比孟逸有思想这样的结论,疑惑奉承话吧?只是弱弱的说道:“姐姐还是在骂我,骂就骂吧,我也认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哎,这就对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说说,今后有什么打算?”孟逸对终于卸下了包袱长长的舒了口气,反倒是板香,却不无真诚的说出了她的纠结和无奈:“唉,我能有什么打算呀!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了和柳生的事情,不要说天逸心中接下死结了,在当地再找个合适的人家恐怕都难了,再说了,我也不想就这样老死荒山终此一生的。”说到这里,板香停了下来,顿了顿,好像突然心有所悟似的接着说道:“哎,姐姐,知道吗?我们这儿还有一句土话说,宁当集上的狗,不做乡里的有。何况还是像南方市那样的大都市,我还是想到南方去闯一闯,至于天逸嘛,干脆就随缘吧。”
“不要说他们,我都觉得你是个‘有思想’的,非常的有主见!”顿了顿,也不等板香插话,孟逸又提议似的说道:“那就到南方再闯一闯吧,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我,能帮的忙我一定会尽力帮的。”就这提议,哪怕孟逸不无随口敷衍的成分,板香还是真诚的道谢了起来:“那就谢谢姐姐了。”孟逸随口说了声“有什么好谢的?”之后,居然就向板香提出了她的不解:“哎,妹妹,什么叫宁当集上的狗,不做乡里的有呀?
“是这样,在农村,只有乡镇政府所在地才能设立集贸市场,每到开集市的日子,就叫逢集,到了这天,周围的人都会到集市上去,买些日用品,甚至到集市上去解解馋,就叫赶集。由于集市上物质丰富,来钱的门路也多,生活自然就好得多了,所以呀,集市上的狗都比乡里的富人生活得好,也许我说错了。”至于板香的注解是否合理而准确,孟逸似乎并没介意,随后,又随口敷衍道:“嗷,原来这样呀!记着,遇到困难一定要来找我呀,啊!”
“那就谢谢姐姐了。我看咱俩确实挺投缘的,与你说话也挺开心的,如果你不嫌烦的话,我索性就给你再说点,说点我和柳生的事吧。”也不知板香出于何意,反正就这么说了,说完后还观察了一番孟逸,看到孟逸期许的眼神,居然真的就接着说了起来:“你们家臭柳,刚刚开始的时候对我保证:要将我由‘林贝’变为‘丁香’的,现在看来,只有我自己将自己由‘林贝’变为‘丁香’了。”孟逸闻言,什么‘林贝’呀‘丁香’的,很是疑惑,板香难免就,其实林贝与丁香就是一回事,区别只是,生长在我们这里荒郊野外的,我们就叫它林贝,就只能被作为柴火给烧了,而由园丁栽培之后,种植于繁华都市的就叫丁香了,自然名贵得不得了;柳生要将我由林贝变为丁香,就是要让我也值钱起来的。如此等等,解释了半天。孟逸听得多少倒有点感动起来,最后竟然弱弱的说道:“看样子,我倒要由‘丁香’变为‘林贝’了,不过,我乐意!板香啊,傻妹妹,就将你的‘林贝’变为‘丁香’做为一个美好的记忆,或者将它做为你人生的奋斗目标吧,我想你一定会达到目的的……”
说来也巧,柳生出门后,居然也接到了天逸的电话,这哥们,在电话中就自己千般不是、万般不好的道起谦来,柳生居然就自己无能,难于与天逸相比,甚至于像孟逸劝慰板香时所说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是人之常情,如此这般的为板香申辩了起来,并就板香在自己家中的事情也对天逸说了个大概。此时,板香和孟逸还在家里聊天呢,正说着,柳生却看见孟逸和板香携手走了出来,很快就到了自己身边,急忙就对天逸说道:“她俩都到我跟前了,要不你再问问?”天逸还在犹豫之间,孟逸似乎猜到了是天逸的电话似的,从柳生手中要过手机就对天逸说开了:“是天逸吧?我是孟逸,你就别再难为人家板香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这样!我看她对你那是真心的,就好好的吧,啊?”天逸闻言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了,嘴里只是支支吾吾的,孟逸接着说道:“要不,当着我们的面,你们两再聊聊,如果她还向你隐瞒了什么,我给你监督着,你看行不行?”至此,天逸还就真的不好意思了起来,居然就辩解着说道:“哪能呢?我下来后再给她打电话吧。”
“那行吧,我们就让她回家了,好好待她吧,啊。”孟逸说完,也就挂了电话,送别了板香,夫妻两也就回屋里去了。
“臭柳,你梦中的‘丁香’走了,只有现实中的‘林贝’陪你了。”一进门,孟逸就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句。柳生闻言好不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典出何处,只是傻愣愣的干瞪着眼,孟逸见状,就接着取笑了起来:“怎么?你个臭柳,忘了对人家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柳生依然傻愣愣的,孟逸似乎并不相信,但还是揭开了谜底:“真傻还是装傻?由‘林贝’到‘丁香’的承诺呀!”等到孟逸奚落着说完了,柳生才彻底想了起来,真如五雷轰顶一般,简直就羞死啦,连个地缝都没得钻了,尽管,“不是我忘了,是人家不让我兑现了。”如是这般的胡粘着,急切间居然就将孟逸抱起放在了床上,难免随后就又蠢蠢欲动的起来,孟逸却打趣着说道:“你个臭柳,从到一起,一直到现在,你几乎就没有消停过,难道你,你不乏呀?”
“能和你在一起,累死了都值了,还乏什么乏呀?”哪怕柳生的表白不无逃避尴尬的成分,孟逸还是接受了他的表白,但却很是理智的说道:“可不胡说,明天就要走了,咱们好好的说说话吧,啊?说完了,我就把我再次的贡献出来,让你折腾个够,怎么样?啊,我的臭柳!”
“姐姐,你都羞死我了,听你的。”说完,柳生上得床来,撒娇似的将头埋在孟逸怀里,等着他的姐姐和他说话,没想到,孟逸却将球踢给了柳生:“说说,今后有什么打算?”
“哎呀,姐姐,我能有什么打算呀!”柳生这话,不无推脱的成分,大底也是实话。更加没想到的是,孟逸居然不无奚落的说道:“怎么这,这说话的内容和口气都一模一样呀?”柳生似乎没大弄明白,就嬉笑着问道:“一模一样的,和谁呀?”
“还有谁?板香呀!”听着孟逸不无醋意的话,柳生极力掩饰着难堪的表情,随口说了声,“是吗?不可能吧!”嘴里没办法再粘糊了,干脆坐了起来,最后,居然自嘲着解释了起来:“嗨,一个村的,可能习惯也就一样了吧。”
“算了吧,我又不是在责备你,我只是好奇而已。”顿了顿,孟逸探口气接着说道:“不说这些了,说点正经的,你是怎么打算的?”至此,柳生似乎也自然了些许,不免试探着问道:“你是说工作还是生活?”
“工作也有,主要还是生活吧。”孟逸很是平淡的说完了,柳生似乎对此还是有过思考的,居然一口气说道:“说起工作的打算,哪怕不怎么成熟,起码还有点;说起生活的打算,唉,还真难死个人了,我都难死了:一想到你,你一个人既要操持家务,又要打理公司,还要照顾铭铭,你现在又有了,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想到这些,我的心都要碎了,是我太没用了,还有什么打算呀我?”
“你个臭柳,还这么关心我呀?我好感动吆!”孟逸戏谑的说到这里,却拉过了柳生的脸,看着他接着说道:“不过,我担心的可不是我,知道吗?是你,而不是我!”就孟逸的担心,柳生还真的没有体会出来,哪怕不是那么的太坚决,但还是否认了起来:“不至于吧?姐姐,我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顿了顿,居然顺势表白了起来:“只是你,我舍不得呀……”说到这里,柳生哽咽着都说不下去了。
“我呀,公司有职员,家里有保姆,铭铭也大了,也懂事得多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你,像只馋猫似的,一个礼拜,一个月也许还能坚持,时间太长了,我怕你还真的受不了。”等到孟逸说出了她的关切点,抑或柳生的风险点,柳生还真的没想过,闻言也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也就胡搅蛮缠着接着表白了起来:“哎呀,姐姐,说什么呢?你都能受得了,我又有什么受不了的!”
“你个臭柳,我都三十多了,再说了,还怀了孩子,我能有什么受不了的?可你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还刚刚结了婚,你能受得了?”孟逸依然是淡淡的。柳生闻言,本能的说了声,“我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尽管他在极力否认,可还是想起了好几次与孟逸接触的尴尬事情来,欲望、冲动原是人之本能,本是无可厚非的,但只有将其控制于合理的限度内,才是区别于一般动物的根本标志,想到这里,还是很有信心的接着说道:“放心吧,只要心中装着姐姐,就一定能受得了的。”
“受不了也得受着,没办法呀,啊,臭柳,不说这个了。刚才板香对我说起了你对她什么‘林贝’变为‘丁香’的承诺,倒让我想起了起初准备让你当铭铭家教的时候,在铭铭的教育问题上,你说过的‘猪样预期’的话了,还记得吗?”孟逸依然是淡淡的。也许柳生错误的领会了孟逸的意图,情急之下居然就辩解了起来:“哎呀,姐姐,你又欺负我,说那干什么?当时也是情急之下胡说的!”
“唉哎,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当时对我的震动还是很大的!用你们一帮小混蛋的话说,就是你的思想折服了我,我也就开始关注起你来了,越与你接触也就越喜欢你了,同时也就思考起了一些社会问题,所以,直到现在我还这么对你死心塌地的,明白了吗?我的臭柳!‘狼一样的教育理念’,‘猪一样的生活预期’,还是有点哲理的!”孟逸依旧是淡淡的。等到孟逸解释完了,柳生起初的担心也就释然了,却就自得起来,居然暗暗想到,你不仅仅是在“关注”我吧?我看你都有“勾引”我的心思了,当然了,我也乐于被你“勾引”的,如此想着,本来是有好些话要说的,想了想还是矜持一点吧,就含含糊糊的说道:“不会吧,你太高抬我了吧?说来听听,有啥哲理?”孟逸之所以表白自己多年来的内心世界,原想着是与柳生说道说道的,没想到柳生反倒来了这么一出,也没有深究柳生“不会吧”的具体含义,像一个母亲一般爱抚着柳生的头,你个臭柳,还想考我呀?如此这般的戏谑着,就对所谓的“哲理”款款的说道了起来:“‘猪一样的生活’,实际表达的是一种懒散闲适的与世无争的生活愿景,有点道家的思想痕迹,是其一;其二,猪又为人类做出了太多的贡献和牺牲,有点儒家的品格;第三,猪又任人宰割,提示人们不能太过柔弱,有点法家的味道。我想这也是人们最不喜欢被别人骂为猪八戒,又崇尚猪八戒、喜欢猪八戒,或者让猪八戒拥有了那么高人气的最为深层次的原因。”等孟逸淡淡的说完之后,柳生抬头很是狐疑的看了她半天,还真有点不知她是在表扬自己,还是在批评自己的感觉了,尽管对孟逸的见解有点佩服,还是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当时我是持反对意见的呀。”
“对对对,下面就是我特意要说明的,为什么人们既要崇尚猪一样的生活,又要强加给孩子‘狼一样的教育理念’?市场,知道吗?市场经济!因为,没有狼一样的掠食本领,就不可能过猪一样的生活,这就是当下的市场经济给国人的又一个悖论。”孟逸依旧是淡淡的。柳生可就淡淡的不起来了,居然就咋咋呼呼的起来:“姐姐,我都佩服死你啦!哎,你现在有了‘狼一样的掠食本领’,准备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呀?”
“你个臭柳,说啥呢!”孟逸假装生气的用手指在柳生额头上捅了一下,然后就又淡淡的步入了正题:“记得吗?咱俩在说起你们一帮小混蛋的什么‘日脸理论’、‘日脸理论的思想观’,还有老爷子的‘家族兴衰周期论’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人们为什么要在物质追求和精神追求之间艰难的保持一种平衡了,不追求物质,就不能发展,不发展就得落后,落后就得挨打;过分追求物质,又忽略了人类特有的灵气,就是精神层面的发展。我记得当时你好像还说,或者意思是只有到了人类最崇高的理想社会共产主义,这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我现在可是折腾够了,什么市场不市场的,我可不想再折腾了,那我就只能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安安心心的过我猪一样的生活,死心塌地的做你的‘林贝’了,下来就由着你去折腾吧,我的臭柳,你愿意吗?”柳生痴痴地看了半天,由衷的说道:“姐姐,我怎么觉得我娶了一个智者,最次也是一个教授呀,可惜呀太可惜,你可比那些只知道钻钱眼的教授就强多了!”那承想,孟逸并没有附会柳生的赞美,同样痴痴地说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臭柳,你想想,像王、谢这样以诗书传家的世族,最终也难逃寻常百姓家的结局,就不要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了。最近,我有幸看到了一副对联,对我感触良多,我觉得可以将它定义为当下一些世外高人最好的处世心态,不妨说给你听,权当是我对你那,所谓的猪样生活预期的一个归结吧。”
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大度看世界;
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脑,从容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