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7日,之前阮沅芫说咖啡与水果配在一起应该也不错,我试过几种水果,味道还真不错,而现在正尝试将上次的圣女果改成香蕉,这时迟涵在微信里冒泡了——
“嫂子嫂子,你猜昨晚我遇到谁了?你绝对想不到!”
“沅芫?”
“没劲!你应该问遇到谁了啊?”
“那你遇到谁了啊?”
“遇到阮沅芫啦!”
“你猜,我是在哪遇到的?”
“哪?”
“8090酒吧!还是一个人!”
“沅芫一个人去酒吧?”
或许对我们80后和90后来说,去酒吧几乎是家常便饭,可是阮沅芫却从没去过。一个人去酒吧?这让我有些担心。
“对啊,就她一个人,喝了整整一瓶干红!”
“然后呢?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因为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认真谈的女朋友现在要跟我分手呢!”
昨晚,迟涵驾着他那辆凯迪拉克,带着他所说的下定决心要认真谈的女朋友去8090酒吧,(迟涵每次都说下定决心认真谈,可却没有一次超过3个月)据他所说可以想象,这次的女朋友知性、腰细腿长、肤白貌美,迟涵搂着女子的纤腰,心里盘算着待会该怎样在女朋友面前好好展示自己独特的男人魅力。
女子提议先喝杯cocktail助助兴,于是两人你侬我侬地挪向了吧台,而一个原本趴在吧台上的醉酒女子(也就是阮沅芫)突然站起来,一个踉跄正好摔在迟涵的后背上,迟涵火急火燎地热情瞬间破灭:“丫的,不长眼……”
这一回头,入眼的尽是那个害自己想了好几天也没想明白到底在哪见过的阮沅芫,今晚的阮沅芫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下摆是白色纺纱,上次落肩的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下,看上去像个学生,小脸竟粉扑扑的,再一看吧台上的空瓶子,看来是喝了整整一瓶干红。
“怎么是你啊?一个人来的?”
“你朋友?”迟涵女朋友上下打量了阮沅芫一番,不禁摇了摇头,在她看来,迟涵这种高富帅身边的女子必然都是像她这般的,而眼前的女子,却掉价不少。
迟涵并没有回答他女朋友的问题,而是双手扶了一把没站稳的阮沅芫:“诶,听到我讲话吗?你朋友呢?”
“……你……你是谁?”努力睁开双眼,含含糊糊地问道。
“靠,不会真是一个人来的吧?”迟涵张望了一下四周,貌似真没人注意到这边的阮沅芫。
阮沅芫摇晃了几下,似乎有些摇摇欲坠了。
“……哦……是你……我……我认识……认识你……”阮沅芫似乎认出了迟涵,困难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花板说道,然后竟一头扎进了迟涵硬朗的怀里,“……呵呵……认识……”
“啊要为,这是喝了多少啊?”迟涵并没有推开阮沅芫,而是一把接住下滑的阮沅芫,“这边结账了吗?”迟涵转头问向吧台的服务生。
“没有,一瓶长城干红。”
“那先记我账上吧。”说完,迟涵搀扶着踩着太空步的阮沅芫往酒吧外面走,“走,我送你回去啊,喝这么多。”
“诶,你什么意思啊?”迟涵的女朋友恼了。
“啊,对不起啊宝贝,下次再约你。”说完迟涵头也没回就径直往外走去了。
只留女子气恼地在原地直跺脚:“呵,什么品位啊!”
上了车,迟涵细心地将座位放平些,给阮沅芫系上安全带,阮沅芫则舒服地靠在座位上,竟对迟涵甜甜地笑了。这种笑,傻傻的、甜甜的,毫无掩饰,迟涵从未见过,有那么一会儿,迟涵的似乎听到了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就像传说中的小鹿一般。
“你住林夕哪呢?”车发动了,迟涵才想起询问阮沅芫的住处。
“想……想吃……砀山梨……”阮沅芫答非所问,声音软绵绵的,又对着迟涵呵呵的笑了几声,就像阴谋得逞的那种调皮的笑声,刹那间,迟涵甚至觉得他们很早就很熟悉了。
“……恩恩……那个……砀……砀山梨是吧?给你买啊。”迟涵清了清嗓子,轻声哄道。轻轻的声音似乎掩饰了他内心的紧张,对,那么一点,久违的紧张。
车开走了,扬起些许尘埃,在空中跳着令人脸红耳赤的探戈,追随着迟涵的车,也染红了迟涵的双颊。
“然后呢?”我着急地问道。
“然后,哼,记得让她赔我一块手帕!”迟涵没好气地说,“那个,吃完梨居然拿起我的手帕就擦,咦,我是有洁癖的好哇!嫂子你让她赔一块给我!”
故事其实是这样的——
就近找到一家水果摊,迟涵在水果摊买了几个砀山梨和一把水果刀,在水果店家洗了一个,拿到车上,削了皮,切成一块块的,递到阮沅芫嘴里。
“我不是喂你啊,我,我是怕你,怕你手弄脏后擦我车上!”说完迟涵扬了扬下巴,说的就像真的似的。
“……恩……”阮沅芫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吃着新鲜的砀山梨,开心地笑了,很满足。
“……”看到阮沅芫笑着,迟涵感觉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融化,一点点变得柔软起来,自己也跟着傻笑了:“呵呵……笑什么呢……呵呵……看你这样……”
看着阮沅芫吃得那么满足,这种粗糙的梨真的这么好吃吗?迟涵拿起一块仔细端详了半天,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阮沅芫,迟疑地塞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呵呵……也没那么好吃啊……呵呵……你这样……”
阮沅芫看到迟涵吃了一块,也傻傻地跟着笑了。
“看你吃的,嘴角……那个嘴角……”迟涵指着自己的嘴角,见阮沅芫似是没听懂,干脆指了一下她的嘴角。
喝醉的阮沅芫似乎什么都听不懂,只顾着傻笑,笑着笑着双眼更加迷离了,啧了啧嘴巴,条件反射似的,小舌头舔了一下迟涵指的地方,没舔到,双眼一闭,似是睡了过去。这倒激起了迟涵心中的无数小波浪。
“阿西,怎么这么笨啊!”焦急地声音落下,迟涵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叠的整齐的手帕,为阮沅芫擦去了嘴角的水渍。看着她那红润的双唇,一张一合,电得迟涵一动不动,竟有那么一股冲动——想吻她!就在这时,阮沅芫一下子睁开了双眼,吓得迟涵一个机灵,“碰”一声撞在车顶上。
“……呵呵……”阮沅芫一把握住迟涵给她擦嘴角的手帕,或者说握住手帕后面的那只温暖的大手,放在脸颊上蹭了蹭,睡了过去。
“呵……呵呵……傻帽啊……呵呵……”迟涵有些哭笑不得,又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呵呵……喝醉了就知道傻笑……呵呵……”
“行,我知道啦!一定让她赔你一块!”我笑着说。
“那个……那个……不是这个意思啦……那个……随便她好了……”
“你知道她住哪?”
“后来她舍友打电话过来,我接的啊。”
“那后来呢?”
“哼,刚才就发了条短信道了声谢,连顿饭都不请,一点诚意都没有!”
“呵呵,找你女朋友约会去吧。”
“……”
然后就是一个绝交的表情发了过来。
放下手机,迟涵脑海里又浮现出女朋友一脸的鄙视地说:“喂,我说,你该不会是对那孩子有兴趣吧?”
迟涵摸了摸鼻子,气愤极了,大声地吼道:“恩……哼……那个……那个……身材那么差……皮肤一点都不光滑……去……大老远送你回去,连顿饭都不请,啊,一点礼貌都没有!我怎么会对你感兴趣呢!怎么会呢!啊?”
迟涵看似风趣好乐、洒脱不羁,其实心有明镜,明辨是非。如果阮沅芫和迟涵……当时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后来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我也就没再想起。